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風?”
烏里斯快速地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卻沒什麼印象。不過,現在對他來說,有沒有印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擺面前這種尷尬危險的局面。
“你是黑風寨的老?那獨眼龍呢?”
烏里斯有些疑地問道。
“不好意思,他已經成了我的手下,正帶着一幫兄弟外出辦點兒事兒。”
荊風揚了揚下巴,很輕鬆地回答道。
“獨眼龍認了你做老?”
烏里斯有些不信,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獨眼龍的脾氣又臭又,是從來不肯屈居人下的。當然,他卻不知道,前幾天獨眼龍險些就因爲糧食危機而去投他呢。
古語說得好,民以食爲天,又道是,一個錢憋倒一個硬漢。
“沒錯,如果你想認我做老,還來得及。”
荊風挑了挑眉頭,滿不在乎地向烏里斯說道,可是語氣深卻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霸氣與強梁味兒。
“去你……”
烏里斯氣得眼前發黑,張嘴就罵,只不過,剛罵出半句,便察覺到這是很不理智的行爲,及時地收住了口。
“嗯,你很理智,這很好,爲你能活得長些贏得了一個機會。”
荊風臉的動了一下,狠狠地噴出了一口煙霧說道。
如果剛纔烏里斯真敢口而出地罵了他,估計,現在地躺着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該死的,你以爲吃定我了?”
烏里斯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就是強權的世界,誰的拳頭,誰就說了算。實力是說話的基礎,如果你認爲可以打得過我,現在還來得及試一試。”
荊風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望着他說道。
烏里斯腦子裡一涌,險些就要衝去拼命了,只是,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行的。
“我只想問一句,我刺梅的貨是不是你劫的?蘭德城的亂子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我家老二是不是你打死的?我家老五是不是你殺的?還有,你怎麼,打不死……”
烏里斯狠狠地盯着荊風,聲嘶力竭地吼道。尤其是吼到最後一句時,悲觀混雜着絕望,讓他實在有一種難言的恥辱與恐懼。
“沒錯,都是我的。沒辦法,你們實力不濟,就只能任人宰割,這是格爾瑪的道理,也是我的道理。不服氣,你咬我啊?!
至於打不死我,那是你們還不夠強。哈哈,哈哈哈哈……“
荊風狂笑了一聲,教父的真面目終於露出來了。
“好,這一仗,我烏里斯輸了。貨被你搶,人被你殺,這都是我實力不濟,我認栽!現在,提出你的條件來,只要放我和我的兄弟們走,什麼條件都可以。”
烏里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倒是很光,眼看勢不對頭,開始主動認栽了。
格爾瑪荒原的強盜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無論哪兩方的強盜團伙起了衝突,只要最後有一方主動當面認栽,接受勝利者提出的條件,那他就可以帶着手下面的離去,而勝利者也不得再趕盡殺絕。
強盜,也有原則。
這一點,荊風倒也是知道的。
既然現在烏里斯主動認栽了,他倒也樂得收場。畢竟,他雖然暴力鐵血,但絕對不是個殺人狂。
殺得人多了,晚會做噩夢的。
“唔,你倒路,不愧是刺梅的老,有魄力,我喜歡。”
荊風嘿嘿地笑着,點點頭滿意地說道。打了這麼半天他也實在累了,不想再打了。
“卡薩,去拿繩子來,把這幫傢伙全都捆。”
荊風向遠的卡薩呦喝道。
“是,老闆。”
卡薩應了一聲,轉而去,不多時,他與十幾個壯的強盜沿着泰安泰利的縫兒擠了出來,將刺梅的人捆了起來。
烏里斯與一羣手下也只能暫時忍受這種階下囚的待遇,畢竟,他已經認栽了,無話可說。並且,事實就擺在那裡,一個荊風已經夠可怕的了,再加兩個巨無霸,他們再反抗也是徒勞的。
荊風揹着手走到泰安泰利面前,敲了敲泰安泰利的骨,兩個巨人趕緊不再擺造型,閃到了一旁,荊風向着裡面的人們喊道,“你們,有沒有事?“
一陣旋風飛了過來,撞進了他的懷裡,滿懷的氣。用力之,險些把荊風撞了個跟頭。
“我以爲你死了……”
君擡起了滿是淚痕的臉,抱着荊風又哭又笑地說道。
“哈哈,我命着呢,死不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荊風心裡一陣感動,被人關心的感覺實在很妙,尤其是被這樣一個人兒潑又溫地關心,簡直無法言喻。偷偷地抹了一把微溼的眼眶,荊風拍着君的脊背安慰道,只是那賊手卻有些不老實,藉機狠狠地揩了幾把油。
唔,不錯,真。
“你都嚇死我了。”
君抹着眼淚歡喜地望着荊風,絲毫不在意荊風的手在後背死命地遊移。
“你都膩死我了……”
遠的卡薩邊綁着烏里斯,邊向這裡做着鬼臉。
“滾你的!”
君啐罵道,臉一紅,卻不禁鬆開了荊風,帶着縷氣掙開了荊風的懷抱。
“這,死人不償命!”
荊風在心裡感嘆道,有些戀地望着君的背影,神有些恍惚。
“咱們老闆好像發了。”
泰安聲地跟泰利嘀咕。
“不,是發。”
泰利很嚴肅地糾正道。
“是發!”
“是發!”
兩個渾人開始槓了,各說各的理。”還不都一樣。”
卡薩翻了翻白眼,渾人就是渾人,一筋。
“荊老,說出你的條件來,劃下道來,我烏里斯接着。這麼綁着我們算怎麼回事?不合道的規矩!”
烏里斯遠遠地向着荊風喊。
“去你規矩。我的地盤我說的一切就是規矩,你只有聽着的份兒。”
荊風風一般衝到了他的面前,一記黑虎掏心打得烏里斯滿口吐血,如果荊風盡了全力,恐怕這一拳下去烏里斯就要腸穿肚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