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汐把玩着手裡的匕首。
小巧而精緻。
握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
想來價值不菲吧。
也不知道文秋這是不是第一次用?
“汐汐,你現在放了我吧。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事情了,我走得遠遠的。
我和他們劃清界線,你看在陳中哲的面上放了我吧!”
文秋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清淚。
眼睛死死地盯着蘇陌汐。
蘇陌汐有些不忍地轉過了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文秋見蘇陌汐連看都不願意再看自己。
知道求情已經無用。
索性破口大罵道:
“蘇陌汐,你這個賤人,賤貨!我家阿哲竟然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真是有眼無珠!
你要是不放了我,我一定會讓他恨你的。
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連從小就照顧自己長大的阿姨都不放過。
我和阿哲真是瞎了眼纔會對你那麼好!
你跟你媽一樣的下賤,你們母女倆都是賤人!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蘇阿里汐越聽越不像話。
罵她也就罷了。
竟然連她媽媽也一起罵?
這是什麼塑料閨蜜情!
蘇陌汐撿了一塊最髒最難聞的抹布,將文秋的嘴巴給堵上。
並且將她拖到了柱子旁邊。
和朱宇拴到了一起。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然不早。
想必緝毒網絡已經全面收網。
要不了多久,文秋和朱宇就能被帶走了。
“你在這好好待着吧,一會兒會有警察叔叔來解救你的!”
蘇陌汐衝文秋笑了笑。
推開了儲藏室的門。
只是,她剛打開房門。
便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陌陌,終於找到你了!
你沒事吧?可真是嚇死我了......”
墨琛驚喜萬分。
一把摟住了蘇陌汐。
問候和擔心的話不要錢般傾瀉而出。
蘇陌汐窩在他的懷裡覺得十分安心。
只是。
墨琛突然一聲驚叫,“陌陌,陌陌,你怎麼了?
哪裡受傷了,你快告訴我啊?”
墨琛一臉緊張地看着蘇陌汐,手在她頭上摸索着。
手上的血漬,嫣紅奪目。
蘇陌汐“哎喲”一聲。
墨琛以爲她要暈倒,趕緊一把摟住了她。
蘇陌汐哭笑不得。
她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冷,打了個寒顫而已。
之前關注的事情太多,一點都沒感覺到冷。
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的羽絨服還忘在包間裡面呢。
身上只穿了一件低領的毛衣。
這該死的儲藏室,居然沒空調!
可笑的是,她之前竟然一直沒發覺。
估計是因爲太過緊張分散了精力。
或者,突然開門,冷空氣灌了進來?
“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我們快回包間吧。”
蘇陌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墨琛一把將自己的羊毛衫脫了下來,給蘇陌汐套上。
“陌陌,你頭受傷了是嗎?
我抱着你吧!
聽說失血過多的人都會感覺到冷,還會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呢。
來,我抱着你吧?”
蘇陌汐:“......”
她明明就是生龍活虎好不好?
哪裡有什麼頭暈眼花,四肢無力。
墨琛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蘇陌汐搖了搖頭,避開了他的熊抱。
墨琛一見沒戲。
咬牙切齒地道:“是誰傷的你,我要將他們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蘇陌汐不由好笑。
側了側身。
墨琛衝了進去,對着朱宇和文秋就狠狠地踢了幾腳。
昏迷中的朱宇立即被踢得醒轉了過來。
只是文秋和朱宇兩人都被抹布堵了嘴,只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墨琛覺得不過癮。
又雙手開弓,直接給朱宇和文秋一人賞了幾個大嘴巴。
又憤憤地踢了幾腳。
安居走了進來。
一把拉住了他。
“差不多得了,別弄得太難看了!”
墨琛斜眼看向他,“怎麼着,我家陌陌弄成那樣子,還不准我發泄發泄?”
那樣子是哪樣子?
安居看蘇陌汐乾乾淨淨的樣子。
再看看面前這兩人臉上的巴掌印。
有些無語。
難道是蘇陌汐妝化得太厚了,看不出來?
安居不腹誹。
不管什麼原因,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還是先把這位不嫌事兒大的墨大少送走再說吧。
“小蘇好像流了不少血的樣子,你不趕緊帶她去看看?”
墨琛眼睛一亮。
幾步上前。
一把將蘇陌汐給抱了起來。
“陌陌,你就別逞強了。
安警官那雙眼睛看過的人比咱吃過的鹽都多。
他都說你需要去看醫生,絕對需要!”
蘇陌汐:“......”
四樓,總經理辦公室。
激戰正酣的於偉民突然停了下來。
“於總,怎麼了?”
許映雪困惑地睜開了眼睛。
媚眼如絲。
於偉民看着面前的尤物。
卻突然沒了任何興致。
緩緩地退了出來。
許映雪不依,拉着他的胳膊撒嬌道:
“於總,這還不到往常時間的一半呢!”
於偉民鬥志昂昂的樣子,也不是不行啊。
不然,許映雪也不敢說這句話了。
於偉民順着許映雪的目光看去。
十分得意自家兄弟的給力。
情緒也好上了許多。
在許映雪臉上親了親,道:
“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確定這批貨已經分完了吧?
你給朱宇說一聲,讓他把接了貨的人都請走,今天的消費就算我請他們算了!”
許映雪撅着小嘴。
十分不情願。
這纔剛剛進行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樣子,就開始派活了?
許映雪掏出手機給朱宇打電話。
電話沒接通。
就給他留了言。
“怎麼?老朱沒接電話?
那你馬上去找他!”
朱宇可是於偉民的心腹。
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於偉民絕對跑不掉!
許映雪抿脣一笑,“您別急,我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說罷,又撥了一個電話。
“朱宇和你在一起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在,在的!他去洗手間了,要讓他聽電話嗎?”
許映雪輕笑了一聲,“不用了,你們好好玩吧!
對了,跟朱宇說讓客人先行離開!”
於偉民疑惑地看着許映雪,“你剛剛給誰打的電話啊?”
“當然是朱哥的老相好啊!
想必他們此時也正在做快樂的事吧。
我們也繼續?”
許映雪的手不老實地在於偉民的胸口畫圈圈。
忽輕忽重。
撓得於偉民的心裡也跟貓抓似的。
他一把捉住了那隻柔軟白皙的小手,往自己面前一帶。
“你這隻喂不飽的小野貓!
看你爸爸怎麼收拾你!”
許映雪嘻嘻一笑,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又開始了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