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那塊黑乎乎的碎塊兒質地異常的輕巧,甚至比起來一塊布頭來都不知道輕了多少,可是,邊鋒卻偶爾映着陽光閃現出一縷鋒銳無匹的光芒來,似乎能刺痛人的心靈。
“好像,真不是一般的東西啊。可惜,只有這麼一點點。據說,這玩意要是加入到凡兵之中,只要這麼一塊,立馬可以使凡兵變成神兵,不過,傳說這玩意沸點極高,極難融煉,如果煉化它,倒是個難題了。”
荊老闆皺着眉頭說道,直咂巴嘴,感覺有些可惜。畢竟,太少了,還不夠塞牙縫兒的呢。
“老闆,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啊,黑曇金好像是這個世界最稀有的金屬,就算是這一塊也難弄的呢。”
多特從外邊趕來的醫務兵手裡接過了藥用紗布,揮手讓醫務兵下去,自己邊包着腳邊好奇地問道。
“這東西,好像,應該是從那個盆子下摔下來的吧?沒錯,就是從那盆子摔下來的一塊。”
荊老權將那一塊黑曇金照着盆子的那個缺口比對了一下,嚴絲合縫兒,隨後肯定地說道。他留意到了盆子那個掉茬子的邊緣還有一道道淺淺的裂縫,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原本黑曇金那麼堅固,是沒這麼容易破碎掉一塊的,只不過,他剛纔踢出去的那一腳力量太,再加原本這一塊好像是後鑲焊去的,導致這一塊黑曇金掉落下來。
“啥破盆子啊,值得用黑曇金去保護,真是邪門。”
多特穿了靴子,走過來好奇地湊在盆子旁邊問道。此刻,幾位也好奇地湊過來,開始研究這個盆子。
現在盆子的黑曇金倒不是重點了,重點是黑曇金裡面的那個瓷盆子了。
想必,蘭帕德那子會喜翻了心兒吧?
面的一層黑曇金全都被荊老闆撕掉了,終於露出了裡面那個瓷盆子的真面目來。
這個瓷盆子做得很古典,很優雅,卻有着一種異陸的風,通白瓷做成,在黑曇金的保護下光鮮亮潔,本沒有半點歷經無數年風霜的痕跡,甚至面連半點刮痕都沒有,亮得能當鏡子用,照出人的影子來。
瓷盆子並不,最多跟君她們平時下廚時的兩耳砂鍋差不多,裝酒都裝不兩斤。不過,這個巧啊,倒真是可到一定程度了。
“這玩意倒底哪兒出奇啊?不就是個瓷器麼?雖然名貴的,可是,總不至於用價值連城的黑曇金來做保護層吧?”
荊老闆皺着眉頭心地將那瓷盆子拿了起來,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咦,別動,別動,底下好像有字。”
多特突然間喊停,隨後,心翼翼地從荊老闆手裡接過了盆子,將盆子底兒翻了過來,面三個銘文字龍飛鳳舞地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
“好字啊,好字!”
多特讚歎道。
“面寫的啥啊?”
荊老闆心急地說道,很難得地謙虛了一回。
“不知道。”
多特回答得很脆,周圍絕倒一片,,你不認識字還來誇什麼好字好字的啊,這不欠揍麼。
“等着,改天我非得用敲得你腦震不可,讓裝瓣蒜。”
荊老闆氣得一腳將多特踹到了一邊去,隨後趕緊讓人請甘西莫多師來,爲陸的傳奇人物,魔導師甘西莫多,他應該能認識這三個字吧,荊老闆幾個人心裡猜測着。
不多時,甘西莫多師帶着龍二龍三和龍這四個孩子來了,兩個多月不見,四個孩子越發健碩俊,少年人的風彩展現得淋漓盡致,喜得君和海琳幾個人着孩子心肝地喊個不停,幾個孩子倒也乖巧,依偎在幾位老懷裡,一聲聲“娘”,叫得那個甜,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家庭聚會模樣。
“嗯,這三個字好像是古代東方一個最強盛的帝國遺留下來的文字,應該叫做,回元盆吧!”
甘西莫多師戴着老花鏡研究了半天,終於擡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道。
“回元盆?這是啥意思?師,這個盆子可是用黑曇金包裹着的,金貴得緊,也不知道它金貴在哪裡了。”
荊老闆扶着快跟自己一般高的龍的肩膀,心急切切地問道。
“這個現在我也不清楚,不過,這盆子肯定不一般就是了。”
甘西莫多師皺着眉頭搖頭說道。
“這不廢話嘛,誰不知道啊。否則,它能用黑曇金包着?”
荊老闆和多特一起翻起了白眼。
“不過,從字面來理解的話,回元,這兩個字,應該是將什麼東西恢復擴充的意思吧?但具這個盆子有什麼功能,我也不知道了。”
甘西莫多師臉越來越凝重,緩緩說道。因爲,做爲魔導師,精神力超級敏銳的他分明感覺到這盆子裡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奇妙力量波動,這種力量並不是任何一種魔法元素,也不是封印在盆子裡的任何一種力量,而是,從盆子本這種材料的質地悄然散發出來的,很奇妙,說不出來的奇妙。
“會不會是一種造藥的東西呢?回元這兩個字,跟什麼回丹啊,復元丹啊之類的,應該差不多吧?”
多特猜測地說道。
“誰知道呢,以後再研究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另外一件事,來來來,多特,這個事兒很緊急,我得跟你商量一下才行。”
荊老闆現在倒也顧不得這個什麼回元盆了,扯着多特就出去了,畢竟,鳳城那邊自己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果要是不辦事兒的話,無論如何,自己都顯得有些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