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那個爹是渣男沒錯,但你的姐妹們終究是無辜的。於情於理,你都應該避免他們淪爲悲慘的命運。我能度你,你也能夠度她們。”秦琅輕輕一笑。
“就憑我?有什麼能力去幫助您所說的姐妹呢?”木婉清自嘲一笑,對自己的很不自信。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也可以指點你!”秦琅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教你一門神功,再指點你迅速強大起來的辦法。只要有實力,這個世上能夠難住你的問題就不多了。”
“多謝上仙!”木婉清再次叩拜。
然後秦琅就傳下了一門叫做【星靈訣】的功法,不但能夠煉化天地靈氣,還能感應本命星辰,接引天星之力。
比起這個世界普遍流行的內力真氣修行法門,效率要高上百倍。
一個月後,木婉清一劍刺出,一道劍芒自她手中長劍頂端凝聚,瞬間刺入一塊巨石之中,沒柄而入,如刺豆腐。
“現在的你,在江湖上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位高手了。有我教你的【小天星劍法】、【星羅步】、【飛星掌】、【落星指】四種武技,至少能夠留下你的人不過是寥寥數位。”
秦琅現身,對修煉完畢的木婉清道:“正好你有兩位姐妹,距離你現在的位置不遠。你可以去見見她們,認識一下,順便告知她們身份真相。”
“是!”木婉清拱手一禮。
……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蘇州城外三十里,太湖之中藏影蹤。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小楫輕舟,把馬匹寄存在一家旅店的木婉清,正向燕子塢行去,心中略有些緊張。
姐妹吔,應該怎麼去相處呢?
“向左!”秦琅的提示音響起:“唉!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妥妥成了老爺爺的模式啊!”
按照秦琅的指點,回過神來的木婉清趕緊指路,同時認真記憶路線。
可漫天的蓮葉荷花剛剛過去,放眼又是菱葉和紅菱,不久後小舟又從一叢蘆葦和茭白中穿了過去。
木婉清想要記錄,但放眼望去,滿湖荷葉、菱葉、蘆葦、茭白,都是一模一樣。兼之荷葉、菱葉在水面飄浮,隨時一陣風來,便即變幻百端,就算此刻記得清清楚楚,霎時間局面便全然不同。
“上仙,我那姐妹的住處隱藏在這裡,一般人恐怕根本難以尋到此處。”木婉清嘆道。
“那是當然!你這個妹妹的住處叫做燕子塢,是個奴婢。主人家自稱姑蘇慕容氏,你應該聽過。”秦琅的笑容中透着譏諷。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北喬峰,南慕容,可是慕容復的家?”木婉清一驚,她雖然住在大理,可做爲江湖人士,對這等名氣一等一的頂尖人物,自然聽說過。
“正是!不過都是吹噓得來的,不值一提!一羣東躲西藏的亡國老鼠,有什麼可驕傲的?”秦琅吐槽。
慕容博和慕容復爺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簡直是蠢哭了。
大約行了四五個小時,小船終於來到了一座沙洲之中。上面有五六座房子,包括兩棟小樓,這裡便是阿竹居住的聽香水榭了。
爛船尚有三分釘,慕容家好歹是皇族出生,就算沒落了,也是土豪一枚。阿朱做爲主子的大丫鬟,吃穿住行比小地主、小富商家裡的小姐檔次都要高許多。
同樣一艘小船迎了上來,船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卻是此地人跡罕至,視線遼闊,主人家發現了木婉清的到來。
“這種純天然的美女,電視上可演不出來!”看到來人,秦琅心中讚歎。
只見搖船少女,一身淡綠衣衫,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
秦琅見過木婉清的容貌,其實這少女也非甚美,比之木婉清頗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溫柔,便不遜於十分人才的美女。
毫無疑問,秦琅猜出了她是阿碧。她身旁站着個身穿淡絳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正是阿朱。
阿碧是瓜子臉,清雅秀麗,阿朱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可惜!可嘆!”秦琅搖搖頭。
“上仙,怎麼了?”木婉清不解。
“暴殄天物,有的人真不知道腦子裡爲什麼全是豆腐渣,如此可人,都不懂得珍惜!”秦琅輕嘆。
“這位姐姐,不知來我這聽香水榭,有甚麼事情?”聲音清脆,帶着靈動狡黠,開口的自然是阿朱了。
“她就是你的妹妹阿朱!”秦琅提點道。
“這位、阿朱妹子!”木婉清的話有些磕碰:“我叫木婉清,過來是尋親的。”
“啊!”聽了這話,阿朱一聲驚呼。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用得着婆婆媽媽嗎?你大大方方的把情況說出來,反正選擇權又不在你的身上。”秦琅有些不滿。
很多時候,本來事情非常簡單,但有些人總是會讓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深吸一口氣,木婉清鎮定下來,先是對搖船的船郎道:“你回去吧!”
隨手一擲,船資落入船郎懷裡。木婉清身影一閃,猶如蜻蜓抄水一般,在水面上連點幾下,就來到了十幾丈外的小船上。
船頭僅僅微沉一下,木婉清定定的看着阿竹,發現她的眉眼確實有一些和自己相似的地方,頓時心中柔軟起來。
“阿朱妹妹,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今天找來,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同時,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能帶你尋到你的親生父母。”按照秦琅的提示,木婉清說話很直接。
“你、你有什麼證據?”阿朱心中亂糟糟的,下意識問了這句話。
“你左肩上用硃砂刺青刻了一個‘段’字,脖子上還有一隻金鎖片,上面刻着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是也不是?”毫無疑問,這句話是秦琅教木婉清問的。
“你怎麼知道?”阿朱脫口而出,繼而明白,眼前的蒙面女子可能說的是真的。
“阿朱姐姐,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到聽香水榭再說吧。就要吃午飯了,讓這位木姐姐站在湖面上吹風,不是待客之道。”阿碧旁觀者清,心思剔透,笑着建議道。
兩女滑動船槳,阿竹還是忍不住問道:“木、木姐姐,我爹和我娘是誰?”
“你娘叫阮星竹,至於你爹,他姓段,是一個風流的負心男子,不知害了多少女兒家。你還有一個孿生妹妹,叫做阿紫,也失散在外,左肩同樣刻有‘段’字,也有金鎖片。上面寫着,湖邊竹,盈盈綠,報來安,多喜樂。這裡面,正好包含着你們孃的名字。”
秦琅心中微嘆,這個年代,哪怕從未見過親身父母,甚至被親身父母拋棄的人。
也不會像後世一些人那樣,對親身父母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從木婉清到阿朱,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