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毫不含糊。
當天夜裡,荊老闆失蹤了,只留下了一封信擱在了君的梳妝檯,“六天內我會回來,勿念!”
現在,荊老闆正跟舊站在遠離黑風寨的一山坡,舊穿着黑的斗篷與他並肩而立,手裡握着那塊空間鏡輪。
“到了那裡,我們還能再回來嗎?”
縱然荊風是那樣一個鋼鐵般的漢子,可是,此刻眼望着遠的黑風寨,也不禁心中腸百結,禁不住喃喃問道,像是問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呵呵,你覺得,做爲一個恨得你牙兒直癢癢的敵人,我能給你一個確定的答案嗎?就算我給你答案了,你會相信嗎?”
舊玩弄着手裡的那塊鏡輪,不置可否地笑笑回答道。
“呵呵,也是的,做爲敵人,給我以希望,你不過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至於回來與否,或許你從來就未曾想過這個問題。”
荊風轉過頭來望着舊,眼睛裡重新恢復了平靜,冷冷地說道。
“喏,這就是了,所以,這個答案是不確定的。如果有可能,我會把你永遠地留在那裡,甚至巴不得你埋葬在那裡。既然是這樣,現在你害怕了嗎?還想再去嗎?”
舊擡起頭望着荊風,有意他說道,並且很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猶豫甚至是惶恐。只不過,她失望了,在荊風的眼睛裡,她看到的依然是平靜與剛毅,還有幾分說不出的豪氣。
“或許我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但我依然要去。人之爲人行於天下,首先就是一個義字當先。無義人不立,無義無兄弟。所以,就算真的去了就回不來了,我也要去。況且,你以爲,你就吃定我了嗎?我想,未必吧?!當初以你那樣強的實力最後都敗在了我的手下,這一次你又憑什麼認爲我要輸給你?你倒也不必過早抱着僥倖心理而認爲我死定了。所以,現在你生怕我變卦不去而有意的我也是可不必。我們之間的戰鬥,剛剛拉開序幕而已。”
荊風撇了撇嘴,再次轉過頭去望向遠方說道,半點也沒有被舊所到。
“人類,真是一種古怪的生物,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或許只能用愚蠢來形容了。”
舊聽了荊風的話,眼神複雜地望着他,看了半天之後,才徐徐搖頭皺眉說道,不過,明明是貶義的一句話,可她連自己說出來都感覺到有些蒼白無力了,語氣裡也帶有諸多的不確定。這一刻,她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頭一次感覺到,這個可以爲了兄弟赴湯蹈火的人,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呵呵,在沒有人的生物眼裡看來,人類這麼做當然是愚蠢的,這只不過是生命立場角度不同罷了,做也怨不得你。”
荊風很惡毒地暗地裡諷刺了舊一下。
“你……”
舊氣得峨眉倒豎,如果不是現在精神力已經喪失了半,恐怕現在荊風已經變成一堆渣子了。
“我什麼我?趕緊的,行動吧,如果待會兒我的人找來,估計咱們誰都走不了了。你要是還想着你的計劃,那就趕快行動。”
荊風不耐煩地向舊揮手說道,他現在心煩得很,可實在沒時跟舊打嘴仗。
“哼哼,子,要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麼猖狂了。”
舊冷哼了一聲,在心底暗自發狠道。
隨即,也不再廢話,握着空間鏡輪,嘴裡開始唸唸有詞,漸漸地,她逐漸被一層淡黃的光暈籠罩在其中,那塊空間鏡輪在精神力的催動下,也開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彩光來,彩光化做一道光束向了茫茫天際,在空中轉折而去,卻不知去向何方。那是舊在用空間鏡輪來確定當年冥族帝君博坎在地下世界遺留下的虛擬神識座標。
未已,舊的神忽然間一振,臉泛起喜,荊風的一顆心也瞬間提了起來,他知道,肯定是舊找到了座標方位,準備傳送了。
“站到我邊來,快!”
舊以低微的聲音說道,因爲自精神源點的破壞,她現在所能提取的精神力很是有限,也就能支撐兩個人進行遠距離傳送不超過十秒鐘的時間,而且還需要藉助空間鏡輪內部所蘊含的精神力量。
荊風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站到了舊的邊,,拼了,就算舊現在把他傳送到原罪陸冥族的老巢去,他也認了。當然,這個可能概是微乎其微的,畢竟,想進入原罪陸首先必須要通過無比混亂的空間裂縫,舊就算回去也無能爲力了。
突然間,舊眼中奇芒狂閃,宛如升起了兩輪的黃月亮,那是她將僅剩下的精神力全部提取出來馬要開始進行時空傳送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