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諸位,今天一路辛苦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雖然是一頭霧水的,但起碼能暫時休息一下了,等了凌崢那麼長時間,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了,抱怨了幾聲不滿,也都各自回了房間,有的人精力旺盛,甚至表示要出去獵豔遊玩。
溫迪卻沒心思去休息,她現在還有大堆的工作要做,手上的文件一會還要給凌總送過去。
可是,爲什麼是一會呢?一會她還得開車過去,還不如趁現在……
這個理由說服了她,讓她抱着文件快步出去,按了電梯的開關。
電梯在一樓停下,應該是凌崢離開了,繼而又上了三樓,溫迪走了進去,也直奔一樓而去。
果然,她在咖啡廳的門口發現了凌崢的身影。
這位瀚海集團的總裁一向都生活在閃光燈之中,此時此刻卻好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偷一樣站在陰影的位置,看着裡面面對面聊天的兩個人。
不是午飯時間,不是下午茶時間,咖啡廳裡除了服務員之外,客人少的可憐,在就近的位置坐着三個人,一個是程峰,一個是麥豆豆,一個是麥一流。
當然,麥一流已經被凌崢華麗的無視了。
雖然被凌崢無視了,但他卻在兩人之間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好像是兩人之間的翻譯一樣,將豆豆所要表達的意思所要問的問題告知程峰,全程都是一種我好煩我好煩的表情。
而程峰雖然表情冷峻,但看豆豆的目光再溫柔不過,
記得自己上次去新加坡找豆豆的時候,程峰還躺在病牀上做植物人。
他當時因爲昏迷的時間太長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但在他醒來之後的這一兩個月當中,恢復的還算不錯,雖然沒有恢復往昔健碩的身材,但是看上去起碼不至於那麼瘦的可怕了。
人一瘦骨架子就顯得更大了,那隻大手骨節分明,攥着豆豆時候,拇指上還有一枚刺眼的戒指閃爍着光芒。
凌崢終於在這一刻忍無可忍的走了進去,推門的一瞬,咖啡廳裡的人都將目光向他的方向看來,麥一流甚至還急急站起身來,好像被捉姦在牀的是自己一樣,侷促不安。
而豆豆和程峰仍然靜靜坐在桌前,握着彼此的手,好像就算山洪海嘯來了,他們也是無動於衷。
凌崢大步走了過去,臉色鐵青的攥着豆豆的手腕,將她的手從程峰的手上抽了出去。
兩個人這才發現她的存在,豆豆先是一愣,繼而在他的身體向程峰接近的時候,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站在程峰的身邊,面對面的看着凌崢,眼眶之中還有一點血絲,似乎是剛剛哭過。
凌崢覺得自己的拳頭在叫囂,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一頓那個人,但是他又憑什麼?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還不是自己叫來的,要揍的話,他反而應該揍豆豆一頓,因爲是她在不經過自己同意之前,偷偷摸摸的來見他的!
麥一流趕緊說道:“那什麼……這不是聽說程峰來了嗎,都是朋友,而且聽說他病好了,所以過來看看他。”
得,他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都驢頭不對馬嘴的說的什麼啊。
然而凌崢卻一動不動的看着程峰,後者也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和麥豆豆。
程峰瘦的臉頰有點凹陷,只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仍然帶着以往曾爲毒梟的殺氣。
他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找豆豆。”
“豆豆兩個字,不是你該叫的。”凌崢說完就拉着豆豆的手腕要離開。
卻沒想到豆豆的另一隻手也被程峰攥了個死緊,他回頭看了那人一眼,眸光冷銳道:“鬆手!”
誰知那人卻依然無動於衷:“上一次看到你在我面前帶走她我無能爲力,這一次,我不會。”
凌崢真想哈哈大笑一聲:“她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你有關係,所以你把她折磨成這樣,難道你還要繼續折磨她?”程峰也是咄咄逼人。 WWW ☢Tтkǎ n ☢¢ Ο
凌崢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就照着他的臉側打了過去,怒不可遏,體內的野獸在叫囂。
‘嘭’的一聲,程峰的身體撞在了咖啡廳的椅子上,整個人隨即向後倒去,一邊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一邊斜睨凌崢。
也就是看不慣他這個表情,程峰欲要再衝上去,卻被豆豆死死抓住,阻止他上前一步。
也不是不能掙脫開來,但是他還要顧慮這個小女人。
這邊的騷動和混亂很快引來了酒店的保安,一看到凌崢在當場發飆,也不知該不該上前勸住,畢竟一個是作爲上帝的顧客,一個是瀚海的總裁。
溫迪從人羣外圍走了進去,一邊對程峰說道:“叫您過來可不是爲了惹是生非的,你們兩個人也不要爭了行不行,爲什麼不問問少奶奶的意見?”
接着,所有人又都將目光落在了豆豆的身上。
明顯的,她有些疲憊,也有些無奈,轉身就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凌崢冷哼一聲也隨即跟上,麥一流嘆了口氣,對程峰說道:“咱都消停點,豆豆現在情緒不穩定,咱都多爲她想想,多爲她想想。”
說着就快步出去了,剩下保安疏散圍觀羣衆。
溫迪從桌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程峰說道:“擦擦嘴上的血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程峰看溫迪一眼,灰藍色的眼底透露出審視:“你根本不懂。”
“我當然懂。”溫迪悠哉悠哉的打了個響指,對服務生說道:“兩杯拿鐵。”
她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程峰坐下。
雖然在座位上坐下了,但是程峰的眉頭全程都沒有鬆開過。
只聽溫迪慢慢說道:“這個世界上,我是第二瞭解你的人,第一瞭解你的人,是你自己。”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着篤定的笑容,這讓程峰覺得很不舒服。
“你太自信了。”
“我這不是自信,是時間讓我有了自信的資本。”溫迪說着便雙手環胸道:“六年前我進入公司實習,五年前成爲了凌總最信任的秘書,沒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榮升秘書長一職,一直到現在,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說明什麼?”
“能在這個位置屹立不倒,你最好不要質疑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