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多月,葛春怡從鏡子裡看着已經不再憔悴的自己,打扮了一番。
對葛春如說想出門去散散心。
葛春如怕妹妹去做什麼傻事,非要陪着她。
葛春怡心裡有些不耐煩,可面上卻不得不同意。
於是姐妹兩坐着馬車出去。
葛春怡打扮的很素淨,而且故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柔弱,就像是一朵孤苦無依的小白花。
她們去了北城最繁華的街道。
下了馬車走進街道,葛春怡主動挽着葛春如的胳膊。
她露出幾分嚮往的說:“姐姐,咱們今天去北城最好的酒樓吃飯吧,我身上還留了一千多兩銀票,沒有讓那個賤民知道。”
只有去這些地方,纔有希望遇到錦王府的人,亦或者北城能利用到的權貴。
還好之前剩下的一萬多兩銀票,她都縫在了裡衣裡,否則就被那個賤民一起搶了去。
那賤民只給她留了一些不算昂貴又素淨的衣服,那些華貴的衣服和首飾,全都被拿去典當了。
可典當的錢卻沒有給她,她去要,那個賤民就說要留給那個野種,氣死她了。
她現在一定要找機會傍上可以利用的人,然後將那個賤民給無聲無息的弄死,到時候她的錢還是她的。
她知道現在姐姐手頭有些緊,不一定會同意去最好的酒樓,所以才說她身上還有錢。
不過卻往少了說,怕姐姐和哥哥以後沒錢了找她要。
葛春如聽到妹妹這麼說,原本是有些不贊同的。
北城雖然不像京城那麼繁華,但物價卻不低,去最好的酒樓吃一頓飯,怎麼都要幾十兩。
可看到妹妹眼中的嚮往,她還是點頭道:“行,那咱們就去吃吧。”
她又道:“我身上帶了銀子,你的就留着平常花吧。”
現在她還有一個鋪子經營着,這次無論弟弟怎麼說,她都沒有將鋪子交給弟弟打理。
每個月也有一兩百兩銀子的盈利,倒是也吃得起。
葛春怡露出個依賴的表情,晃了晃她的胳膊,“姐姐最好了。”
剛走到酒樓附近,就看到正好有幾人也要進酒樓。
葛春怡一眼就認出了有時卿落。
另外兩人看上去也有些眼熟,她有些不確定的問:“時卿落身邊的是孔氏母女?”
葛春如也沒想到會這麼湊巧的遇到這幾人,“是她們母女。”
葛春怡驚訝不已,接着看到三人的身邊還跟着一名俊朗的中年男子。
她也一下認了出來,這不是她曾經的姐夫蕭元石嗎?
可爲什麼他會跟在孔氏的身後,面帶笑容一副包容的和孔氏說話。
而孔氏冷着臉,都根本不搭理他。
這讓她太意外了。
在姐姐還未成爲正妻之前,那次蕭元石回村祭祖,她就看到孔氏不時的會主動和蕭元石說話,可他都是冷着臉不怎麼搭話。
現在卻完全反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葛春怡還發現孔氏的變化很大,要不是看着面孔還熟悉,又跟着時卿落,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不再是曾經的面黃肌瘦一臉苦愁,看上去更不再唯唯諾諾,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上去雖然穿的不華貴,可卻自帶一種說不出來的婉麗,整個人都鮮活了很多。
而且反而年輕了不少,就像是二十多歲一樣,看上去竟比她姐姐還年輕。
孔氏本來容貌就很姣好,只是以前在村裡因爲生活,變得越來越不起眼,加上餓得面黃肌瘦,又一直勞累,所以並不出衆。
可現在看着卻很出衆,哪怕在容貌漂亮氣質靈動的時卿落身邊,都沒有被比下去。
葛春怡恍惚了下,怎麼孔氏的改變會這麼大?
還有她身邊那個小丫頭是蕭白梨吧?
曾經那個同樣面黃肌瘦、膽小乖順,一點都沒有存在感的小丫頭,竟然變得亭亭玉立,容貌氣質更是不差。
這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見幾人進了酒樓,葛春怡沒忍住,拉着葛春如加快步子跟了進去。
葛春如看到蕭元石竟然湊到了孔氏身邊陪着笑臉,她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原本想轉身離開的,可被妹妹這麼一拉,也沒忍住跟了上去。
然後跟着幾人上了樓。
接着還能聽到幾人說話。
蕭元石:“月蘭,我訂了包間,你們一起吧。”
孔月蘭:“誰要和你一起了?你看我們像是訂不起包間的人嗎?”
蕭元石卻沒有發火,很有耐心,“你們當然訂得起,這不是我想爲你們訂嘛。”
孔月蘭一臉的不耐煩,“你臉皮怎麼那麼厚?我們看着你就煩,誰要去你訂的包間了。“
“蕭元石,你能不能不要死皮賴臉的纏着我了?”
接着毒舌道:“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和好的,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油膩討厭。”
油膩這個詞是和兒媳婦學的。
她覺得現在放到蕭元石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蕭元石心裡生出幾分怒氣,孔氏真是油鹽不進。
他一直讓人盯着知府府,只要孔氏出來,他就會抽空去偶遇,然後想和她複合。
可她卻對他卻很冷淡,直接不搭理。
今天更是說這麼難聽的話。
不過他還是壓下怒火,面帶包容耐心,“月蘭,曾經都是葛春如那賤人搞的鬼,讓我們之間存在了不少的誤會。”
“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還將那個賤人趕出了府,所以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這話剛好被轉彎處跟着的葛春如姐妹聽到。
葛春如臉色變了變,蕭元石竟然和孔氏說她是賤人?
她氣得全身發抖,他怎麼能這樣。
讓她更不能接受的是,接下來兩人的對話。
孔月蘭冷冷地看着蕭元石,“既然葛春如是賤人,那以前將她當做寶的你,豈不是個老賤人了?”
“依照我說,你根本就不應該將她趕出府去,畢竟你們渣人配賤人天生一對,我都想祝天長地久。”
“你們還一樣的天性涼薄,狠辣自私,惡毒噁心,所以應該永遠在一起的。”
蕭元石臉瞬間黑了,“……”孔氏的嘴什麼時候這麼毒了?
“月蘭,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我已經知道錯了,正在改。”
“你還要我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孔月蘭沒想到蕭元石的臉皮這麼厚,呸了他一聲,“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曾經這渣人對她和孩子們的傷害,不可能被原諒。
“我現在看到你都噁心得沒食慾胃口,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就再給你套一次麻袋,打得你半身不遂。”
蕭元石:“……”不但嘴巴變毒了,還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