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合着我出兵一次,你跟着打秋風順便撿便宜唄?”
荊老闆以退爲進,斜着眼睛看着貝拉米說道,晃着了手裡的火匣子點着雪茄慢悠悠地說道。
“嘿嘿,看荊老闆你這話說的,太不中聽。啥叫我打秋風順便撿便宜啊,我這不是也是打兔子,在營救本族的同時也爲打擊冥族貢獻一份心力嘛,這也是無形中在幫你。”
貝拉米露出一個的笑容說道。
“少扯這個沒用的,說吧,你倒底想怎麼整?反正我這一次出兵是不能白出,不了家一拍兩散,各各的,你先營救就營救你的,我反正不着急,軍出動,總得有點兒準備時間吧?而且還要長途跋涉的,或許是半年,或許是一年,對不對?”
荊老闆哼了一聲,心說,“樣兒吧,想跟我玩兒?就算我打擊冥族的心十分迫切,可你營救本族的心就不迫切啊?來吧哥們,既然要玩兒,咱倆就好好玩兒玩兒,非得讓你出點血不可。”
“你……荊老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按說我們龍族也是元朗陸的一分子啊,你打擊冥族就是爲了保護我們這些元朗陸的土著是不是?那幫我們一個忙,也總不算爲過吧?如果這個陸有哪個國家即將被冥族入侵滅亡,你也坐視不理麼?”
貝拉米急了,掙紅着臉說道。
“切,這功夫你想起自己是元朗陸一員來了?噢,那前幾天我去你們龍城求你在兩年後元朗陸面臨危難的時候出兵,你怎麼不呢?你腦筋轉得可真夠快的,算盤打得賊精賊精的。”
荊老闆怒哼了一聲,拍案說道。
“這個,這個不是祖訓嘛,我也沒有辦法。再者說,我不也是答應你在關鍵時刻,危難時刻就會出兵的嘛。”
貝拉米聲音了下去,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狗屁,祖訓?一萬年前的祖訓你還捧着供着的?就不知道因時因地地去考慮問題?難道祖訓就不能有半點兒突破?再者說,你還答應什麼我在關鍵時刻出兵,貝拉米城主,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難道還要我指明你這就是託詞兒嗎?擺明了不住當時我施加給你的壓力糊弄我的話而已,什麼叫關鍵時刻、危難時刻?只要冥族重新入侵我們元朗陸,從他們的腳踏元朗陸那一刻起,就是到整個陸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關鍵時刻,這是涉及到整個元朗陸土著們的生死存亡的原則立場問題,你居然還爲了狹隘自私的種族保護主義在那裡艾艾斯斯地糊弄我,跟我玩這個文字遊戲,現在又居然用這個來做擋箭牌來混淆視聽,貝拉米城主啊貝拉米城主,枉你是一代強者,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啊!”
荊老闆對龍城憋了好長時間的怒氣終於噴薄而發,豁地一下站起來指着貝拉米怒叱道。
“荊老闆,你不必這麼的火氣,凡事都好商量,你所說的這些,我也都懂。這樣,其他的我不跟你說了,我向你承諾,只要你能幫我救出陷在斯比齊區域的紅龍一族,二話不說,只要戰時到來,你一個知會兒,龍城必將盡起精銳,全力配合作戰,怎麼樣?”
貝拉米城主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滿是愧。不過,過了半晌之後,終於平靜下來,咬了咬牙,同樣豁地站起來向荊老闆說道。
沒辦法,他這也是真被荊老闆到絕路來了,況且,現在也是有求於荊老闆,不得不低頭。不過,說出這話的同時,他心裡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不知爲什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痛。雖然做出這個決策很艱難,可是,做出決策之後,有一種很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哈哈,好,好,好,不愧爲龍城城主,這纔像個龍城城主的樣子。這話說得就讓人心裡舒心氣的。不過,貝拉米城主,你可千萬別說這是我把你急了纔在口頭痛快痛快,糊弄爲你辦完事兒之後,你就反悔不認帳了。”
荊老闆笑三聲,目光炯炯地緊盯着貝拉米說道。”盡扯蛋。我貝拉米是什麼人?說出話就是個釘,怎麼還能帶反悔的呢?”
貝拉米氣得直咬牙,真想狠狠地變k荊老闆一頓。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吧?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擊掌爲誓,永不反悔。否則……”
荊老闆邊伸出手掌,邊地看着貝拉米一笑。
“唉,你這子,真是厲害啊,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一代人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貝拉米搖頭苦笑,同樣伸過手去,“啪啪啪”,跟荊老闆擊掌三下,這誓言算是保準了。荊老闆不但擊了掌,而且還做人狀側着臉向着會室議掛着的那個火系德卡拉魔招手笑笑,弄得貝拉米很是驚訝,不知道他在搞啥名堂——貝拉米哪裡知道,那裡早就安放了一塊超型的魔法記憶水晶,剛纔早已經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全都錄了下來,貝拉米以後想反悔恐怕都不好使嘍!
“那,荊老闆什麼時候能出兵呢?此去斯比齊區域路途遙遠,我們能儘快出兵還是儘快出兵吧,否則遲則有變。”
貝拉米焦急地說道。
“嗯,好,沒問題,就看你的了,你說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反正我這裡的人很方便。不過,你得搞清楚,我這一次是幫你,然後順便打冥族,所以這一次的輜重糧,可得你出,雖然俺現在好歹也算是爆發戶了,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你說是不是?俺們黑風寨從一窮二白的基礎起步,子現在過得很艱苦啊很艱苦。”
荊老闆咬着雪茄皮笑不笑地說道。
“行,行,我出,我出還不行嗎?你個土財主,財氣的,卻還吝嗇這麼點東西。”
貝拉米搖頭苦笑,這個荊風啊,還真能搞怪,這麼點兒事兒也跟他計較一次。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家財萬貫,一點點攢,手到啥時不能散,老人教給我們的嘛,過子就得仔細,精打細算才成。”
荊老闆笑眯眯地說道。”你仔細,你把子都仔細到別人的頭去了。”
貝拉米氣得在心裡罵。
“那我就不多坐了,還得趕回去整束人馬,荊老闆,這件事希望你重視起來,一切就拜託了。事緊急,如果可以的話,後天,我在龍城等你,咱們一起走!從那裡走,比從你這裡走要近一些。”
貝拉米向着荊老闆拱了拱手,匆匆地告辭離開了。
“哈哈,這下賺到了,終於賺到了。這老貨終於肯吐口到時候出兵了,唔,不錯,不錯,就幫他們一次吧。”
荊老闆笑眯眯地望着貝拉米的背影想道,“貝拉米城主慢走啊,不送了。下次如果還有這好事兒,再找我也成,我可以成爲價格低廉的僱傭兵。”遠的貝拉米險些一個狗搶屎跌進了魔法傳送陣裡,彩光亮起來,他的影消失在空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