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我和你不一樣啊,不是暴露狂家族的一員啊!”
男人看她不打算妥協,索性也不強求,對她說道:“你坐好,嚴肅一點。”
麥豆豆乾咳一聲,盤腿,裹着被子,在牀上坐好,看着男色當前,用赤果果的目光掃描着他身上每一塊肌肉和優雅的腰腹人魚線。
男人在她面前跪坐下來,將手掌伸到她面前打開,在月光的照耀下,兩枚戒指,閃爍着點點銀輝。
麥豆豆愣住了,有點手足無措,擡眼看看他,見他目光深情,一臉認真,只得又將眼睛移開,落在那兩枚戒指上。
“當初結婚的時候比較倉促,戒指也是溫迪給選的,溫迪好像問過我要不要刻名字,我說不用。”
麥豆豆微微咬着下脣,沒有說話。
只聽凌崢又繼續說道:“等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這家金店簽名,把名字刻上去吧?”
麥豆豆覺得,這好像是她聽過的,最美的告白。
好吧,她好像也沒聽到過其他的告白。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她的大腦沒有短路,甕聲甕氣道:“這麼麻煩幹嘛,又不是每個人的結婚戒指都刻名字的……”
“來,先戴上。”
凌崢一邊說着一邊拉過她的手要給她把戒指戴上,麥豆豆卻把手往後一縮,擡眼看他道:“你是認真的?”
男人失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她還在思考,這個男人就將戒指套在了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麥豆豆愣住了,凌崢也將自己的手伸過去對她道:“來,戴上。”
騎虎難下,她只好拿過戒指,也給他套在了手指上。
大手握住小手,男人在她的腦門上落下一吻,擁着她躺在牀上:“快給我蓋一下被子,凍死了。”
“噗!”麥豆豆這才敞開被窩讓這個男人鑽進來,任他手涼腳涼的纏在自己身上,一顆心好像即將融化了一樣。
“睡吧,很晚了。”
麥豆豆點頭,閉上眼睛。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同樣的是,兩人也都沒有睡着。
半晌過後,凌崢突然開口說道:“不管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也不管我們爲什麼結婚,從今天開始,我們好好相處吧?”
麥豆豆的眼睛雖然是閉着的,但睫毛卻微微顫了顫,在黑夜之中自然看的不是很清楚。
凌崢又繼續說道:“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但凡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會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相信你很快也會有這樣的覺悟。”
麥豆豆被窩裡的手在男人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男人將尖叫壓在嗓子眼裡,狠狠瞪了她一眼。
麥豆豆沒好氣的嘟囔道:“你今晚像個話嘮一樣!”
“話,話嘮?!”
凌崢訕訕閉嘴,在黑暗中瞪了懷中小女人一眼,臂力一收,抱緊了他,自己也隨即進入夢鄉。
當麥豆豆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身邊已經空蕩蕩的了,窗外溫暖的陽光照進室內,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狗吠,那些狗在她第一次光顧凌家的時候可沒少出力。
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隱約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麼,又擡起手看了看,右手上還戴着那枚鑽戒,輕輕擼了一下,沒能拿下來。
看來這都是天意啊,還是不要拿了。
穿好睡衣走到窗邊,從凌崢臥室的窗戶向外望去,只見天高地廣秋高氣爽,天藍雲白,讓人看了心情非常愉悅。
但從她專業的眼光分析來看,哪裡哪裡掛着探照燈,哪裡哪裡隱藏着攝影機,哪裡哪裡拴着狗,簡直是一目瞭然。
由此可見,她婆婆的身份也非同小可,不禁暗自佩服了一下當初自己的勇氣。
不過,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的妙不可言,當初還和那個男人大打出手,現在居然就以他妻子的身份登堂入室了。
門被從外面敲響,凌家的女傭問道:“少奶奶,您起牀了嗎?”
麥豆豆趕緊說道:“起來了,起來了。”
女傭推門進來,開始打掃房間,一邊整理一遍說道:“太太在樓下等您吃飯呢。”
“好,我這就下去。”
剛走到門口,她又趕緊止步,看了看地上自己的衣服被女傭收起來放進洗衣機裡,她又想起當初自己在f市凌家祖宅,陳管家對她說過的話。
說什麼,作爲一位有教養的女士,不該衣衫不整吧?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果斷的拉開凌崢的衣櫥。
她換上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將長長的t恤下襬塞進休閒褲的褲腰,紮緊皮帶,褲管還挽了好幾層才走到樓下,凌媽媽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眼簾,什麼話也沒說。
“方姐,早,阿,阿姨,早。”
凌媽媽冷聲說道:“不早了,現在都幾點了。”
幾點了?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吊鐘,沒想到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她不禁後悔沒調個鬧鐘,看來又得被罵了……
沒想到凌媽媽卻並沒有多說其他,只是對方姐道:“叫少爺過來,開飯吧。”
“凌崢沒走?”麥豆豆大驚。
她話音一落,就看見凌崢從外面健步走了進來,在看到麥豆豆的同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衝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麥豆豆頓時有一種被透視眼看光了的感覺,她趕緊說道:“那什麼,我的衣服被拿去洗了,借你衣服穿一下,不過我會給你洗乾淨的!”
“原來我老婆有男裝癖啊?”凌崢一邊說着,一邊在方姐給他拉開的椅子上坐下。
麥豆豆聽他挖苦自己,嘴角一抽:“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誰讓你穿的好看呢。”
麥豆豆默默瞪他一眼,見凌媽媽不說話,方姐端上西餐和紅酒,也低着頭安靜吃起飯來。
“你今天要去香港?”凌媽媽突然打破沉默。
麥豆豆扭頭看了凌崢一眼,後者點頭:“我昨晚不是說過了嗎。”
“我正好要過去開個會,和你一起去吧。”凌媽媽繼續說道。
凌崢卻面無表情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道:“不用了,我不習慣被軍區的人以保護的名義全程監控。”
“我只帶兩個人。”
凌崢卻突然站起身來,用餐巾擦了擦嘴。
“少爺吃飽了?”方姐有點驚疑不定:“還是說不合少爺胃口?”
“沒有,挺好,”男人簡潔明瞭的說完,看向凌媽媽道:“爲了不和您坐上同一架航班,我還是先走吧。”
又在麥豆豆的腦門上落下一吻,繼而說道:“等我抽空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