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還是會哭啊,其實她不知道她的眼淚是爲誰流?爲什麼事流?
是因爲夏美的那句話嗎?或是因爲小三騎到了她頭上?也或者是因爲那個男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剛剛她的世界一片灰暗,暗得她以爲到了生命的盡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知道等她走到門口時,雨還在下,而她已經全身都溼透了。她麻木的去摸包裡的鑰匙,卻怎麼也摸不到,她發現她的手在抖,抖得厲害,明明都看見鑰匙了,卻總是抓不起來,最後一次,她是拼勁了力氣去抓的,她想啊,她就當鑰匙是她要抓的小雞,抓到了她就可以燉湯喝了,這麼想着,鑰匙就到手了,只是她對鎖眼時卻怎麼都對不上,最終鑰匙滑落,掉到了地上,砸到了她的腳上,她穿的是布鞋,有點疼。
可她也顧不得了,彎腰去撿地上的鑰匙時,突然發現有股涼風從門口吹來,哦,門開了。因爲她看見一雙穿着拖鞋的腳,男人的腳,白初露擡頭,就對上男人一臉嫌棄的樣子。
“白初露,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德行了,我說你怎麼這麼蠢呢!”他都回去把下午班上完,又開車回來,原本以爲有好吃的等着他,回來才發現冷火秋煙,就連那個女人都沒有回來過。他都等了一會兒了,才聽見門口有響聲,恰好看到這一幕。
“你回來了。”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白初露有點愕然,但也僅僅是愕然,她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什麼也沒說就上了樓,她得去用熱水把自己洗洗,萬一她冷感冒就要殃及寶寶了。
這方一片冷清,景落那裡也不好受。
“落落,你要怎麼辦呢?”東藝捱過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從落落住進來後,她把所有檔期都推了,能推的不能推的,統統推了,想要她的那就推後,不想要她的那就解約,她這種做法最是得罪人,搞不好連自己的星途都要斷送,幸好有明雨這個高能經紀人兼生活助理,外面幫她沒有任何糾紛的全體搞定,生活上還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她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也或者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得報吧!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是逃離這個地方,回到原先的法國,還是繼續待下去,這都是個問題,媒體上每天都上演着新一輪的證據,證明着他的證據,也證明着她的證據,似乎有人在離間着他們,她現在腦袋一片混沌,食不知味,夜不能眠,要不是要照顧兩個孩子,她早就崩潰得一塌糊塗了,從那日起,她就再也沒看到過那個男人,哦,可以看到也是每天變換的頭條,和他在電視上的一些訪談。
以前他從不參加國內的訪談,最近倒是熱衷啊!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他都不知道避險嗎?承認吧,景落,你還是擔心他,擔心得不得了。哦!她要好好生活,開開心心的生活,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可不能影響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