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這東西,陳爭生活的大羅國是沒有的,不過,陳爭去過地球華夏,倒也知道八字是什麼意思,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樑建超問這個做什麼。
樑建超一臉羨慕的看着陳爭,道:“人說,什麼都不重要,出生是最重要的,這時辰八字肯定就決定了一生的命運,看看弟子我,在下界也算雄霸一方,在仙界也小有成就,可是,絕色女子一個沒遇到,加上人界,至今娶過九十七房老婆,這麼多女人,可瞧瞧,跟師尊出來幾天,遇到的哪一個不是我那些老婆的幾倍顏值?”
陳爭嘴角一陣抽搐,心想,老子算起來也有兩三百歲了,到現在也就擁有過兩個女人,這該死的樑建超,光老婆就九十七個,其他女人都不知道多少,哼,這事不能讓他知道。
陳爭便道:“你這麼多老婆,爲何一個不帶在身邊?”
“哪能啊,咱長生不老,我那些婆娘又沒幾個能有弟子的修爲,差不多就離了,師尊也別覺得弟子無情還是花心,你想我二十出頭的帥小夥模樣,跟個四五十的婦人卿卿我我,合適嗎?”樑建超聳聳肩:“弟子很現實,特別是對女人,女人要男人,沒錢不跟,弟子要女人,不漂亮不要。她們能選擇,弟子更有權力選擇,至於感情,這已經不是一個談感情的時代了,又或者,弟子還沒遇到一個讓弟子真的去談感情的人。”
陳爭倒不會覺得樑建超如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觀,沒有誰就對,誰就錯,但是,陳爭自然也不能接受樑建超的觀念,只是不接受罷了,當然也沒理由去改變樑建超,只是還是不解:“這些,跟我的八字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啊。”樑建超嘿嘿一笑:“師尊整天遇到這種絕世顏值的女人,弟子那個羨慕啊,所以,弟子考慮着是不是自殺了,然後跟着師尊的時辰八字投胎,嘿嘿,從此一個個都是絕世美女,哈哈哈,想想就幸福。”
陳爭斜了一眼過去:“你這傢伙,遲早爲師要把你回爐再造,哼,爲了這個目的想死?沒有輪迴神通,你如何選擇自己何時投胎轉世?”
樑建超神情一滯,悻悻然道:“我去,光想着美女一大堆了,馬勒戈壁,忘了這茬……”說着,他又抖着眉毛道:“嘿嘿,師尊啊,咱偷天魔決三大秘術,最強的不就是六道輪迴嘛,弟子就是資質不行修煉不了,師尊肯定沒問題,到時,師尊可得幫幫弟子。”
“行,爲師到時親手劈死你。”陳爭沒好氣道。
樑建超悻悻的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專心的架着馬車。
陳爭也不去理他,沉下心,繼續感悟那剝離了混沌之氣後,剩下的透明絲狀的力量。
領悟這種力量,對陳爭來說意義非凡,因爲異星內力是由五行之力,混沌之氣,加上這種透明力量組成,而五行之力與混沌之氣,陳爭都能信手而來,假如領悟了這種透明力量,豈不是隨時能施展內力?
甚至,離家主所謂的特殊的武功修煉出的特殊內力,不過是五行力量的相互變化罷了,陳爭隨意可施展。
而且,陳爭覺得自己即便達到道化五行境界,哪怕領悟了屬於自己的五行仙術,依舊與仙界仙術大同小異,威力上不能高人一等,而若能施展異星的內力,或許,能夠發揮意想不到的威力,因而陳爭對這一道透明絲狀的力量十分重視,也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去感悟,又因爲樑建超在一旁,陳爭也就不去理會外界的一切。
這一感悟,陳爭也許感覺只是一瞬息間,但其實已經過去半天,彬早已經醒來,但她卻保持着臥在陳爭身上的姿勢,仰着頭,很驚訝的看着陳爭。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推開陳爭,可是,立即被一種可靠的,安全的,眷戀的暖洋洋的感覺充斥了心靈。
她感覺到這樣躺在陳爭懷裡很舒服,已經多少年沒有這種舒服的感覺了,可以不想其他,可以不顧其他,就這麼躺着,讓她腦子無憂無慮的。
這是一種幸福感,就好像一個女人有一個非常愛她的男人,睡覺睡到自然醒,花錢花到手抽筋,但這些,都比不上睡醒了,看見自己那麼可靠的男人,給自己端來一杯咖啡。
彬的臉蛋紅了,看着陳爭堅毅的下巴,她的心也砰砰狂跳,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悸動,也有一種衝動告訴她,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然而,一個人生活太久了,彬實在太期望這樣的溫柔。
就再躺一會,再躺一會。
彬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可是,她已經越來越眷戀這種感覺了,捨不得離開。
“師尊,我們是夜裡休息,還是日夜趕路?”樑建超看着天色漸晚,便問了一問,他其實也不想打擾陳爭修煉,可是,他不知道陳爭去聖山急不急,且也不知道陳爭的打算是什麼,自是要問清楚。
陳爭睜開眼,彬連忙閉上雙眼,陳爭自是發覺了,卻沒道破,只道:“日夜趕路,到大地方,再換個趕路工具。”
馬車實在太慢,而且,當初遇到王俊輝的時候,聽他的奴僕說,仙界是個小地方,那異星可能奇大無比,靠個馬車,要跑去聖山,不知道得多少年。
被樑建超這麼一叫,陳爭也就沒繼續修煉了,主要是他感悟不到半點門道,那股力量好像透明不存在一樣,陳爭的神識怎麼也無法與之接觸,只能暫時作罷,等換了趕路工具再來感悟也不遲。
“很困?”吩咐了樑建超,陳爭將心思放到彬身上,是時候瞭解一下,所謂的死亡軌跡是怎麼回事了。
彬臉一紅,連忙推了下陳爭,自己坐起來,低着頭,不去看陳爭,只是側臉紅得跟蘋果一樣。
陳爭已經不是什麼純情男了,哪裡看不出彬是動了心?一個女子對自己動心,陳爭心中也是高興,反正,不要是冷凌那種莫名其妙的愛就行。
而彬的動心,陳爭自然也能理解,她是個孤獨的女孩,也許是第一次對別人敞開心扉,偏偏陳爭又幫她解了心結,這讓陳爭在她心中有了不低的地位,而彬應該沒接觸過別的情感,自然而然的會對陳爭傾心,這就是所謂的情竇初開。
不過,這種感情,也許是一時的感動,不算是真正的喜歡,陳爭不是樑建超,因而不可能會去爬杆子上架順手把彬這朵花給摘了,因而,陳爭只裝作不知道,又說道:“看來,你已經不想尋死了,那麼,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正步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