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臨頭的狼牙棒,擡頭一看,荊老闆依舊持着棒在那裡若有所思地凝神皺眉想着什麼,似乎,他在猶豫?!
“動手吧,還在等什麼?你這個懦夫!跟你父亞迪當年一樣,當年他是如此的懦弱,就算我殺了他的妻子,他依舊沒有敢向我尋仇,而是選擇了退隱,而今,你也一樣,面對着我,依舊不敢動手,哈哈哈哈,真是懦弱的父子,可笑啊可笑。”
教皇聖保羅仰天笑說道,臉充滿了卑夷與不屑。
“你不用在這裡激我,沒用。我知道,你敗了,還是在主動挑戰的況下敗掉的,對你這位尊敬的教皇陛下來說,這是一種無法承受的,即使活着,你也不敢再去面對自己的手下,面對自己曾經奉你如神的教衆。
所以,你不想活了,現在只想死掉,只想超,這才如此激將我而殺了你。呵呵,我偏不。”
荊老闆冷冷一笑,反而收回了狼牙棒,架着教皇聖保羅緩緩飛到了地面,在已經被打得凹凸不平的地面找了塊石頭肩並肩地坐了下來。
“喂,你們,可以收起薩魯伯之眼了,接下來的時間是我們的個人時間,我準備跟教皇陛下打完了之後好好聊聊,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你們不用在那裡監視我們了。另外,教廷的人也不必擔心,我不會搞動作害你們教皇的,只是跟他聊聊天,一會兒就會把他送回去的。”
荊老闆在空中某個方向咧嘴一笑,示意自己遠在百里之外的屬下可以收起薩魯伯之眼了,仗已經打完,用不着在這片戰場繼續不停了。
“噢耶!”
一羣手下歡呼着,收起了薩魯伯之眼,開始慶祝勝利,而教廷的人則是滿腔的傷心與難過,沒想到他們奉若神明的教皇陛下竟然真的敗北了,有的人已經開始失聲痛哭起來,望着對面黑風寨的戰士們故意高聲氣地喝酒慶祝的聲音,教廷的人心中一片黯然灰敗,緒低落到了極點。當然,他們倒不必擔心現在教皇的生死,畢竟,荊老闆已經說過了,不會殺教皇,這個格爾瑪之王現在可是跺一跺腳天下都要顫兩顫的人物,說出的話肯定算數,雖然教皇敗了,可是依舊有無數對教皇陛下忠心至極的騎士,不過他們現在倒不必真的擔心什麼了。況且,敗軍之將,又哪裡有談條件的可能,只能在這裡等吧,看這位荊老闆跟教皇陛下能談出什麼結果來。
這場戰鬥無疑是驚心動魄的,由始至終,除了最開始階段有些乏味單調的對轟之外,剩下的整個過程都絕對稱得是一場曠世經典之戰,那叫一個相當精彩,黑風寨有不少人已經偷偷地用記憶水晶卡將這場場復錄了下來,準備回去沒人的時候再好好欣賞一下,這種級別的高手的戰鬥,對他們來說,一生中能見到一次就已經是天的榮幸了,那意味着寶貴的經驗與豐富的飯後談資啊。
那個戴斗笠的人也受到白秋水的邀請,加入了歡慶的隊伍之中,只不過,加入是加入了,卻依舊躲在一個人少的角落裡,獨自端着一碗酒,半晌才啜一口,臉一片恍乎的神,彷彿還沒有從剛纔的戰鬥中回味過來,還在不停地回想着剛纔那場精彩到無法想像的戰鬥,甚至,不時地拍一下,低聲叫好,這種如癡如醉的樣子倒是引得黑風寨一羣手下們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看來,這傢伙也是一個地道的武癡了。
安德烈已經被白秋水吊了起來,就等着荊老闆回來置了。這現在是滿臉驕傲,自家老爺們這麼生,這一次可是給她長了十足的臉面,她這叫挾天威再回乾安城,私下的那種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最的,現在就等着一家之主荊老闆回來置這個安德烈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惡作劇,竟然用一場臭襪子塞住了尊貴的幫老安德烈的嘴巴。
廣場,一邊是歡呼的人羣,一邊是黯然無語的教廷中人,兩邊人的緒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真是月兒彎彎照九洲,幾人歡樂幾人愁了,無奈的。
“爲什麼現在還不殺我?難道你是想如貓捉老鼠般,戲弄我,玩兒戲我夠了之後纔要殺我麼?我告訴你,荊風,就算你能戰勝我,可是你依舊不能侮辱我,如果,你不動手,哈哈,那我就自己動手好了,反正早晚是死,死在自己手裡和死在你的手裡又有什麼區別?”
聖保羅仰天一陣淒涼的笑說道,他知道,從自己戰敗的那一刻起,已經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全部,不過,他並不後悔,跟荊風一戰,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既然註定失敗,早敗總比晚敗後,起碼提前知道了一個想要的結果了。他舉起了輪迴權杖,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杖首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真的準備自裁了。
卻不提防,一隻手伸了過來,攥住了權首,強行奪了過去。
“你什麼?想要侮辱我到什麼時候?難道還想剝奪我自殺的權利麼?這不是一個極道強者應有的風範!”
聖保羅向着荊風怒目而視,可是失去了權杖的支撐,剛纔又因爲集運力量耗費了最後一絲力氣,實在支撐不住,怒喝聲中,竟然不由自主地緩緩挫倒了下來。
手再次伸出,扶住了他,將他扶坐在旁邊的石,手很溫,並沒有往裡的野與暴躁,彷彿只不過是一位年輕的晚輩在攙扶着一位垂垂老矣的長輩。
“呵呵,坐下來吧,聖保羅教皇,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讓你死,起碼,現在不能讓你死在我的面前,否則,好像顯得我荊某人言而無信似的。坐下來吧,我們好好地談談,或許,你會有着意想不到的驚喜。”
荊老闆重新搬過來一塊石坐在聖保羅面前,與他面對面,笑着說道,笑容很真誠,沒有半點的虛僞與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