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葉景宴暗自瞥了他一眼,心裡面生出了疑惑。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對陸晚棠的事情這麼在意,他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這位姑娘的提議,我覺得很好,所以,我覺得,我們酒樓不歡迎你這樣的人來。”
男人走到張瑛慧身邊,笑着開口。
聽到這話,張瑛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男人。她懷疑,男人是不是腦袋壞了,這話不應該對陸晚棠他們說嗎。
“我們酒樓,不喜歡那些腦袋空空的人,這樣的人,窮酸味道太重。整個酒樓,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有這樣的窮酸味,所以,爲了不影響其他客人的胃口,你們還是離開吧。”
見到張瑛慧要發火,男人接着開口。
“對了,我知道你父親是縣令張士海,你肯定要回去找他,來找我算賬的,我就在這裡等着他吧。都說縣令大人是個清官,是個好官,正好今天我也要見識見識傳說中這位清正廉明的縣令大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爲民做主的好官。”
聽到這番話,張瑛慧氣得頓時就哭出來了。
她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我們走!”
看到這一出好戲,衆人都默默放慢了吃飯的速度,縣令家裡面的好戲,錯過了以後可能就看不到了。
男人命令小二將張瑛慧那一桌的飯菜都拿去丟掉以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坐在那裡默默喝茶。
見到陸晚棠那桌的菜吃完,連忙囑咐店小二又給上了一份。
“不知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葉景宴站起身,來到男人身邊,目光平靜地看着他。
“你很不一般,不是這裡的人吧,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讓我猜猜,府城?不對,府城的公子哥我見過,不會有你這樣的氣度,所以你是從京城來到這裡的,對嗎。還有那個孩子,她也不是這裡的人,對嗎。”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爲什麼對棠棠的事情這麼好奇。”
葉景宴想到陸晚棠的身世,不由留了一份心眼。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知道陸晚棠的身世,那他不應該將這條線索給徹底掐斷。
“京城裡面的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如果你聽到我的名字,應該會知道我是誰。”
看着男人這自信的笑意,葉景宴不以爲然地笑了笑。
“那你爲何直到現在也不肯告訴我你的身份呢。”
“現在你還不需要知道這些,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這裡的人。”
“不是,我們都不是,不過棠棠不是京城來的,她一直都在這裡長大。”
“她當然不是京城來的,我要找的人,也不是京城來的,不過,也許是我多想了,那孩子是個有家的,我要找的孩子,沒有家。”
說完這番奇怪的話,男人就轉身上了樓。看着男人的背影,葉景宴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神秘。
“葉景宴,怎麼了,哇那個掌櫃人真好,竟然又送給我們一份特色菜,真好吃。”
聽到陸晚棠的話,葉景宴收回思緒,回到座位上,笑吟吟地看着陸晚棠,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吃就多吃一點,慢點吃,小心燙。”
“嗯嗯,你也吃。”
等到陸晚棠快要將一桌子菜吃完的時候,張瑛慧再次回到了酒樓。這一次,她還帶來了衙門的人。
衙門的人一進酒樓,眼神就全都飄香了一旁的酒水。還不斷地看着店小二,眼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他們想要白喝這裡的酒水。
這樣的事情,在這條街上,也不算稀奇。
但是在這個酒樓裡面,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張縣令呢,怎麼沒有見到縣令大人,縣令大人若是不來的話,主子也懶得和你們這些人廢話。”
一個小童從二樓看下來,脆聲開口。
聽到這話,那些衙役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們雖然比不得縣令,但是在縣城裡面也是橫着走的大家也都會給他們幾分面子。
今天這個酒樓的人可好,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羣人,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野蠻人。
“你們這羣刁民,我們的縣令大人日理萬機,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嗎。我聽說,你們這裡的人說我們家二姑娘窮酸?到底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是我說的,她難道不窮酸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沒有家教的人。”
男人從二樓緩緩走下來。面色平靜,絲毫不慌亂。
“你好大的膽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裝神弄鬼的,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我倒要看看,你們憑什麼這麼猖狂!”
衙役們都是地頭蛇,對縣城的情況再瞭解不過了。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會到這裡來置辦產業,畢竟這地方又偏遠又貧窮,是賺不到什麼錢的,願意到這裡來置辦產業的,都是一羣沒什麼背景的人。這樣的人,張士海還犯不上害怕。
“你們快把他給我抓到大牢裡面。”
張瑛慧指着男人,憤怒開口。接連幾次被羞辱,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沒聽見二姑娘的話嗎。這個人,羞辱縣令家的二姑娘,現在我們就要將他抓到大牢裡面,要是有人有意見,就一起抓走!”
聽到這話,張瑛慧得意地看着男人,然後又看向了葉景宴和陸晚棠。
“還有他們兩個,一起抓走。”
葉景宴聽到這話,面色頓時就變得冰冷,正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拉住了衣角。
“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