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起鬨,現場頓時熱鬧了起來,段安然轉過頭來衝着這邊擺擺手,跟明星開演唱會似的。
段皓叔和源屏兩個人耳語,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子被炒熱了,瞬間把比賽推向了白熱化。
“父皇,這兩個人可都是拔尖的人才,這場比賽有看頭了。”太子轉過身去,對着皇上說道。
信王一聽,也連忙趁着皇上高興,說道:“父皇,趁着現在大家的興致這麼高,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啊?”
皇上一聽便來了興致,笑着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太子,你要不要也來參加一下啊?”
“既然父皇有興趣,那麼不如咱們就賭一把好了。”太子看了一眼信王,連忙答應。
軒轅昊坐在最邊上,沒接話,但是皇上卻看了看軒轅昊,問道:“二皇子,你也來參加一下吧,咱們父子幾人下個注,來賭一賭他們誰贏。”
原本軒轅昊只是安安靜靜地坐着,但是聽到皇上提到自己了,自然要出來答話,“好啊,父皇若是有雅興,兒臣自然不能掃興。”
“哈哈哈好,”皇上笑着點點頭,扭頭對着信王說道:“既然此事是你提出來的,那麼信王你就說說看,咱們怎麼個賭法?”
信王點點頭,指着段安然說道:“其實玩法也簡單,只需要選中自己認定會贏的那一位,然後壓下自己的賭注,輸了便給出自己壓下的賭注,贏了的便得到堵注。可好?”
原本皇上正要點頭,太子卻忽然插話:“這樣的賭法太老套了,咱們不如來個新鮮的,輸的人任憑處置,贏的人可以跟輸的人要走一樣東西,可好?”
皇上聽了太子的建議,沉思了一秒鐘,便馬上答應了,“好!這個賭法好!新鮮,那麼便這樣定了。”
“好!那麼就請父皇做證人,我們可下注了。”
段三北距離他們不遠,雖然身邊的源稚一直在大喊大叫,但是他們的對話段三北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既然皇上成了證人,那麼下注的自然是他們三個人,雖然不知道太子跟信王有沒有聯合,但是段三北總覺得這樣對軒轅昊不利。
唉,自從接受了那個任務之後,段三北越發覺得自己跟一個奶媽一樣,瞧着軒轅昊陷入困境了,又要替他擔心一番。
一邊的源稚瞧着段三北忽然不喊了,尖着耳朵聽皇上那邊,用手肘戳了戳段三北,“北兒,你聽什麼呢?有些時候閉上耳朵可沒壞處。”
源稚這話說得倒是沒毛病,只不過段三北勾脣一笑,打趣道:“哎喲,源稚你也懂這些道理啊?沒看出來啊。”可是一說完,段三北卻忽然對源稚有了新的認識,莫非這小子一直都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
不過還沒來得及刮目相看,卻被源稚一把摟住了肩頭,大大咧咧地說道;“那必須的,本少爺在講大道理這方面可是一套一套的,想聽什麼樣的道理?北兒你說,我來給你講講,幫你參悟一下人生。”
因爲周圍人多,段三北一把拉開了源稚的手,黑着臉說道:“我沒什麼人生需要參透的,我只有一個問題想知道。”
“什麼問題?”
“源稚你這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到底是怎麼修煉成的?”
源稚總算是能聽出來段三北這是在嫌棄他了,紅了臉,趕忙轉移話題:“快快快看,段安然的比試要開始了!”
這個時候段三北忽然回過神來,卻覺得糟糕,因爲源稚打岔,剛剛段三北都沒聽清皇上他們到底下了什麼賭注。看看軒轅昊,卻發現軒轅昊依舊在淡定的喝茶,從他的臉上肯定是看不出來什麼異常的,太子也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喜怒不形於色。而看着信王,卻發現信王已經看比試看得來勁了,皇上更是眼帶笑意。
唉,源稚啊源稚,你在搗亂這方便,還是無人能比啊!
心中感嘆歸感嘆,不過重點依舊是段安然的比試。
那個叫做江清揚的之前一直都沒拔劍,但是,現在跟段安然的比試剛開始,江清揚卻已經拔劍了!段安然手中也握着一把寶劍,那可不是什麼桃木劍,雖然比賽是點到爲止,但是刀劍無眼,難免會有損傷。
“段安然,小心點!”身邊的源稚衝着段安然大喊了一聲,不過段安然專心於比試之中,根本沒搭理他。
段三北連瓜子也不磕了,瞧着段安然一直在閃躲,看來似乎處於下風,身邊的源稚急的直捶桌子,但是卻束手無策。
“北兒,你看看段安然是不是要輸了啊?我怎麼瞧着那小子有點吃力了?”源稚因爲緊張,都不敢看了,低頭瘋狂的嗑瓜子,倒是還要讓段三北給他轉達戰況。
“拜託源少爺,你瞧着吃力?你根本就沒看好麼?”段三北白了源稚一眼,說道:“我說源少爺,又不是你比賽,緊張的是我們好不好?怎麼我瞧着你比自己比賽還緊張?”
這個源稚,平時跟段安然一見面就跟上輩子有仇一樣,但是現在瞧着段安然有可能輸掉,卻又緊張的不行。
“哎喲,我是怕段安然丟人,要是他輸了,六扇門的那些小子不就得嘲笑我們了麼?我可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段三北一臉鄙夷地看着源稚:“我說源稚,你還真是幼稚啊!”
這次段三北的話剛說完,源稚還沒接話呢,就忽然聽到兵刃相交之後落地的聲音,兩個人連忙轉過頭來,卻看到段安然的劍已經落地了,一邊的段安平看到這個畫面,都緊張地尖叫了一聲,一臉擔憂。不過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收起了表情,低頭喝茶。
這些倒是都被段三北收進了眼底,不過也沒搭理她,轉過頭來,段安然又跟江清揚糾纏在了一起。
雖然丟失了武器,但是段安然的腿腳功夫可不比劍術差,在徒手的情況之下,段安然看起來反倒還要自如一些。
“江清揚!打敗段安然報仇啊!”
“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臭小子!”
……
六扇門那邊看到段安然佔了下風,自然情緒高漲了許多,紛紛大喊起來,原本緊張的氣氛再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看到這個畫面,源稚也不服輸,招呼着身後的小廝跟着一起大喊,給段安然
鼓勁。
忽然,源稚眼珠子一轉,對着擂臺上面的段安然大喊:“段安然,要是你今天輸了,你的玉佩我可就帶走了啊!”
段安然原本根本不搭理臺下的喊聲,但是源稚這一句一喊出口,段安然立刻回過頭來,對着源稚大喊一聲:“源稚你找死啊!”
在場的長輩不少,被氣得青筋暴起,源稚卻得意洋洋地對着段三北腦袋一偏,“搞定!這下段安然非得跟那小子玩兒命不可!”
段三北滿臉黑線,這激將法用的是好,但是看剛剛段安然的表情,比賽完之後真的不會跟源稚拼命麼?
“什麼玉佩啊?我看安然這麼在乎,到底怎麼回事?”
段三北問完之後有些後悔了,萬一這件事情原主也是知道的,段三北這麼一問,這不是引起人家懷疑麼?
不過源稚心大,衝着段三北神秘一笑,說道:“北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玉佩是段安然當初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送給他的,只是可惜,後來那女孩子走,段安然也只剩下一塊玉佩做念想了,可寶貝着呢。”
段三北忍不住嘴角抽搐,源稚你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居然用人家的定情信物來做威脅。
“不過既然安然這麼寶貝,你是怎麼拿到手的?”
源稚滿臉不在乎,大手一揮,說道;“就是因爲寶貝,所以段安然肯定不會帶着上場。我已經預料到了段安然今天肯定會跟江清揚遇到,所以早就偷過來以備不時之需了。”
段三北這下徹底無話可說了,只能衝着源稚豎起了大拇指,源稚從一臉驕傲變成了一臉迷茫,問道:“北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在誇你,真棒……”
雖然源稚這招有點損,但還真是管用,段安然賣力了許多。大概是因爲段安然心裡清楚源稚說得出到做到,要是他輸了比賽,源稚還真有可能不還給他了。
明明江清揚手上還有劍,但是段安然現在卻開始佔了上風,段三北忍不住拍了拍源稚的肩頭,笑道:“不錯啊源稚,你這一招還挺管用的。”
源稚嘿嘿一笑,“那必須的,要是說這個世上有誰最瞭解段安然的話,肯定就是我了。”
之前段三北只覺得段安然跟源稚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關係必定不錯,只不過段三北沒想到他們之間確實是沒有秘密的,兩個人都相互瞭解着呢。
比試已經過了快一個半個時辰了,還沒分出勝負來,在往後的時候,基本上拼的就是兩個人的體力了。其實原本段三北還覺得有點懸,因爲畢竟江清揚是六扇門的人,肯定要比段安然這個大少爺的體力好些。不過沒想到段安然也不差,雖然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但是段安然的臉色卻沒有江清揚這麼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皇上卻忽然偏過頭來,對着太子說道:“太子啊,看來今天你要輸了。”
只是對着太子說的,莫非信王跟軒轅昊選了同一個人?
提出來打賭的人是信王,他肯定有自己的意圖,要是他贏了,想要跟太子要什麼呢?還是說……有別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