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剛纔跟我說,這種按貨付關稅的辦法很不錯,我們還應該將這種辦法縱深挖掘,爲了能夠及時收到關稅並且做到無一遺漏、防止偷漏稅,我們還可以在格爾瑪劃定一條貫通南北的指定官道,然後在路中間隨機設幾個收稅點,這樣的話,那些狡猾的商人就算想逃稅也逃不掉了。”
君笑着說道,眼睛裡閃着精明的光芒。
“十七萬金幣?這麼多啊!”
荊老闆嚇了一跳地說道,不過,他還是屬於典型的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十七萬金幣就有些花眼了。至於其它的手下,尤其是崗瓦納出來的人,倒是對這些都沒什麼概念了。
“呵呵,老闆,您恐怕不知道行,這些東西運到西面的國家去,恐怕一出手就得賺個幾百萬金幣,收他們十七萬金幣,就是一點兒毛毛雨而已。況且,這點錢就能買他們一個一路平安,省時省力省得繞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會不高興?”
艾瑪爾笑着解釋道。
“嗯,那好,既然他們能賺這麼多,,那就翻一番,三十四萬金幣,另外,把雪茄給我全部留下,算是第一次見面給我的見面禮。尤今中隊長,你聽明白了吧?如果聽明白了,就回去幫我傳個口信吧!反正你們以前在荒原也是路過各強盜城都要給錢的,現在到了我這裡,也是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只給我一個人了,不用費那麼多事兒。”
荊老闆向尤今仰了仰下巴說道。
“好的,我馬過去跟他們把事說清楚。”
尤今倒是沒含糊,向着荊老闆致禮後退下去跟商旅們協商去了。其實他心裡明鏡兒似的,雖然這個價格有些偏貴,但只要荊老闆金口一開,能夠保證他們在荒原的絕對安全,那這錢也值了。況且,就算荊老闆再將價錢翻一倍,他們也得認,畢竟,現在不比往昔,現在可是荊老闆一個人說了算,而不是五強盜連着無數強盜城諸候割據的時代了,這個世界什麼最賺錢?壟斷最賺錢。現在荊老闆就是格爾瑪荒原天字號強盜寡頭,無與倫比的強盜拖拉斯,他在格爾瑪的壟斷要不賺錢纔算是怪事了。
“跟他們講清楚,我只是告訴他們一聲,而不是想跟他們商量。如果他們真敢不同意,呵呵,尤今中隊長,無論你是想負起保護他們的責任還是想事外,對不起,這貨,我就明着吞下去了。相信,你是個有眼光的人,就你那二三百號人,恐怕不夠我這十幾個精英兄弟的幾下切割吧?”
荊老闆盯着尤今說道,像飢餓的獸盯着獵物,讓尤今脊背陣陣發寒,絲毫不懷疑荊風敢這麼做。原本,他是想亮出玄月教廷的底牌想讓荊風別太過份囂張了,可是現在這形,面對着這個啥都不怕的渾不吝二愣子,打死他也不敢去荊風了,生怕荊風一怒之下真出手掉他們。
他這麼想倒是對了,因爲荊風早就打好了主意,如果尤今真敢不識相地亮出玄月教廷的字號來,那他就是找死了。幸好他沒這麼做,也算他聰明。”反正這幫商客早晚都要出錢的,給誰不是給?跟過去一家家的給過去比,現在只給了一家就能穿越整條格爾,還省了許多麻煩呢。”
尤今在心裡想着,轉頭策馬走了回去,找那幫商客說事兒去了。
稍後,遠的爭吵聲傳了過來,顯然那幫客商有些不同意這麼高的份額,不過,當一票暴力特徵尤其明顯的黑風們晃着膀子走過來的時候,一羣客商立即表示同意了。畢竟,這羣傢伙太可怕了,而且裡面還有一個實力超羣拔俗的魔導士,雖然只是那麼十幾個人而已,可這十幾個人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佔據有利地形的話,對付一個四千人的聯隊的衝擊都不是什麼問題。這些客商可都是在江湖裡打着滾過來的,眼光毒得狠,知道光憑着這二百多號暴雪傭兵團的傭兵們想跟人家,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如果真不俯首就範的話,恐怕這羣人動強來搶的時候自己可就連狗毛都剩不下一了。
客商們理所當然的屈服了。不過,隨之而來,矛頭就直指尤今與暴雪傭兵團,客商們認爲這是傭兵們沒有盡到責任。儘管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知道傭兵就算盡到責任也是白搭,不過,現在他們也需要找一個出氣筒來出出氣,尤今也沒辦法,只能苦笑陪禮就是。
好說歹說,一羣客商們纔算不願地掏了金幣,另外,還爲荊老闆貢獻了一車的土特產,包括無數拿馬雪茄。沒辦法,用荊老闆的話來說,這叫見面禮,客商們貢獻也得貢獻,不貢獻也得貢獻。
“荊老闆,你這可是夠難爲我們的。”
尤今擦着額的汗水向荊風苦笑說道。
“沒啥爲難的,我覺得,接下來的事纔算是有些爲難呢。”
荊風皮笑不笑地看着尤今說道,讓尤今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荊老闆請直說好了。”
尤今皺眉望着倚在馬旁的荊風,不知道荊風想說什麼。
“那就是,你們暴雪傭兵團如果想保護這羣商隊過境的話,對不起,你們也得交一筆過路費。而且我還想告訴你,你們暴雪傭兵團的過路費,最少要相當於這羣客商所付的過路費的一半,你,有意見沒有?”
荊風噴出口煙霧望着尤今說道,眼眉一挑一挑的,眼神很邪惡,也很囂張。
“什麼?這是敲詐,的敲詐。”
尤今肺都要氣炸了,登時就要跳起來。不過,他還是沒跳起來,因爲哈曼和切諾一左一右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想跳也跳不起來。
不過,荊風這麼做,對於強盜和傭兵之間的來說,確實是很過份,非但過份,而且完全是不留半點餘地的那種潑皮作法。要知道,向客商徵收過路費倒是可以,那也無可厚非,可是,如果向傭兵們徵收過路費,那簡直就是當着和尚罵禿子,變相地人家嘴巴。傭兵是保護客商的,如果傭兵也交費過路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去保護客商啊?對於傭兵們來說,爲一路太平避免太多禍事,可以協調強盜與客商之間的過路費問題,可是,讓他們去向強盜交過路費,就是的辱與威脅,簡直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我的地盤,我做主。當然,如果你們現在沒錢,也不要緊,可以向羣客商去借。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這份心了。現在,去籌集十七萬金幣吧。如果籌集不到的話,你保護的客商們可要遭殃了。到時候,你們非但名譽掃地,而且還要賠一批錢給那幫無利不起早的傢伙,這個,想必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荊風皮笑不笑的說道,很詐的樣子。
“荊老闆,你這麼做,有些太過份了,這是擺明了把我們暴雪傭兵團往死衚衕裡擠,也是着我們跟你結樑子了。”
尤今也翻臉了,冷笑着夷然無懼地望着荊風說道。有城腑,有節氣,這個人倒真是個角。
“格爾瑪,我說了算,跟你們暴雪傭兵團結個樑子又是多個屁事兒?”
荊風將菸頭扔在地狠狠地捻滅,同樣冷笑着回敬尤今,不過,心底對尤今這種強權之下不低頭的漢作風實在是很欣賞。
“荊老闆,你非要堅持己見我也無話可說,並且我也知道,如果不答應你的無理要求我們這些人恐怕會吃不了兜着走。好,我們暴雪傭兵團打掉牙往肚子裡咽,認了。
不過,荊老闆,我也有言在先,今天的事,過錯在你而不是在我們暴雪傭兵團,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以後發生什麼事,就別怪我們暴雪傭兵團不守規矩了。”
尤今咬牙說道,臉已經氣得鐵一片。如果不是礙於對方強至極的實力,他真想跟他們拼一場。只是,他也知道,實力相差確實太懸殊了,拼也是白搭,這口氣只能暫時嚥下去,回去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