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做着一箭雙鵰的美夢,卻被告知照片沒有了,他激動的伸手握緊顧貝貝的肩。
“我需要得他什麼好處?錢嗎?我們顧家有的是錢,我只是覺得沒意思,所以才刪了的,這件事與你無關,要說費力氣的人也只有我,莫浩然,我告訴你,你別這麼大聲吼我,你知道,如果我不高興,也許你這個代理的位置都保不住。”
顧貝貝本來就在氣頭上,又被莫浩然這麼大聲的吼,她說着氣話,完全是一副飛揚跋扈的大小姐的樣子。
“顧貝貝,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姓葉的小子了?對,你是顧家大小姐,你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我砸掉飯碗,但我也不是吃軟飯的,告訴你,我不伺候了,顧大小姐,隨你便吧!”
一直以來,莫浩然和顧貝貝在一起都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他是靠女人上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是莫浩然卻覺得很惱怒。
他把帽子摘下來,狠狠的往地上一丟,對着顧貝貝使勁哼了一聲,忿忿的離開了。
顧貝貝傻了眼,她今天是對莫浩然發泄了來自於葉熙的怒火,她以爲他會像平時一樣,不管自己怎麼罵他,也對自己呵護備至的,裝傻賣萌直到自己喜笑顏開爲止,卻沒想到,他不僅大聲的吼了自己,還拂袖而去。
心裡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急衝衝地把車開到顧林楓這裡,想找自己最親愛的哥哥哭訴一下自己的委屈。
她最多隻是想讓顧林楓去罵罵莫浩然,爲自己出一口氣,但她真的沒想讓顧林楓去董事會要求撤掉莫浩然的職。
“哥,你別這樣啊,其實浩然的工作能力很強的。”顧貝貝慌忙的向顧林楓保證,後悔自己剛纔沒有說清楚,“我只是想你幫我罵他一頓,讓他以後不敢再兇我,就行了。”
“對啊,林楓,古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
林思雅知道莫浩然靠不住,但是她看顧貝貝的樣子,心還是在他身上的,自己也沒有辦法在她面前把莫浩然的過往說出來,也只好幫着她說話了。
也許,顧貝貝是真正能夠收服莫浩然的人呢,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也未可知。
“你還沒吃晚飯吧,正好一起吃。”顧林楓見顧貝貝的情緒已經比剛纔好了很多,也知道自己剛纔是白擔心了。
“是啊,一起吃吧。”林思雅也對顧貝貝笑着說道,還對顧貝貝伸出手,想拉她一起走。
她發現剛纔說過那一番話之後,顧貝貝看她的眼神沒有那麼犀利了,也許,這是一個好兆頭,自己主動一些就是好。
顧林楓對林思雅的舉動投去讚許的一瞥,他當然願意看到她們兩人交好,這樣自己也少些頭疼。
顧貝貝看着林思雅笑意盎然的臉,突然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腦海裡浮現出葉煕的話,說林思雅是個善良的姑娘,讓自己試着去了解她。
她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伸手出去,抓住了林思雅的手,雖然沒有迴應她的笑臉,但這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翌日,天氣轉陰,天空中佈滿了厚厚的雲層,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只不過這時雨還沒有下下來。
顧林楓出門前,照例叮囑了林思雅一番,然後就上班去了。
林思雅一個人待在家裡,她心裡很犯愁,吳景輝說今晚龍偉湘會舉辦一個派對,但是一直到中午了吳景輝還沒打電話來,再說,晚上去的話,自己要以什麼理由給顧林楓說呢。
想起昨天顧林楓擔心自己的樣子,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再次不打招呼就出去,顧林楓一定會生氣的。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方案的事情怎麼辦?
想起顧林楓雙眼下面黑黑的兩片,她又覺得心疼。
正猶豫着,吳景輝終於打來了電話,讓她下午四點在樓下等着。
不管了,先去了再說。
林思雅猶豫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
坐在吳景輝的車上,林思雅默默想着等下要是見到龍先生的時候該怎麼說,是死纏爛打還是坐觀其變,她真的不知道。
“思雅,你怎麼會成爲龍先生的乾女兒的?”冷不丁,吳景輝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還在苦思冥想的林思雅略微驚訝的問道,她不記得自己對吳景輝說過。
“哦,我,我是聽昨天那個保安說的。”吳景輝說道。
“這……”林思雅眼神閃爍,薄脣緊抿,“你千萬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好嗎?糟了,還有……”
“你放心,那個保安他不會記得這件事的,他又不認識你,也不是龍先生的下屬。”吳景輝眼神複雜的看了林思雅一眼,又轉頭認真的開車。
林思雅聽了微微點點頭,她知道吳景輝說得也對,但總覺得心裡有點惴惴不安,到底是哪裡不對?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爲什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吳景輝一邊開車,一邊輕描淡寫的問道。
“這是我和龍先生的約定。”林思雅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成爲龍先生的乾女兒的這件事,我現在都還是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爲什麼,也許只是因爲龍先生覺得我比較親切吧。”
“比較……親切?”吳景輝的話像是在推敲,他慢慢的說着,又像在思索着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龍先生的莊園近在眼前。
說是莊園,一點也不誇張,一座樣式新奇,氣勢恢宏的大門矗立在面前,大門的旁邊連接着兩排鎏金欄杆,包圍着遠處一棟典雅的地中海式複式建築,中間是一片開滿了各色鮮花的草坪。
那棟建築就建造在懸崖邊,正對着一片碧藍的大海。
原來C市還有這麼美的地方,林思雅坐在車上遠遠的感嘆道,但她總有種熟悉之感,好像自己來過這裡似的。
不過,應該是在夢裡吧。
吳景輝把車停在大門外很遠的地方,然後叫林思雅下車。
“爲什麼不過去一些?”林思雅下車的時候忍不住抱怨,她的腳還有傷,多走一步都是煎熬。
“我們今天是要找機會混進去,離的太近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吳景輝知道林思雅舉步艱難,走過去扶住她,然後引導她的手穿過自己的臂彎,“挽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