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以漆黑的夜幕做掩體,在一片籬笆牆外慢慢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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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目的地之後,前面領路的人在路燈的微光下露出一張中年男人鬍子拉碴的臉,望向籬笆牆之內的大院子。
被燈光照亮的歐式豪宅高端大氣,而那些隱匿在陰影中的花草樹木在夜晚看起來又非常猙獰。
另一個腦袋也從籬笆牆後面露了出來,卻是長着一張精緻的娃娃臉,看起來很單純可愛的一個女孩。
她哭腔看着前面小心翼翼的男人道:“乾爹,到這種高大上的地方偷東西我還是次,略緊張!”
“咳咳,現在都經濟危機了嘛,送上門的生意豈有不做的道理,再說了,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張紙而已,乾爹相信你,一定可以馬到成功!”
“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女孩不禁流下兩行寬麪條淚。
紅外望遠鏡被男人拿在手上向燈光中心的豪宅望去,目標鎖定二樓的某扇窗戶,他一伸手就將那個要逃跑的小姑娘給拉了回來,問她道:“豆豆,還記得那張紙長什麼樣嗎?”
麥豆豆雙眼一閉,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張2o的紙,標題是某軍區對本市第一的犯人提審令,下面龍飛鳳舞的簽名雖然不認得,但那幾個公章倒是清晰可辨。
“記得……”欲哭無淚的她問:“乾爹,明年的今天你會記得給我燒紙嗎……”
“乾爹也會記得的,豆豆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
男人話音一落就一腳把她給踹到了籬笆牆內,讓一身黑衣的她赤果果的暴露在一片開闊的場所,幾乎是在瞬間,院子裡就傳來了一聲聲狗叫。
“臥槽,是不是親爹啊,居然這麼對我!”麥豆豆欲哭無淚,“好像也不是親爹。”
在探照燈掃過來的同時,她的手腕處已經射出一道鋼索連接上最近的一棵大樹,身形一晃,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探照燈掃了幾圈,又照向其他地方,而狗叫聲卻沒有平息,有時候這些狗要比人聰明多了。
麥豆豆這麼想着,一個飛身從樹上躍了下來,沿着綠化帶的陰影向那幢歐式豪宅靠近。
“你右邊的第四扇窗戶,進去。”耳麥裡傳來乾爹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麥豆豆將一副眼鏡戴上,左眼鏡片前立即浮現出這幢房子的立體影像。
她所在的位置是個黃點,她要去的目的地是個紅點,房子不是很大,也不難找。
“中的億萬是嗎……”麥豆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開玻璃窗,敏捷的翻身躍進窗內:“雖然你應該比我爺爺還老了,但男女有別啊,這大晚上的潛入你的房間我也會羞澀的好嗎,互相體諒一下吧。”
從廚房的窗戶進入,值夜的正流着口水抱着椅背打盹,麥豆豆要做的就是繞過這個人,到樓上去。
找到那位今回本市的瀚海集團老總,從他的書房或者是公文包中,找到那張價值五萬元人民幣的犯人提審令。
一樓大堂漆黑靜謐,順着透明旋轉扶梯直上二樓,長長的走廊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讓本就行動敏捷的她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藉着昏暗的壁燈來到兩扇門前,左邊那一扇是書房,右邊那一扇是臥房。
麥豆豆掏出一隻縮小版的‘聽診器’,一端插進耳朵裡,另一端貼在門板上。
書房裡傳來嘩啦啦翻書的聲音,以及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還有屬於男人的,穩健的呼吸。
靠,有錢人都是變態嗎,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腹誹一通,收起自己的小裝備,果斷打開了臥房的門,在特殊眼鏡的作用下,她一眼就將漆黑的房間看了個清清楚楚。
窗簾正拉了一半,置物櫃下鑲嵌着一個保險櫃,偌大的雙人牀上,被褥鋪放整齊沒有一點褶皺。
看樣子這個房間的主人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就去書房了,那份文件留在臥室的可能性爲百分之十……
麥豆豆有點泄氣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也還是搜一下吧。
在房間裡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保險櫃上,那並不是一份多麼重要的文件,總不至於鎖在這裡吧……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蹲在保險櫃前,咔噠咔噠的扭動密碼鎖,想憑聽覺識破密碼,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咔噠’一聲。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隨即,腳步聲慢慢逼近,在她身邊停下。
一動不敢動的她就這麼蹲在保險櫃前,看着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指熟練的轉動保險櫃的密碼,叮的一聲打開保險櫃,裡面一堆文件和幾個小盒子就這麼呈現在了麥豆豆的眼前。
“有你要找的東西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譏諷。
隨後,槍口撞了撞麥豆豆的小腦袋,男人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再一次問道:“看看,你要偷的東西在不在這裡?”
嚥了口唾沫,麥豆豆拿餘光去瞥身邊的人,因爲戴着特殊眼鏡,男人這張俊臉在夜色中就顯得特別清晰。
濃眉高鼻,讓他整張臉看上去極富立體感,深邃漆黑的瞳孔宛如澀不見底的一片汪洋,而他那兩片薄薄的脣角微微彎起,卻帶着一抹嘲諷的。
帥哥?老總?
麥豆豆的大腦有點短路了,傳說中的老總不都應該是老態龍鍾的嗎。
“不找嗎?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
麥豆豆咕嘟嚥了口唾沫,剋制着鼻血,目光從他那堪比荷爾蒙釋放儀的臉上移開,落在他穿着的白襯衫上,而在他上衣的口袋裡,果斷插着一張被疊起來的紙。
原來在這裡,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目測了一下腦袋上抵着的那把帶有消音器的勃朗寧手槍,麥豆豆在他下一句戲謔的話出口之前,突然一躍而起,攥住男人的手腕一收一放。
男人隨即扣動扳機,但聽消音器中發出‘咻’的一聲,一顆子彈打了出去,而那把手槍也被麥豆豆從他手上遠遠甩開。
麥豆豆只覺得肩膀吃痛,中槍了,但她隨即雙腿一剪,夾住了男人的身體就要在瞬間給他來個過肩摔。
沒了手槍的男人輕而易舉的看穿了她的動作,在她出腿之前已經先行一步將她絆住,一個反鉗制將她困在懷中。
麥豆豆低頭往後一撞,想用自己的後腦勺和男人的腦門來個大碰撞,卻被他飛快躲過。
心頭一怒,她隨即又擡起一腳,猛攻他下盤,在這男人選擇保住自己終生性福的同時,她瞬間掙脫。
被這個靈活的小女人擺了一道,男人以爲她得以喘息會想辦法逃跑,卻沒想到,她居然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來,兩隻‘摸奶龍爪手’就向自己襲來。
先是胯下再是胸前,他頓時有點招架不住了,順勢往後一躺,整個人就摔在了大牀上,而那個小女人也呈拋物線一樣撲了上來。
眼神一凜,他一把抓住她那兩隻襲胸的手,一個翻身,將女人死死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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