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陳俊豪也是看過的。
“是。”顧林楓回答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氣氛再次沉靜，然而這次，寂靜中充斥着壓抑的喘息聲。
“顧林楓，我以爲你不是。”
“不是什麼？”顧林楓向前兩步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變態？神經病？”
“我以爲你至少”
顧林楓斜靠在辦公桌上：“我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陳俊豪雙手捂臉，微微前傾的身體讓他的頭頂上染上了幾道霓虹。
“陳俊豪，今天我們好好談，都談乾淨了。”顧林楓轉了轉脖子：“我知道葉熙在你那兒。”
“你還要做什麼！”陳俊豪厲聲道：“他好不容易醒了！！！”
顧林楓看着他，烏黑的瞳孔在黑暗中亮的閃光。
“放過他吧”陳俊豪頹然低頭。
“我有說過要怎麼樣嗎。”
陳俊豪的喉嚨裡擠出幾聲乾笑：“是嗎。”
“陳俊豪，你把葉熙當兄弟，我顧林楓也把你當兄弟。”
“那你讓我怎麼辦？！！”陳俊豪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血液翻涌的衝動讓他一個箭步衝上來雙手揪住了顧林楓的衣領：“你們都他媽是我的兄弟，可是我兩個兄弟愛上了同一個人！一個還要把另一個弄死！你讓我怎麼辦？！！！”
顧林楓在被猛然揪住衣領的時候慣性向後退了兩步，之後便雙腳落定站的穩穩當當。
“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陳俊豪一雙眸子睜的滾圓：“我幫誰？！我站在誰那邊？！！”
顧林楓平靜的對着他的目光。
“葉熙是我的那個偵探事務所成立的第一週就進來的人！”陳俊豪眼眶通紅：“而那個事務所，是你給我成立的！！！”
顧林楓不動，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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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怎麼辦我幫誰我怎麼做纔不會昧了良心，我怎麼做纔不會讓另外一個人心寒？！！”
“我幫你成立那個事務所，是出於什麼目的，你還記得嗎。”顧林楓也不拉開揪着他衣領的手。
“你的眼睛，你的手。”陳俊豪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一個能夠看到你真面目的啞巴！”
“真面目哼。”顧林楓輕笑一聲。
“顧林楓，你對我有恩”陳俊豪鬆開手，他向後趔趄了兩步站穩。
“利用而已。”顧林楓開口：“給你那個事務所，就是證明。”
“我自己有眼睛！我能看明白！”陳俊豪大聲道。
“那你還糾結什麼。”顧林楓整了整衣領：“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給你個清淨。”
“你什意思”陳俊豪的聲音劈了。
顧林楓從口袋裡掏出錢夾抽出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手機號後六位。”
然後，他向前幾步將這張卡陳俊豪的上衣兜裡。
“顧林楓顧林楓！！！”陳俊豪已經是在嘶吼了。
“以後，你不會再接到我的電話了。”顧林楓轉身背對着他：“走吧。”
“顧林楓我媽！！！”陳俊豪一把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摔在顧林楓的後背上：“你什麼意思？！飯熟了就砸鍋是嗎？！你還是不是人？！！”
“怎麼。”顧林楓扭頭：“嫌不夠？”
陳俊豪彎腰蹲在地上，他用力抹着眼淚。
“你這個王八蛋我就是一時間想不通，你非要這樣嗎？！”陳俊豪啞聲道：“我說了我長着眼睛，我能看明白好的壞的我自己都能看明白！”
顧林楓扭回頭，依舊背影對人。
“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陳俊豪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葉熙在家也不說話，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也不敢跟他說林思雅回來了，我什麼都不敢說”陳俊豪側身靠在沙發的邊上：“你也是，性格一天比一天惡劣，我要不是認識你很久了，我都”
“顧林楓啊。”陳俊豪又抹了一下眼睛：“我有時候真挺佩服你的，特別佩服！大學的時候你做事就不是我們那年齡的風格，我認識你不久就知道你將來一定能成大事。我這個人懶，不願動，我就想跟着你，巴結你。這樣你能吃肉的時候我就還有碗湯喝。”
“你不給別人看的，我能看到。”陳俊豪一字一句的道：“甚至連你家人都不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對你也是有用的吧”
顧林楓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
“後來都畢業了，你家有錢有勢，資源豐富，自然不會對未來發愁。”陳俊豪也不管這些話有沒有被聽到，只是自顧自的說着：“你有的我沒有，但我從來都沒有嫉妒過你，從來沒有！我就想我陳俊豪果然沒押錯寶，你果然成了”
“你幫我成立了偵探工作室，你知道我喜歡這個的不管你是爲了利用我，還是什麼你總還是記得我喜歡這個的。”陳俊豪越說聲音越抖：“顧林楓，我認了就算是利用，你也站在了我的角度爲我着想過了，所以我認了”
顧林楓的身影開始輕微晃動。
“你不明白我的糾結”陳俊豪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握拳：“我只是想成爲葉熙的顧林楓！！！”
“什麼”顧林楓慢慢轉身：“你說什麼。”
“我說。”陳俊豪擡頭看着他：“我只是想成爲葉熙的顧林楓，那個把我當兄弟的人！”
“”
“可是你們都不給我這個機會。”陳俊豪從地上爬起來，他就像是喝醉了酒，搖搖晃晃：“你們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顧林楓下意識伸手扶住他。
“顧林楓啊”陳俊豪抓着他的胳膊：“你跟我用什麼激將法，我不早就是你的一條狗了嗎”
“不是。”
“不是嗎。”陳俊豪擡手揉着眼睛：“那就不是吧”
“對不起。”
陳俊豪還沒有揉掉的眼淚再一次洶涌：“什麼對不起”
“什麼都對不起。”
“顧林楓，不管你在哪個立場，我都是你的兄弟對不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