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熏熏欲醉的吻
“你太過分了!”冉子衿黑着臉,甩開冷沐玄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和冷沐玄接觸多了之後,她沒有見過他玩女人,就以爲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是個自律的男人。
可是,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他費盡心機將自己留在他家裡,原來就是想用她來解決生理需要!
枉她還因爲他對她的好兒感動,心裡的天平還在慢慢的向着他那邊傾斜,他竟然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早該聽老人言的,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冷沐玄一開始對自己那麼好,她就應該懷疑的。
如果他從她身上的不得好好處,怎麼可能會對她那麼好。她的身上,他能拿走的,除了自己這具身體之外,還能有什麼?!
越想越氣,走到冷沐玄車跟前的冉子衿忍不住踢了他的愛車一腳,然後繞過車子繼續往前走。
“子衿!子衿!”冷沐玄因爲人多而不好去追冉子衿,所以只能走的很快,一邊叫着她,都沒有發現冉子衿已經哭了。
冉子衿哽咽着,眼淚迷糊了雙眼,差點兒撞到身邊的人。
“子衿,你聽我說……”冉子衿眼睛迷糊了走的慢了,冷沐玄就追到了她的身後,還在跟她說生娃賺錢的優勢,“你看孩子一出生,賀亞承和莫少淳都來一份大禮,然後我爸媽也得送禮,胡蝶也得送,這不就賺了很多。然後孩子慢慢長大,長輩們愛孩子,就會經常給錢。這些錢都歸你,孩子歸我,多划算……”
“孩子憑什麼歸你?!那是我生的!”冉子衿聽說到冷沐玄的話,想也不想立馬回頭反駁,用飽含着淚水的大眼睛瞪着他。
“也行!孩子和錢都歸你。”你歸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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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玄沒說出後半句,只是上前將哭了的冉子衿攬進懷裡。“人來人往的,你哭什麼?”
冉子衿發現自己又被冷沐玄給繞進他挖的坑裡去,憤惱地一把推開冷沐玄,使起小性子來。“你說我哭什麼?!”
“不知道。”冷沐玄低了聲音,他的確是不知道冉子衿爲什麼哭。
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又不敢說的太直接,所以纔開了玩笑,可是她不喜歡就不喜歡,也不至於哭啊!
“也是,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知道!”冉子衿冷嘲熱諷的丟下一句,繞過冷沐玄繼續往前走。
冷沐玄真心不知道冉子衿在想什麼,覺得她這是在無理取鬧,一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較真麼?!
他的脾氣也上來了,看也沒看冉子衿一眼,轉身走到車前,開門上車,又大力地甩上車門。
像他這樣的人?!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至於差勁到被人那樣嘲諷!
冉子衿哭的越來越傷心,覺得十分委屈似的,聽見關門聲也沒有回頭去看冷沐玄。
冷沐玄一腳踩了油門,飛快的從冉子衿身邊開過去,射速太快,帶起一陣風,車輪捲起地上的泥水,濺的冉子衿小月退上全都是。
冉子衿看着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車,又低頭看看小腿上的烏黑的泥水,狼狽的站定了腳步,站在路邊哭着,哭的難受了,索性還坐在了路邊花壇的邊沿上。
她抱着膝蓋,低着頭,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眼淚打溼了膝頭的裙子面料,留下若隱若現的痕跡。
冉子衿沒料到冷沐玄會開車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走了,她知道他脾氣一向不是很好,可是這一次確實不是她的錯,他怎麼就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還要那麼使性子的開着車走了。
她和他一開始認識的過程就很不愉快,後來她好不容易纔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儼然已經當他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了,可是他卻這樣沒安好心!
不行,我要從伊莎花園搬出來,寧可多花一些錢出房租,也不要再和冷沐玄糾纏在一起了,冉子衿心中暗自做了決定。
他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狼,只想着拿她當泄浴工具,她卻還傻乎乎的當他是個大好人!
做了決定的冉子衿抹了抹眼淚,站起來往前走,打算去公交車站坐公車回去搬東西,先到胡蝶那裡住幾天,好找房子。
冷沐玄開着車離開,看見倒車鏡裡冉子衿的哭的十分難過的樣子,心裡沒來由的難受,可是又覺得她不可理喻,一個玩笑就能哭成這樣。
他只是用玩笑的形式說了自己的真心話,這有什麼錯?!
紅綠燈的時候,冷沐玄煩躁的用手指敲擊着方向盤,腦海裡想的全是冉子衿哭的可憐兮兮的臉。
最終,他還是掉頭回去找冉子衿了。
冉子衿跳上公車,才發現自己的包還在冷沐玄那裡,自己一分錢都沒有,不過幸好旁邊有個熱心腸的人幫她投了硬幣。
“謝謝。”冉子衿努力的笑了笑,跟人家道謝。
對方看樣子是個高中生,揹着一個大書包,耳朵上戴着耳機,也對冉子衿笑笑:“舉手之勞。不用謝。”
冷沐玄開着車,一路倒回去,卻找不到冉子衿人了,就撥打她的手機,但她的手機就在他的車上響着。
“這女人跑哪裡去了?!”蹙着眉頭的冷沐玄開着車,繞着醫院附近的道路找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冉子衿,只好心煩意亂的開車回家了。
冉子衿比冷沐玄早到家,可是因爲沒有鑰匙,所以就只能蹲在門口等着冷沐玄回來。
她埋着頭,一想到自己要從這裡搬走,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跟小時候被冉華波趕出冉家時的感覺一樣——被人拋棄了。
雖然她清楚自己遲早都會從這裡搬走,可是她已經適應這個家的溫暖,就算冷沐玄對她的好都是假的,帶着目的的,她還是覺得這裡是個溫暖的地方。
如今打算要自己離開這裡,又要一個人住在外面去,從此回家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屋裡冷清清的樣子,想着就讓人難受。
果然人心都不容易滿足嗎?冉子衿自問。
以前沒有溫暖的時候,一個人不是過的很好麼?現在有了一絲絲的溫暖,就渴望得到更多的溫暖,而且想霸佔這溫暖的地方不想離開。
從此以後,她又要一個人了,一根人面對那麼多人生的磨難和艱辛,再也沒有人能幫自己了。
一想到這裡,冉子衿就又開始流淚起來。
她不是個堅強的人,只是一直喜歡裝作很堅強,用冷冷的堅硬的外表去面對一切困難。但是沒有人的時候,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她就會流露出那種柔弱和脆弱的神情來。
冉子衿哭的離開,淚眼朦朧的盯着地上的某個點,心裡十分難受,她以爲她已經足夠堅強了,現在才發現其實她一直就沒有堅強過,還是那麼的懦弱膽小,還是喜歡找個肩膀依靠。
以前習慣依靠喬哲卿的肩膀,喬哲卿離開後,她失去了肩膀,就像個鴕鳥一樣的縮着脖子生活。後來遇見冷沐玄,他爲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一度覺得感動,就傻傻的以爲自己找到了重新可以依靠的肩膀,不用再裝鴕鳥了。
可是她怎麼那麼笨,被他欺騙了,還要覺得難過,肚子蹲在這裡哭泣。
冷沐玄出了電梯,就聽見隱隱的哭泣聲。
他走了兩步,果然就看見冉子衿蹲在門口哭。
冉子衿聽見腳步聲,就緩緩的擡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冷沐玄,“冷少,你是不是要趕我走了?”
她一路上想了很多,覺得自己的脾氣發的也有些過頭了,她應該告訴冷沐玄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對他冷嘲熱諷,她應該跟他好好談談,而不是跟他耍脾氣……
“傻瓜!”冷沐玄跨步上前,將冉子衿拉起來,抵在牆上,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上去。
冉子衿驚訝的睜着眼睛,在沒有開燈的有些昏暗的走廊裡,看着不是很清楚的冷沐玄的臉。
他閉着眼睛,吻的十分專注,而且十分霸道,瘋狂都撬開她的貝齒,將靈巧的長舌探入她的口中……
冉子衿只是想確定一下自己亂髮脾氣,冷沐玄會不會趕走自己,因爲她實在沒有自己搬走的勇氣。
她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瘋狂的舉動,她被困在牆壁和他的長臂之間,他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他的舌頭瘋狂霸道的糾纏着她的。
他的吻帶着火一樣的,將她的意志燃燒殆盡,最終她緩緩地閉上眼睛,沉淪在他的吻裡,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飄上了雲端,搖搖晃晃熏熏欲醉,只能無意識的死死地抓着他的襯衫,感受到他肌膚上的滾燙。
冷沐玄深情地吻着冉子衿,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纔將她放開。
冉子衿的臉紅紅的,嘴脣有些腫,眼角還有剛纔沒有擦乾淨的淚水,她依舊抓着他的襯衫沒有放開。
她怕自己一放開他,就完全沒有力氣再站着,會沿着牆壁滑到在地上去。
冷沐玄也保持將她抵在牆壁上的動作,滿眼猩紅的看着她紅腫的脣瓣,他的月兇脯起伏着,而她的月兇脯也隨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一下一下好似挑豆似的碰撞着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