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嚇得,趕緊把機器貓抱在懷裡。
空姐只是利用,對講機讓她做好措施。
她也是心慌意亂地拉緊安全帶,把氣囊穿在身上。
跟着把氧氣罩拉下來。
直升機劇烈的搖晃……
她抱緊機器貓,平時的淡定自若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臉色蒼白看着天空電閃雷鳴。
腦海一晃而過,這樣的天氣難道沒有提前報備?
閃電似乎把天空裂開,詭異又恐怖!
機器貓瞳孔開始自動啓動了什麼裝置。
發出紅外線,掃向機頭的方向。
機器貓的聲音沒有任何異常。
“姐姐,這種天氣根本不適宜飛行,除非發生奇蹟逆轉。”
童謠的臉色煞白,焦急問。
“不然會怎麼樣?”
機器貓的紅外一直在掃描,收到機頭髮出的警報信息。
“機長已經發出求救信號,但這種天氣恐怕不能正常傳回去。”
“如果我的程序沒有分析錯,飛機很快要墜機了。”
“那怎麼辦?”
童謠幾乎是絕望地詢問,兩個空姐已經嚇得大聲叫喊。
她也是渾身顫慄,目光無光。
此刻,她才意識到…
她一點也不瀟灑,因爲她還不想死!
“準備好跳傘,還有生存機率……”
機器貓此時的聲音,已經是最後的警報。
“真的可以?”
童謠臉色煞白,身體的顫抖從未停止。
“姐姐,不怕……還有我陪着姐姐……”
機器貓的聲音消失在一聲轟炸中!
……
童氏集團。
容默開完會議,立刻趕往去機場。
望着窗外已接近黃昏,而他的心早就飛到了童謠那裡。
心情迫不及待看着腕錶。
還有四十分鐘就要上飛機。
傑森接了個電話後,慌慌張張地推門走進VIP室。
容默看他臉色蒼白慌亂,傑森一向沉穩持重。
傑森這個樣子,讓他覺得莫名地不安。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
傑森深呼吸,還是不能淡定自若啓口。
“容…容總,我剛纔……”
容默蹙眉,耐心聽聞他的話。
“童小姐的班機因爲天氣,在途中迫降,然後…”
“童小姐身份特殊,爲了可以直接飛,就一個人上了直升飛機…”
傑森喘着大氣,後面的話他還是咽在喉嚨裡。
連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容默……
“說!”
容默已經渾身發冷,眼神如猛獸。
“就是直升機上,一共四個人……無人生還。”
傑森最後幾乎是語顫溢出來的。
透過落地窗,夕陽把容默的身影拉長。
冰冷的氣息環繞,跟夕陽交匯成了詭異的氣氛。
容默的臉色逐漸陰沉,幽深的眸子如暴風雨前奏。
“你中午吃飯喝酒了?”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不需要自信,而是腦袋遲鈍。
但他冷厲的眸子,已經充滿血絲。
傑森哪敢再說一次,已經眼眶發紅地低眸。
容默上前就揪住他的衣領,狠厲發聲。
“你踏馬的說什麼呢,沒有確定的事你也敢胡說八道?”
“蘇陽說言天楊傷心過度中風了。”
這句話,已經能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他站着準備接受容默的拳頭,這次他不會躲避的。
但容默忽然雙手下垂。
空氣隨着他的悲傷,如死寂一般的陰森恐怖。
容默渾身僵硬,感覺心臟被鈍器刺入。
鮮血淋漓。
麻木佔據了他的腦細胞。
他渾身冰涼顫慄,還是憤怒無可發泄。
幾個拳頭在傑森身上落下。
傑森被揍得劇痛無比,但他眼神都沒有眨一下。
容默幾乎是失控再次揪住他的衣領。
“你一定是因爲恨我…,才用這個惡作劇恐嚇我。”
他嘶吼着搖晃傑森。
傑森任由他搖晃,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
“她是個很懂享受生活的人,積極又努力,不是說人美就運氣好嘛,她一直都很好運氣,怎麼可能……會死?”
容默已經開始發抖,還在喃喃自語。
“她那麼堅強,善良,連一隻螞蟻也不捨得踩死,老天怎麼可能開這個玩笑…“
這次傑森是不會質疑他任何話。
“結婚時,我看出來她期待溫柔的目光,我都沒有跟她求混呢。”
“她這麼要強的人……肯定希望我跪下來給她認錯的…”
容默第一次語無倫次,話語這麼多。
傑森也是隱忍着眼眶的酸澀。
容默即使沒有流眼淚,但通紅的眼神如火神。
“我還沒有求她原諒……這次我打算跟她求婚的…”
說着,他英俊完美的容顏,只剩下了哀傷。
聲音嘶啞跟着眼淚落下。
傑森被感染也已經忍不住。
“容總…我也不相信童小姐…對啊,怎麼可能呢…”
他都覺得習慣了童謠的存在。
那容默肯定更難受痛苦。
的確是,容默不敢想象沒有童謠的世界。
那等於空氣中沒有了氧氣。
無論是官方搜救隊,還是童家派出去的搜救隊。
在那片海域…音訊全無!
新聞報道出來,連網友也哭得死去活來。
曾經囂張跋扈的童大小姐,卻深入人心被網友崇拜。
此時聽到這個厄運,沒一個人不覺得惋惜和痛苦。
童家利用關係網,擴大了搜索範圍。
潛水艇,搜救生命儀在整片海域撒播。
容默也連夜趕過去,跟童家三兄弟一起參加搜救。
幾千人的隊伍,只是爲了那一個人而已。
他還滿心愧疚,是他邀請了她……
愧疚在他的愛裡如毒藥,讓他的內臟腐爛。
他自始至終認爲,是他害死可童謠。
沒日沒夜地在海上打撈搜尋,即使精疲力盡也不願意休息。
終於因爲體力不支暈倒。
當他醒過來,又立刻要爬起來繼續搜救。
“哥,傑森在指揮,你先吃點東西……不然等會又暈倒……或者生病了,還怎麼參加搜救?”
司徒也是眼眶發紅。
雖然童謠整天欺負他,但沒有了童謠的日子。
他也覺得人生不完美了。
容默確實體力嚴重透支,剛撐起來又倒下了。
他開始了喃喃細語的模式。
“本來她不用經歷這樣恐怖的事,她當時一定很害怕……”
“現在也一定在哪個角落……她害怕黑暗的…”
司徒只能聽着他嘮叨,根本不忍心阻止。
“飛機墜落…時,她有沒有想起我?不,她…一定是在恨我…”
“可能,以爲是我安排的意外…對的,一定是的!”
“我爲什麼不跟她一起登機……現在她孤零零地…”
“不如…我要去陪着她…”
容默已經語無倫次。
“好啊,你死了,童謠纔不甘心,哥得活着…”
“這樣童謠才能不甘心……或許還在那裡堅持着!”
司徒也是壓抑着哭聲,這幾天他們都在海上度過。
可以說,連海草漂浮的影子也不放過…
司徒哪敢說……根本不可能活着!
幾天後,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