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欺負我,你不就是個被趕到鄉下來的私生子,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嗎,你給我等着,我讓我爹爹收拾你!”
說完這話,鄭春月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跑遠。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陸晚棠咯咯笑了起來。討厭的壞傢伙,捱揍了吧。
“葉景宴,原來你這麼厲害。”
看着陸晚棠崇拜的小眼神,葉景宴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那當然,你忘了當初被我打敗的時候了嗎!”
葉景宴承認,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這樣的後果就是——
“小糰子,我知道當時你是讓着我的,你這麼厲害,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小糰子,今天容嬸做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你想不想嚐嚐看。”
“小糰子,明天我帶你去鎮子上玩吧,上次沒有去成,這次我們一定要一起去看看!”
“小糰子……”
一路說到葉家,陸晚棠板着的臉都沒有放下來,也沒和葉景宴說一句話。
剛進了葉家的院子,陸晚棠突然停下腳步,趁葉景宴不備,一個過肩摔將他放倒在地上。
葉景宴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來,非常配合,完全沒有世子的風範。
見到他這樣,陸晚棠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啦,我沒有和你生氣,就是在逗你玩。”
陸晚棠上前去將葉景宴拉了起來,然後幫他拍乾淨身上的灰塵。
“對了,那個人是誰呀?我都不認識她,她爲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
這是陸晚棠第一次見到鄭春月,所以她不知道爲什麼鄭春月對她的敵意這麼大。
聞言,葉景宴抿了抿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陸晚棠這件事。
“她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不過很快她應該就不會在村子裡面了,有我保護你,放心吧。”
“啊,我的頭髮好不容易紮好的,不可以弄亂!”
但是陸晚棠說完了,葉景宴的大手已經將她的包包頭弄亂了。
對上陸晚棠控訴的眼神,葉景宴有些心虛。想到什麼,他眼睛一亮,拉着陸晚棠就去了他的屋子。
“坐在這裡!”
將陸晚棠放在了銅鏡前面的椅子上,葉景宴小心打開她的頭髮,輕輕梳理着。
沒過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包包頭就出現了。
陸晚棠看着鏡子裡面帶着小辮子的包包頭,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哇,好好看!”
聞言,葉景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還不錯吧,我很厲害的。”
說完這話,葉景宴走到旁邊的櫃子旁,拿出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挑選了一堆金鑲玉的小鈴鐺,小心佩戴在陸晚棠的包包頭上。
隨着陸晚棠的動作,小鈴鐺發出很輕很輕的碰撞聲,聽着很舒服,不會覺得吵。
“哇,葉景宴,你好厲害!我太喜歡你啦!”
從葉景宴給陸晚棠梳頭髮開始就等在門外的葉良聽到這話,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能讓少爺和棠棠的感情變好,他這些頭髮犧牲得也有意義吧。
想到自己頂着兩個包包頭的過往,葉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少爺!我回來了。”
聽到葉良的聲音,兩個人齊齊看過去。
“咦,葉良?”
“棠棠有沒有想我?”葉良蹦蹦跳跳到了屋子裡面,伸手想要捏一捏陸晚棠的小圓臉。
手還沒有碰到陸晚棠,他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被冰封住了。他果斷收回手,輕輕咳嗽一聲,看向葉景宴,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有少爺在,棠棠怎麼可能想我。”
在葉良忐忑的心情下,陸晚棠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對,葉景宴可厲害啦!”
仿若春風拂來,葉良感覺身體漸漸回暖。
“少爺,有件事我想單獨和你商量一下。”
聽到這話,葉景宴知道他是要說鄭家的事兒。
“棠棠,你先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好!”陸晚棠轉過頭,繼續看着銅鏡裡面的人,輕輕晃動着腦袋上的鈴鐺。
葉景宴跟着葉良來到屋子外面,臉色陡然變得冰冷。
“少爺,那個鄭家,我已經解決了。現在,他們家不僅店鋪關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不過這鄭家也是罪有應得。”
“當初,這鄭家就是用一些不乾淨的手段得到了這間1鋪子,在那之前,這個鄭春月的爹,還是那個點心鋪子的一個小夥計。”
葉景宴不關心鄭家有什麼過往,他只在意他們有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
聽到葉景宴的讚揚,葉良嘴角的笑容漸漸放大。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今天我心情好,趕緊走。”
說着,葉景宴揮了揮手,將葉良打發走。
他怕再過一會兒,他會忍不住揍這個傢伙。
鄭家離碧水村太遠,所以鄭家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傳到碧水村。
此時的鄭春月,依舊在計劃着怎麼收拾陸晚棠。
她自己出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爲她覺得那樣是自降身價。
想了想,她拿着一對舊的絹花找到了陳妞妞。
“你幫我做一件事,這就是你的了。”
看着鄭春月手裡面的絹花,陳妞妞眼饞不已。這可比麥芽糖更有吸引力,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好看的絹花和衣裳。
“你要我做什麼?”
陳妞妞渴望地看着那絹花,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
除了里正家的孩子,還有陸晚棠,她就沒見誰有這東西。
“你幫我收拾陸晚棠!”
“還有,你要讓村子裡面的人都知道,葉景宴是個奴婢生下來的私生子,是被趕到這裡來的。”
葉景宴踹了她一腳以後,她就再也不想和葉景宴玩了。
縣城裡面有那麼多願意跟她一起玩的,她纔不要追着一個討厭的傢伙。
“私生子?”
陳妞妞迷茫地看着鄭春月,她年紀不小了,知道私生子是什麼。
可是,葉景宴會是那種私生子嗎。
“對!有錢人家的公子就算是養傷也會去很好的地方,哪裡會到這麼窮的村子,依我看,他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
鄭春月說着,眼裡閃過一抹怨毒。
陳妞妞還有些猶豫,上一次將陸晚棠推到河裡,錢氏來家裡面鬧了一場,她差點被家裡人打死。
這次要只是報復陸晚棠,爲了絹花,她還敢做。
可是葉景宴,她有些不敢招惹。
看他穿的用的,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大戶人家的,她招惹不起。
“麻煩死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找別人。”鄭春月說着,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