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汐一把將被子拉了過來,搭在了餘洋身上,自己則和吳思怡一起,快速地將衣服給穿好。
待兩人手忙腳亂地穿戴好之後,纔將餘洋的衣服也給她穿了回去。
腦袋尚不清醒的蘇陌汐和吳思怡也顧不上什麼羞不羞的。
幾下就將三人收拾齊整了。
看餘洋還沒醒,蘇陌汐和吳思怡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們總不能將餘洋一個人留在這裡吧!
最後還是蘇陌汐想到了辦法,拉開冰箱去拿了一些凍肉直接往餘洋的額頭和臉的各處貼,很快餘洋就醒了過來。
蘇陌汐和吳思怡兩人扶着餘洋回她的宿舍,樊剛又在身後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別想着要去報警!我這屋裡可是裝了監控的,你們幹了什麼事自己清楚,可不要到時候說我不顧師生和同事的情誼,將你們送進監獄!”
蘇陌汐和吳思怡頭也不回地走了。
餘洋則有些懵懂,只是兩人也來不及跟她解釋,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惡魔的好!
直到到了餘洋在另一棟樓的宿舍,蘇陌汐和吳思怡才害怕得哭了起來。
兩人斷斷續續地將之前樊剛說的那些話給餘洋講了一遍,餘洋也一下子就被驚住了。
她以爲她之前只是做了一場夢呢,沒想到,短短兩個小時,事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麼說來,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我怎麼感覺我像是睡着做了一場夢呢?”
餘洋極力地忍受着身體的不適,她不敢相信這短短的兩個小時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以爲她們三個合力攻擊餘洋打死了那個女防的事情就是一場夢幻,而今聽蘇陌汐和吳思怡說的,她們也經歷了所有的事情,這是真的?
她們三個真的殺了人?
餘洋到底比蘇陌汐和吳思怡年長,思考問題也更加成熟得多,“那個畜生!他肯定是騙我們的!多半是在我們喝的飲料里加了什麼致幻的東西!我要報警,我要告他!”
餘洋恨得牙癢癢,下半身傳來的不適感,讓她知道剛剛發生的不只是一場夢而已!
“餘老師,我也覺得應該報警,那個禽獸,她就應該受到應有懲罰,就算是被所有人指指點點,我也不怕,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個禽獸了!”
蘇陌汐想想剛剛的遭遇,也有些咬牙切齒。
吳思怡卻是一下子就哭了起來,“餘老師,我不想坐牢,不只是您遭了他的害,我們兩個也.......但是我求求您了,您不要報警好不好?我們還這麼小,我不想坐牢啊!
汐汐,你讓餘老師不要報警好不好?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們還怎麼活啊,我爸媽會打死我的!我不要,求求你們了.......”
吳思怡的表情十分驚恐,跪在餘洋和蘇陌汐面前苦苦哀求她們。
蘇陌汐和餘洋十分的無奈,三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了團。
“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先打個車回去吧!我一會兒再去看看那個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消息我明天再告訴你們!”
餘洋將蘇陌汐和吳思怡送上了出租車,叮囑她們一路小心後,自己才一瘸一拐地去了樊剛那裡。
儘管她再也不想踏足這裡一步,可爲了她們三人的今後和名譽着想,她還是必須得來這一趟。
“怎麼?捨不得我,還想再來一次?”
樊剛邪笑着開了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了出來,餘洋陰沉着一張臉,直接將他推開,直直地往裡闖。
沙發上,一具女孩的屍體印入她的眼中,讓餘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是真的?
餘洋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那血肉模糊的頭和臉讓餘洋後來做了許多個晚上的噩夢。
“怎麼?想自己處理屍體?那你搬走唄!”
樊剛又悠然自得地點燃了一根菸,對着餘洋調笑道,嚇得餘洋匆匆奪路而逃。
自那以後,餘洋和蘇陌汐、吳思怡再也沒有聯繫過,幾人十分有默契地漸行漸遠,誰也沒有再提過當初的那件事情。
好多個夜裡,餘洋仔細將樊剛當時的表情想了又想,覺得那個所謂的女屍肯定是一出騙局,她們也是被樊剛給騙了,樊剛不過是怕他們報警,故意設給她們的陷阱而已!
不然他不可能那麼淡定地倚在門口抽菸!
只是,當樊剛再一次拿着照片找上她,想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時,餘洋又猶豫了,如果是假的話,樊哪裡來的這些照片?並且蘇陌汐他細鑑別過了,確認那是真人,而不是塑膠娃娃!
但如此一來,要想讓她做樊剛的情人,那是更不可能了!
如此心狠手辣,毫無底線的人,她就不怕哪天他將自己給分屍?何況,樊剛得到她的手段如此卑劣,還是在自己的兩個學生面前!
並且就連蘇陌汐和吳思怡也沒能逃個他的毒手!
樊剛見餘洋態度十分堅決,寧願去自守也不願意再和他有關聯,也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畢竟如果真的讓餘洋去報警,他落不了什麼好!
“你說的都是真的?”
餘隊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蘇陌汐。
這世上還有如此行事的禽獸老師?簡直就是披了一張人皮的禽獸!
“後來,我漸漸地無心學習,只是因爲不想見到他,於是,所的有課都不想上了,每天逃課出去玩,一遇上不順心的事情,便跟同學大打出手,漸漸地成了讓父母和老師頭疼的問題少女。
而吳思怡和我不一樣,她的父母對她管教十分嚴厲,她不敢逃課也不敢反抗父母,學習仍是一如既往的好,不過卻將自己給封閉了起來,再也不肯交朋友,連跟別人說一句話都不肯,回答老師的提問也不願意。
而餘老師因爲內疚,她總覺得是因爲她答應是樊剛去她家吃飯的要求,才讓我和吳思怡有了這樣的不幸,她很多次雙邊過我們,通過寫信的方式,不過,我們都直接就丟了。
那個時候,心裡對她還是有氣的吧!畢竟她比我們年長那麼多,本來就應該保護我們的,卻因爲沒有及時發現樊剛的異樣,又抹不開面子而答應了他,才讓我們的人生徹底不一樣了。”
“那你現在還恨她嗎?”餘隊問蘇陌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