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二師兄,我一直以爲你們平日裡再怎麼不着調,再怎麼懶散,也不至於死鴨子嘴硬。
事情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可是你們還覺得你們只是在跟沈增師兄開玩笑,這就有點過分了哈!”虞陵冷冷的看着一直在說話的二人。
“沒錯,你們覺得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可是你們有問過我喜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嗎?你們有問過我聽到這樣的玩笑覺得好笑嗎?
若是當事人不覺得玩笑好笑,甚至聽完之後心裡還很難受,你們就是在抖機靈,就是在口無遮攔,口不擇言!”
沈增又一次站出來說話了。
他這一次話語中的冰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嚴峻。
虞陵已經跟他道歉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卻很是難受。
從接到虞飛鴻電話開始,他就一直有收到宗門的其他弟子的短信咒罵。
有人發朋友圈內涵他,有人直接在羣裡懟他,所以他便一直將怨氣指向虞陵,覺得若不是因爲虞陵,他也不會被人這般言語抨擊。
所以他一直想要虞陵跟他道歉。
剛剛在虞家的客廳裡,他提了,但是卻並沒有獲得滿意。
因爲剛剛的虞陵那一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模樣,一看就不是一個會跟人道歉的樣子。
但是現在,爲了讓大家不再對他進行言語攻擊,竟然站出來當着大家的面,跟他說了道歉。
這樣的師妹,可是自己過去還因爲哥哥的事情,一直怪罪於她,一直對其心生不滿!
當真是不應該了。
虞陵都道歉了,若是在場的衆人不跟自己道歉的話,沈增便覺得虞陵的道歉會像一個小丑一樣,指不定等他和虞陵一離開這間屋子,大家都會對虞陵的這一番行爲指指點點笑話不已。
沈增不願意,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於是心氣一下子就上頭了。
他沒等衆人說話,又繼續看着衆人開口道:“所以大家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跟我道歉,若是不道歉……”
“怎麼?不道歉你還能不參加開幕式的表演了?哈哈哈,沈增,你當真以爲你是誰呀?過去大家對你客氣不過是看在沈桓的面子上,就衝你那張油嘴滑舌的嘴,每日裡吹牛侃大山的行爲,宗門裡就沒有一個師兄弟會跟你說話!”
官鴻冷冷的懟了沈增一句。
“原來我在大家的眼裡就是這樣形象?呵呵,既然如何,那麼我們就用實力來說話吧,從這一刻開始,我可以接受任何一個不服氣我所處這個位置上的人的挑戰。
不論是在場的諸位,還是外面的什麼人,只要他心生不滿,我就可以接受挑戰,若是挑戰我失敗,那他就一定要跟我道歉。
但若是我失敗了,那麼我會自己主動跟師父說,我實力不行,不能勝任這個位置,我願意主動離開!”
沈增一臉當真的樣子又一次惹來了衆人笑話。
不過笑話歸笑話,大家倒是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可行!
“好,我們都同意了,那麼現在就去練武場吧,我相信已經有很多師弟們想要請教一下你了!”官鴻真心覺得這個沈增除了會吹牛,便什麼都不會了。
那麼剛好,就讓這麼多的師兄弟來教他做人!
衆人朝練武場齊聚,虞陵也跟着受邀去了。
虞飛鴻和莊涼偷偷摸摸的從餐廳的後門離開,又從練武場的後門進入。
二人就站在不顯眼的角落裡,認真的看着局勢的發展。
“其實這一場比試一直都是很有必要的存在,只是之前陵兒說太浪費時間了,既然有現成的,那麼爲什麼不直接用呢?爲什麼要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去做什麼比試呢!可她終究還是太年輕嘍!”
虞飛鴻很是感慨的開口。
莊涼麪上看不出是何情緒,但周身散發的冰冷,足以說明,他對紫雲宗的這羣小子們十分的不爽。
“這個沈增只這樣看着,就能看出他的心氣是跟周圍的人不一樣的,雖然我對這人一點都不瞭解,但是我覺得若是再給阿陵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這樣做!”
“呵呵,何以見得?”虞飛鴻笑着看向莊涼。
莊涼便也沒有扭捏:“首先,直接推舉,是直接給了沈增一個機會,但是往往很多人在面對這樣的機會的時候是不知道該如何珍惜的,甚至可以說,一般人都是不會珍惜的。
所以來一次比試是對阿陵這個推舉人的尊重,也是對沈增的尊重。
一旦這一場比試沈增拔得頭籌,贏下來了,那麼就說明阿陵的眼光是一點錯都沒有的,可以讓衆人對阿陵的眼光有所信服。
再然後就是沈增,只要他能夠獲得大家心服口服的尊重,他便會爲今天的行爲感到自責、抱歉,然後他也會對阿陵發自內心的尊重!”
一番分析有理有據,非常讓人信服。
虞飛鴻笑着點點頭。
他可以永遠相信女兒的眼光,無論是推舉的人,還是看上的人!
“你說的沒錯,看來我女兒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好嘛!”
莊涼笑看着虞飛鴻不語,內心卻有一點點小小的激動。
岳父這是在誇讚我嗎?他在內心笑着詢問自己。
最後看那虞飛鴻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和善,他便可以十分的肯定剛剛他的岳父就是在誇讚他了。
“你說這第一個要上場的人會是官鴻還是司徒劍南?”二人在別人看不到,但是他們卻能縱觀全場的角落裡,虞飛鴻笑看着莊涼問了一句。
莊涼搖搖頭:“二人都不會!”
“哦?”虞飛鴻對於這樣的回答十分感興趣,笑眯眯的看着莊涼繼續詢問:“說來看看,爲什麼不會?”
“因爲這二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嘴炮,你看看他們下盤空虛,走路都中氣不足的樣子,就知道這二人平日裡是不經常修習武力的!”
“你的觀察十分的仔細,這二人平素裡若是無人看顧的時候,基本上是不修習武力的,他們一個喜歡玩飆車這種極限運動,另一個嘛……”
由於另外一個人的癖好着實有點上不了檯面,所以虞飛鴻沒有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