四位專家開始輪番用各種手段鑑定純鈞劍的真僞,其實說穿了就是想這把傳說中的曠世神兵能在自己手上多留一段時間,花去了整整一個小時終於得出了一致結果,這就是劍聖歐冶子臨終絕唱,純鈞劍。
其實這個結果在場的藏友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沒有誰會嫌時間過得慢,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圍在展臺旁觀看專家們鑑定,誰都想這把傳說中尊貴無雙之劍在眼裡腦海中多停留一會,當然其中也有幾個特例。
井上三郎現在真有些急了,事情並沒有按照他所計劃的程序走下去,因爲這把純鈞神劍的出現把計劃全部打亂了,他不是傻瓜,已經趁機把純鈞劍的模樣用手機拍下來傳來了他所在的右翼勢力團體,結果傳回來的資料讓他大吃了一驚。
傳說中的純鈞神劍削鐵如泥,是華夏劍聖歐冶子用生命鑄造的一把神劍,如果井上三郎用帶去的寶刀跟這把千年前成名的神劍比試贏面只有不足六成。傳資料的是個相當自負的傻鳥,硬是把半點可比性的事兒說成了有六成把握,還不足?不要臉是真的。
無知是可怕的,盲目自大加上無知就註定了一場悲劇的發生,井上三郎聽到六成贏面心頭驀然一定,原來華夏人吹捧的神劍不過如此,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大和民族的寶刀。
四名專家的鑑定結果也讓純鈞劍成爲了此次鑑賞會當之無愧的最有價值藏品,沒有任何懸念,也沒人有半點異議,傳說中價值駿馬千匹城池兩座的神劍要是還不能算最有價值,那他們手中的藏品就應該全丟去廢品店論斤賣了。
蕭公允見時機差不多,用抑揚頓挫的聲音高聲說道:“諸位藏友,經過四位專家對所有藏品的鑑定,有三把古劍被評爲最有價值藏品,第一把是西京張光宇先生的宋代銀魚劍,第二把是江城張大泉老先生的戰國青銅古劍,還有一把就是傳說中的十大名劍之一,純鈞劍,它的主人是江城唐國斌先生,恭喜三位。”
啪啪啪——掌聲雷動,大家都在爲這三把最有價值的古劍祝賀,兩位站在臺子後的旗袍女笑盈盈的走上前來,把金鯊皮鞘分發給了三位劍主人,唐國斌當即就把以前的劍鞘撂在地上,用得來的皮鞘裝上了純鈞劍,大小剛好。
蕭公允伸手一指剩下的托盤,笑道:“下面就要決定這些鑽石的得主了,整整五百萬的鑽石,嘖嘖,就連我看到了也忍不住吞口水呢!”說話間他向兩個旗袍女使了個眼色,二女立刻上前打開了那個沉寂了許久的大木箱,用她們纖纖玉指幹起了力氣活。
木棍、螺紋鋼、玉石條、每一樣取了三件,碼放到了檯面上。蕭公允笑着拿起一根螺紋鋼條掂了掂說道:“衆所周知真正的好刀劍並不是裝飾品,摧金斷玉削鐵如泥纔是寶,據專家估量,三把最有價值的古劍都達到了七位數,有的甚至是無價之寶,但這次鑑賞會的規矩定在前,要想獲得跟井上先生寶刀比試的資格就一定要鋒銳無匹的寶劍,只有能斬斷這三樣東西的寶劍纔可以進入下一輪比試,當然,爲了避免藏品受損三位可以選擇退出。”
張大泉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青銅劍:“我退出,有純鈞劍在老頭子不湊這熱鬧,坐觀唐少贏鑽石就好。”
另一把銀魚劍的主人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光頭年輕人,左手腕上一串青翠欲滴的老坑冰種珠子格外惹眼,脖子上還掛着根粗扁的白金鍊子,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主,只見他一揮手中的銀亮短劍笑道:“我來試試,傳說這把銀魚劍是宋太宗趙炅用來喀嚓掉他哥的,有人說是用的斧頭,野史說就是用的這把劍,今天用來喀嚓掉鬼子的破銅爛鐵應該有那麼點意思。”
大傢伙不約而同的望了一眼那把銀魚劍,劍連柄長一尺半,寬兩指見方,通體銀白如雪,寒光閃爍,一看就是把相當難得的古劍,就連見慣了好物件的徐青也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幾眼,因爲聽這位光頭哥說這是幹掉了宋太祖趙九重的兇器,這可是件稀罕物。
這位光頭哥拎着劍走到臺前,伸手拿起一根兒臂粗的木棍豎起,揮劍攔腰斬下,喀嚓!木棍應聲而斷,再拿一根拇指粗的螺紋鋼,如法炮製又是一劍削成兩截,各位藏友都是識貨的,立刻報以一片叫好聲,巴掌都拍紅了。
光頭哥故意頓了頓,伸手拿起了那根玉石條,微笑道:“哥們有自知之明,銀魚劍再厲害也比不過純鈞劍,不過用咱老祖宗的神劍磕碰小鬼子的破銅爛鐵是擡舉他們了,就讓哥們厚着臉皮打頭陣。”說完手起劍落,玉石條被切成兩段,這哥們還是個憤青,張口閉口的小鬼子叫着,站在一旁的井上三郎臉都黑成了柴火飯店的炒菜鍋。
唐國斌淡笑着望了徐青一眼,低聲道:“這事兒哥聽你的,咱上不上?”徐青翻了個白眼道:“別問我,你心裡早有譜了,想顯擺隨意,把哥當空氣。”
徐青猜得沒錯,剛纔唐大少跟張大泉這倆大字擺中間的貨在廁所裡已經試過了純鈞劍的鋒芒,一劍下去壁掛式小便池都能切成兩半,別說這幾根小兒科的玩意了。
唐大少微笑的走上前去,伸手把剩下沒切斷的條條棍棍全都扒拉到了一起打橫,一共六根,張大泉棄權留了一份。
大家一見這架勢已經明白了唐大少要幹嘛了,他想用這種方式證明純鈞劍的王者風範。
嗤!一抹青紅相間的亮光閃出皮鞘,化作一道熾亮的匹練飛向檯面,唐大少一劍揮出快似奔雷閃電,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時他已經還劍歸鞘,檯面上的棍棍條條沒有半點動靜,依舊完好無損的擺在原來位置,大家滿臉狐疑的轉頭望向唐大少,這貨唱的是哪一齣?
咯嚓——
一聲裂響傳來,衆人目光循聲轉了過去,只見半截條形展臺轟然塌下,另外半截完好無損,檯面上還擺放着那個裝鑽石的托盤和一小堆條棍,跟展臺一樣被悄無聲息的斬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