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晚棠點了點頭。
“知道了,玉兒姐姐,等你要是沒有藥了,記得來找我,我可以讓人給你送一些。”
陳玉兒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陸晚棠的肩膀。
“好,若是我有事,一定過去找你。”
說着,她半蹲了一下身子,給陸晚棠整理了一下衣裳。
“欸,那不是葉少爺嗎?”
陸晚棠聞言,順着陳玉兒的目光回頭看去,果然看見一個人影遠遠跑來。單看那衣裳,就知道是葉景宴了,村子裡面其他的小孩兒,都沒有這種顏色的衣裳。
“好了,你們去玩吧,我要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看着陳玉兒起身,又咳嗽了幾聲,陸晚棠還是有些擔心。
陳玉兒再三叮囑,陸晚棠才放心下來。
葉景宴很快就跑了過來,臉上帶着幽怨。
“小糰子,說好了今天一起去地裡的,你怎麼不等我?”
陸晚棠聞言,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眼睛滴溜溜轉了轉。
“嘿嘿,我忘了。”
“那你現在知錯了沒有?”
“知錯了。”
“知錯就好,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見到葉景宴伸過來的手,陸晚棠笑嘻嘻地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兩個人手拉手蹦蹦跳跳往田裡趕去。
這時候大家都在地裡面幹活,見到二人,很多都熱情地打着招呼。
“那是顧容姐姐,我們過去看看!”
見到顧容,陸晚棠立刻拉着葉景宴的手跑了過去。
顧容正在林生家幫忙,林生家只有他和年邁的奶奶,單憑他們兩個人,是肯定幹不完那些活的。
有時候陸長寧也會帶着陸雲棋過來幫忙,但是都是小孩子,也幹不了多少。
“咦,棠棠,葉少爺,你們怎麼來了?”
“還叫我葉少爺,以後還是叫我葉大哥吧。”
葉景宴聽到陸長寧的話,笑着開口,他的年紀的確是比陸長寧大,這麼喊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多年以後,當陸長寧這小子以此爲藉口來爲難他的時候,葉景宴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葉……大哥。”
陸長寧叫得心不甘情不願,陸晚棠不叫他哥哥就算了,他還要管別人叫大哥。最重要的是,這個所謂的葉大哥,還是他妹妹的玩伴,真是造化弄人啊。
“容兒姐姐,你怎麼沒有到我家那邊,我都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
顧容性子好,還會講故事,陸晚棠很喜歡黏着她。
“好棠棠,可不要讓我給你講故事了,我這幾天可忙着呢。”
顧容笑着眨了眨眼睛,作勢要躲開。
“容兒姐姐壞,不跟你玩了!”
兩個人鬧了一番以後,陸晚棠掏出一個小木盒。
“容兒姐姐,這是奶奶叫我送給你的。奶奶說,前段時間你幫了我們陸家好多忙,辛苦你了。”
顧容也沒有扭捏,接過木盒打開一看,是一根精緻的竹簪。
“哇,真好看,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獨特的簪子呢。”
顧容看見簪子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欣喜。
顯然,這個禮物她很喜歡。
“還不錯吧,這是我大哥做的,我們家手藝最好的,就是三叔和大哥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陸星辰會有這樣的天賦。
聽到簪子是陸星辰親手做的,顧容眼裡迅速閃過一抹喜意。雖然心裡面明白親手做的和親手給她做的,是兩種概念,但是能拿到他做的東西,心裡面還是很高興。
“謝謝你,棠棠,回去幫我轉告錢奶奶,這簪子我很喜歡!”
顧容說完這話,輕輕垂下眸子。
“你大哥手藝真好,也幫我謝謝他。”
陸晚棠年紀小,不明白這其中意味,但是葉景宴卻看明白了。
想到什麼,他低下頭偷偷笑了起來。沒想到,陸星辰那個傻小子,還會有人喜歡。
“容兒姐姐喜歡就好,那我幫你戴上吧?”
“好!”
陸晚棠慢慢地給顧容戴好簪子,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看,特別適合你。”
“你呀,小馬屁精。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我們要去地裡面看看,嘻嘻。也不知道現在另外兩個村子怎麼樣了,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想到這事,陸晚棠就覺得奇怪。昨天那情況,雨花村的人必然損失慘重。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聽說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
“誰知道呢,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存着這樣的心思。我聽爺爺說,另外兩個村子很有可能也抱團了。若是可以的話,你們可以去打探一下情況,若是那兩個村子的爲人還說得過去,你們也可以和他們結盟,總比現在孤立無援要好。”
葉景宴聽到顧容這話,眼睛亮了亮。
這白雲村的里正,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還有幾分想法,看來,等到走的時候一定要勸說陸家人將白雲村的人都帶回去。
陸家情況特殊,他總擔心他們有一天會變得孤立無援。
白雲村的人家雖然沒有幾戶,但是爲人都不錯,陸家在這個關頭幫了他們這麼多,他們必然會感念陸家恩情。
將來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會義無反顧站在陸家這一邊。
“顧爺爺說得很對!”
“你個小妮子,就數你最聰明瞭!”
顧容看着陸晚棠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人說了一會話,陸晚棠和葉景宴便離開林生家的地,繼續往陸家田地趕去。
路上,陸晚棠對葉景宴說了她心中的困惑。
“我猜啊,他們雨花村是故意隱瞞這個消息的。昨天那些人雖然不至於都死掉,但是肯定死傷慘重。那些人都是雨花村的青壯,經過此事,他們村子的實力必然大打折扣。”
“這時候,若是傳出了消息,便是碧水村不去報仇,也會有其他人打他們村子的主意。”
聽到葉景宴的分析,陸晚棠恍然大悟。
“里正,難道我們就一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裡嗎。林家莊是我們的同盟,這些事情爲什麼不能和他們說,也好讓他們給我們報仇啊!”
“夠了!”
賀峰呵斥一聲,然後劇烈咳嗽起來,牽動傷口,疼得他額頭滿是汗珠。
緩過勁來,賀峰看着這些和他一起躲在祠堂的村民,眼裡面全是恨意。
“你們還不瞭解林家莊的爲人嗎,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他們必然是第一次來攻打我們的!”
“所以,我們只能躲着,先在這裡養傷,最起碼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們現在的情況。”
想到那時的場景,賀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要不是村子裡面的人推了他一把,他傷到的就不是一條腿了,可能現在已經死了。
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