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的,聽說,聽說你已經和瀚海集團的總裁結婚了是吧?這點錢對你而言應該不算多吧?”
她算是明白了,這些人一張口就要兩百萬鉅款,原來不是看她麥豆豆好欺負,感情是她背後有個冤大頭啊!
尼瑪,凌崢的錢就不是錢了,凌崢的錢就不是他辛辛苦苦每天上班掙來的?說給就給?而且還是兩百萬這樣的鉅款?!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已經和凌崢沒什麼關係了……
看她咬着牙齒不說話,丁母冷哼一聲說道:“陳院長,你也不用爲我們費口舌了,這錢,她拿不出來,她早就因爲被gan爹包養,還和乾爹一起騙婚,被凌家給掃地出門了!”
丁父也氣的直襬手道:“我們說了,不要錢!就要她坐牢!抵命也行!”
看到這樣的父母,麥豆豆開始相信丁佳琪確實是他們的女兒了。
“那都是外面的謠傳,麥豆豆同學還沒畢業呢,她來學校不是因爲被凌家趕出來了,而是來繼續她的學業的。你們先不要這麼激動,聽聽麥豆豆同學怎麼說,以和爲貴,以和爲貴嘛。”經濟管理學院的陳院長繼續拉起了皮條。
麥豆豆也不拐彎抹角,乾脆答道:“我現在確實和凌崢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院長你不用幫我說好話了,這兩百萬我拿不出來,如果你們一定要將我告去坐牢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悉聽尊便了。”
她話音一落,偌大的房間裡頓時就鴉雀無聲。
她站在那裡,面對着一羣坐在沙發上的學校領導人,等着看他們下一步有什麼動向。
果不其然的,院長率先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下巴一擡,冷冷說道:“那……這件事我們就無能爲力了,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不過,麥豆豆,你可不要影響學校的名譽啊!否則學校只能讓你退學了,哼!”
她看了麥豆豆一眼,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重重將她撞開,直接開門走人。
就連她的班主任也不住搖頭道:“你好自爲之吧,如果事情鬧大了,學校勒令你退學也只是出於必須考慮。”
麥豆豆發出一聲冷笑,看着這些人一個個走出房間,她擡頭看了一眼教導處牆上掛着的毛筆字,上面寫着: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爲人師表,教書育人。
麥豆豆退學了,在丁佳琪被120拉走的一週後,麥豆豆引咎退學的申請書已經送到了教導處。
全校領導也正在爲麥豆豆這個掃把星而大爲頭疼,a大作爲百年的人文名校,出了麥豆豆這樣一個被負面新聞纏身的學生,他們真的很難辦。
一方面,雖然到處都是麥豆豆的醜聞,但她也沒什麼大錯。
還有就是她確實已經和凌崢結婚了,雖然現在外面傳說她被甩了,但凌家畢竟也沒公開宣佈這個事,所以學校領導也一直掙扎在要不要將她開除的臨界線上。
現在她能主動送上一封退學申請,當然表示歡迎,下面就是得好好向凌家打聽一下,這位少奶奶到底是真的被休了,還是假的被甩了?
在麥豆豆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搬出宿舍的時候,凌崢的電腦中已經傳來了幾張高清照片。
滾動鼠標轉輪,照片被放大。
雖然是偷拍的,但像素依然高清的連拍照人的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
照片是一週前在醫院拍的,凌崢不需要看毛孔,他只想確認,麥豆豆臉上的指痕確實存在,而且還非常明顯。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凌總。”電話另一頭傳來溫迪的聲音。
“程峰查的怎麼樣了?他真的打算將自己洗白?”
溫迪說:“不,他們還在進行某種地下交易,我已經安排和他們談一筆生意花錢請他們辦事,程峰既然在a市,我就要求由他來親自完成這筆交易,不過,現在還在等程峰的回覆,如果可以,您馬上就能與他見面了。”
“嗯,”凌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瀚海雲天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向外望去。
國內人口最多的a市全是一望無際的高樓大廈,在這裡面,有着徒手創業的應屆畢業生,也有着庸庸碌碌毫無作爲的白領金領,更有那些挖掘到第一桶金,一躍成爲老闆的人。
不過就算他們辦公室的大樓再高,也高不過他瀚海集團。
“溫迪,那個丁佳琪,你知道嗎?”
溫迪一愣,隨即答道:“a大明年的應屆畢業生,人文學院,歷史專業,擔任話劇社副社長,曾被評爲世博會最優秀志願者,還曾獲得過國內書法大賽的二等獎,學習成績優秀,蟬聯多年獎學金,還……。”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啊,聽着溫迪的喋喋不休,凌崢不禁汗顏,將來走上社會,麥豆豆的簡歷放在人家簡歷的旁邊,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寒酸!
不過……誰讓她麥豆豆已經和他凌崢結婚了呢,就算是再怎麼寒酸的人,和他凌崢掛鉤,都足以成爲人生大贏家!
“那她的家庭背景是什麼樣的?”
“丁佳琪的爸爸是做輪胎生意的,家裡小有資產。”
“派人調查一下他們公司的賬務,找個突破口,也不用收購了,直接讓他們破產吧。打了凌家少奶奶,總該讓他付出點代價才行,也讓他知道知道,這個社會上,比他們家有錢的人大有人在!讓他們先學會怎麼教育女兒再學怎麼開公司吧!”
凌崢悠哉悠哉的說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好的,凌總。”
用了一整天的功夫,麥豆豆才把宿舍裡積攢了三年的東西搬完,拎着最後僅剩的一牀涼蓆和臉盆水壺,她看着宿舍,感慨萬千。
六人間的寢室,曾經一起愉快玩耍的小姐妹們都還在如火如荼的準備畢業實習和論文,她卻已經是那個提前離開的人了。
“豆豆,還有什麼落下的東西嗎?”宿舍裡的胖妹站在門口詢問。
“沒有了。”她轉身走出去,與衆位姐妹對視一眼笑道:“走吧。”
曾經有過歡笑也有過淚水,也想過畢業那天得多麼傷感,但卻沒想到別離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