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心底裡就沒拿這四強盜城的使者們當盤菜,不過依照荒原的規矩,場面的事還得做足,荊風也依樣還禮,將四位使者迎進了廣場西邊的窯洞中--其實那窯洞原來是個馬圈來着,特地爲了歡迎這些使者臨時開出來,地還有殘留的馬糞渣子,空氣中有着濃得化不開的糞臭與尿味兒。
“請坐,請坐,呵呵,我剛接手黑風寨沒多久,條件有些簡陋,各位遠道而來的使者還請海涵哈。”
荊風皮笑不笑地說道,說着讓自己的手下給四個使者看座。
四個使者聞着刺鼻的馬糞味兒,都快噁心得想吐了。
幾個傢伙禁不住一起在心底罵,臉都有些不好看。
不過,稍後他們就對周圍的環境表示滿意了,發自內心的滿意。
“轟轟轟轟……”
四聲巨響,哈曼帶着三個最強壯的瑪族戰士將四塊重達千斤的石頭扔在了幾個使者的後面,震得地面直晃悠,嚇得幾個傢伙火燎似的往前蹦了幾蹦,生怕這石頭砸着自己,惹得一羣們囂張地狂笑不休。”這羣無禮的、該死的野強盜,一點基本素質都沒有。”
皮耶魯在心裡罵道,不過,也因爲自己剛纔的吃驚失態而有些臉紅。
“荊老,難道這就是你們黑風寨的待客之道嗎?起碼,我們戰北絕對不會這樣。”
夏洛特率先沉不住氣了,平素裡養成的驕傲與尊嚴讓他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就是,我們藏鋒的白老如果知道你們這樣對待遠來的使者,會很不的!”
賈巴爾也重重地哼了一聲,拿起了態度。
“是麼?”
荊風笑咪咪地踱步到了賈巴爾的前,一口濃煙悠然噴在了他的臉,嗆得賈巴爾直咳嗽。
“你們幾個,光搬椅子有什麼用?請幾位客人坐嘛!”
荊風挑了挑眉毛向哈曼說道。
“遵命,老闆。”
“各位尊敬的使者,我無意冒犯你們,只不過,我們黑風寨都是些鄉野村夫莽漢子,不懂什麼禮數,還希望你們見諒哈。”
荊風笑眯眯地坐在了他們面前,態度很虔誠的樣子,可是眼睛裡出的那股子噬血而強勢的光芒讓幾個使者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敢怒不敢言。
所有的狂妄與驕傲在這位黑風寨的老闆面前都得收斂起來,誰都不敢保證這位愣頭老闆下一刻是不是會發飆殺人。
“咳咳,荊老,我們只是四個使者,分別代表我們的老來邀請您參加三天後在藍波河舉行的盜城會,還請荊老賞臉蒞臨。”
皮耶魯忍着怒氣向荊風拱手說道。
“嗯,知道了。”
荊風咧咧地一揮手。
“這個……”
幾個使者再次對望了一眼,都有些拿不準荊風這句”知道了”倒底是什麼意思,是參加還是不參加啊?
“荊老,這個,我們都是頭派來聯絡的使者,還希望荊老不要爲難爲我們,給個準話,屆時到底能不能參加。”
皮耶魯着頭皮追問,縱然冒着觸怒荊風的危險,他也得探明白荊風的意思。
“看心吧,有些累了,我要睡覺去,哈曼,替我送客。”
荊風咧着嘴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揮手,像是在趕走幾隻討厭的蒼蠅。
“他娘,什麼玩意兒?!,一點風度都沒有,參不參加會還要看心,他以爲這格爾瑪是他家啊?犯,遲早要挨。這擺明了在涮我們。這趟差事算是白跑了。”
皮耶魯回頭望着已經關的黑風寨門,滿腦袋黑氣地罵。
“這個沒腦子的蠢蛋,竟然連舉辦盜城會的原因都沒問,我看他在格爾瑪的子長不了。”
維埃裡也窩了一肚子的火,哈曼臨下山時的”送客”的一腳讓這位末的三當家連滾帶爬地一路骨碌下來,火是理所當然的。
“沒問召開盜城會的具原因,如果不是他得一塌糊塗本就不屑於去問,那就是他本就是個沒腦子沒智商的傻瓜。”
賈巴爾冷靜地分析道。
“我看,他不像傻瓜,而是刻意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想起了那羣手下,夏洛特打了個寒顫,裹了裹的皮襖說道。
“看來,這傢伙不好對付。”
皮耶魯也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分析了一下,無奈地點頭說道。
“這傢伙的眼神太兇悍了,我還沒見過那樣可怕的眼神。他最好早死,否則格爾瑪早晚有一場由他掀起的腥風血雨。”
夏洛特嘆了口氣。
其他幾個人都適時保持了沉默,不再說什麼,四面無風垂落的旗證明了他們此時忐忑不安的心。
“老闆,真的要去嗎?”
卡薩望着下面遠遠而去的一羣使者團隊,皺眉問道。
“去,爲什麼不去?看看他們搞什麼名堂也好。”
荊風咬着即將燃盡的雪茄冷哼一聲說道。
“如果他們要對你不利呢?”
君蹙眉說道,眉心掛了一層濃重的憂慮。
“寶貝,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敢向你遞爪子的人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沒生出來,第二個,就是他們已經死了。”
荊風解下了自己的黑麾給君披,面還有自己的溫。
“格爾瑪,終究是我的荊風的天下,三天後,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纔是愚蠢,什麼纔是玩火,事實終究會證明,他們,就是一羣星空下的傻。”
荊風笑着爆起了口,周圍的手下們眼睛全亮了,這羣暴力狂鼻子特敏銳,他們已經從老闆的嘴裡嗅到了戰前的血腥味兒,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