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照顧林楓的,董事長。”林思雅眼底閃過喜悅的光芒,壓抑着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讓自己的情緒被人發覺,這算是顧林楓在與她和好了表示嗎?
“你過來。”顧林楓很滿意林思雅的回答,他對着林思雅招招手,然後順手把正自己胸前爲自己扣扣子一把推開,“現在,幫我把衣服穿好。”
看着自己的男神把自己推開,她有點委屈,但立刻轉身走了,她知道自己的職責,也知道像顧林楓這樣的男人,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林思雅聽話的走到顧林楓身邊,繼續着沒有完成的工作,手指微微顫抖,耐心地爲他繫着釦子。
顧林楓溫熱的胸膛隨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林思雅的手指總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讓他有種癢癢的,暖暖的感覺。
"爸,媽,奶奶,你們看,她真的很會照顧人,不是嗎?"
顧林楓說這話的時候卻故意把嘴巴挨近林思雅的耳邊,一陣陣溫熱的氣息噴到林思雅的耳墜處,讓林思雅有點心猿意馬。
樑竹音還是不放心,細細的對林思雅交代了一遍,最後才安心同大家離開。
顧家人走後,林思雅和顧林楓坐在客廳裡相對無語,房間裡的空氣彷彿被凝固一般,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林楓,你想吃點什麼?”
林思雅想起顧林楓還沒吃中午飯,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你還是不想解釋嗎?”顧林楓冷冷的注視着林思雅。
他似乎還在糾結那件事,林思雅莫名的想笑,然而林思雅並不知道,此時她若是對着顧林楓撒個嬌,或許事情會朝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林楓,我,我確實是和秦牧堯一起吃飯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思雅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措辭。
“那是哪樣?”顧林楓挑眉又問。
“我,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顧林楓冷笑一聲,顯然他並不相信。
林思雅沉默了,顧林楓顯然並不打算原諒她,只不過是想折磨她罷了。
“我餓了,做飯吧。”
顧林楓見林思雅不說話,心裡百般不是滋味,他把林思雅的沉默當成了默認,藏起自己的所有情緒,把林思雅當成傭人一般使喚道。
“好。”
林思雅長舒一口氣,暫時可以不坐在這裡面對顧林楓,去哪裡都好。
從來沒有下過廚的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一碗黃黃綠綠的奇怪湯汁,黑乎乎的一坨據說是炒肉的東西黏在盤子裡,還有一盤完全是生的青菜。
顧林楓冷眼看着這些所謂的“菜”,他剛纔雖然沒有進去,但一直注意聽着廚房的聲音,他覺得林思雅沒有把廚房燒起來已是萬幸。
林思雅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她不敢說話,只是把手放在背後,偷瞟着顧林楓的表情。
"做了這麼久,就這樣?”
顧林楓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他努力繃着臉,聲音沒有之前的冰冷了。
"嗯。"林思雅低着頭,習慣性地伸出雙手互相着,眼神東飄西蕩落不到實處。
"你的手怎麼了?”顧林楓眼尖的注意到林思雅白皙的手背上有幾處紅色的痕跡,像是被燙傷的印子,一把抓過她的手仔細看了起來,發現她的左手小指末端還有一個新鮮的切口,應該是剛纔弄傷的,“該死,你從來沒有做過飯嗎?”
林思雅被顧林楓抓的有些疼,但看到顧林楓對自己緊張的模樣,她瞬間忘記了受傷的疼痛,心底甜絲絲的,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於是她輕咬貝齒,微微搖頭,“沒有。”
"去把藥箱拿來,就在書房右邊的架子上。"顧林楓輕擡下巴,指向書房。
林思雅哪能不從命,立刻去拿了藥箱過來。
顧林楓小心的爲林思雅擦着藥膏,爲她在割傷的地方貼上一個OK繃,"二十四小時內不要碰水,這幾天不要吃醬油醋。"
林思雅始終咬着下脣,有些發怔地看着顧林楓爲自己做這一切,直到最後聽到他溫柔的囑咐,眼睛一眨,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頰邊滑落。
"怎麼了?疼嗎?”
顧林楓做完這一切,剛一擡頭,就對上林思雅落淚的眸子,他趕緊低頭察看她的傷勢,以爲自己弄疼了他。
"沒有。”
林思雅趕緊轉開臉去,後退了幾步,用手背擦乾自己滑落的淚滴。
顧林楓深深的凝視着林思雅,嘴脣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落到冰點。
林思雅把被自己弄的一片狼藉的廚房收拾乾淨之後,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顧林楓並沒有強迫她要做這麼多的事,是她自己想做這麼多,她想有些話說出來顧林楓也許不信,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感動他。
林思雅揉揉自己因爲跪在地上擦地板而有些紅腫的膝蓋,踉蹌着站起來,向沙發走去。
這個白天,是林思雅有生以來度過的最累的一天,這還是第一天,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料理家務是一件這麼累人的事,累得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任何事,倒在沙發上就沉沉的睡去。
等客廳裡只剩下林思雅均勻的呼吸聲,臥室裡發出一聲響動,是顧林楓下牀的聲音,他聽見客廳裡安靜了,知道林思雅一定是睡着了,於是費勁的扶着牆壁站起來,慢慢的踱出臥室。
顧林楓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一雙深邃的眼睛映襯着窗外的街燈,折射出一點點光亮。
看見林思雅蜷縮在兩人位的沙發裡面,冷的雙手緊緊環抱着自己。
顧林楓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爲她蓋上一牀柔軟的毯子,然後坐在沙發旁邊的黑色茶几上,伸手慢慢撫上林思雅安靜的睡顏。
下着暴雨的那天晚上,自己暴怒之下口不擇言讓她出去,結果她就那麼聽自己的話,副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要不是他料定她一定會在外面淋雨,給吳景輝打電話讓他在醫院附近找她,還不知道她會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