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又跟我有何關係?”
虞陵不以爲意。
“我以爲你將這種惡靈處理掉了,會像是名門正派那些古板的衛道夫一樣,多管閒事。”
莊涼理了理自己的襯衫,因爲剛纔處理這些稍微手指尖粘上的穢物,眉毛微皺。
“倒是巧了,我以爲你也是這樣,看來我們都想錯了。”她輕輕笑了笑。
他心尖有些癢,莫名覺得她笑起來比她冷着的樣子好看多了。
“沒有外人,我沒必要僞裝。”
他低低的說了一聲,修真者的實力擺在這裡,他知道就算她的聲音很小,她也能夠聽見。
偏偏她渾然不覺,說了句:
“那挺好的。”
莊涼他心裡莫名的有幾分鬱悶,處理完現場的事物,回到了房間。
虞陵有些不理解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
房間裡的皮丘,此時只感覺腰痠背痛,昨天被那個該死的女人壓了一個晚上,打坐修煉。
她倒是好,修爲得到了提升。
對於變成紙片的它可就絕壁不友好了。
它悶悶不樂的想:這個惡毒的女人該去減肥了,怎麼那麼重?
它感覺它的獸身都被壓扁了,以後的毛髮肯定就不好看不蓬鬆了,肯定就不能夠吸引美女小姐姐的青睞了。
嗚嗚嗚~
女魔頭,你賠我威武雄壯的身軀!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屋子裡面的兩個人都忘了,它現在還是一張紙,只能看着他們在這裡,不能說話,不能做出絲毫的反應動作。
皮丘看到主家的少爺過來了,彷彿燃起了生的希望,努力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
可惜一張紙再怎麼做大的動作都像是被風吹拂起來發生的變化。
莊涼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把這張活潑亂跳的紙拿了起來。
它歡呼雀躍:救救我!我可是你們家守護神獸!
他眼裡含着星光,吐出來了一句:
“撕下來墊桌子,還不錯。”
從雲端跌落到地底,不過一句話的事。
皮丘:???劇情跟想象的不一樣啊喂!(`皿´)
正當時,虞陵推門而入,看到了他手裡拿着的紙,她恍然間想起了什麼,手指念訣一掐。
皮丘恢復了原身,莊涼拿着的位置正好是它耳朵的位置。
好疼~
莊涼手一鬆,它就以變速運動的方式,一屁股跌倒在地。
“你這隻靈獸很有意思,麒麟神獸血脈雖然不精純,但是仍有可塑性。
既然天生就帶有神獸血脈,按道理來說,你的靈性也是極高的,沒想到這麼蠢,還抱着我的大腿就過來了。”
虞陵她的聲音,聽在它的耳朵裡,彷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惡魔,朝着它張開了血盆大口。
“不讓你看一下本獸的威猛,你是不知道什麼叫黃花別樣紅!”
它說着這話,臉上流露出憋屎一樣的神情,努力地想要展現自己的兇猛。
隨着靈力的扭轉,它的身軀不斷的擴大。
但是方向不是朝着正比例的方向,而是朝着橫向發展,皮丘胖成了一個球。
虞陵:……
莊涼:這玩意是他家供奉神獸?!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和尷尬氣息撲面而來~
虞陵一道靈力打回去,它就現爲了原形。
如同漏了氣的皮球,翻滾在地上。
她撫了撫額頭:
“都沒眼看了,神獸麒麟的後代……居然那麼的……”難以言盡!
“都怪你,要不是昨天你壓着我,一晚上我沒精神,沒精力,怎麼可能會出這麼大的一個醜?”
皮丘開口狡辯道。
這女人真的是奸詐狡猾,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欠麒麟君一個人情,我可以幫你提純血脈精純度,代價前提是你要爲本君打掩護,待在我的身邊。”虞陵開口。
這隻靈獸雖然腦子不太好,但在於對世間的事物瞭解頗深,留在她的身邊,也有助於她瞭解四周的情況。
至於莊涼這個人……
這人情緒不顯,明明實力不強卻擁有蹊蹺之處,其人深不可測,身在局中,又在局之外。
能夠在修真家族中成爲廢人之後,仍然獨善其身,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她定然是不能全然信任於他。
她孤身一人在這修仙界修煉了幾千年,對人從來都保留有一份。
人心叵測,自是不信他人,只信自己。
“真的哇,好人啊!(//∇//)”
皮丘真的是天真,心裡面對於虞陵的好感噌噌噌往上漲。
原來是它誤會了啊!這哪裡是什麼女魔頭?明明是人美心善的大美人活菩薩!
一個激動,它就跳了起來,自己毛茸茸的臉貼住她的褲腿,以一種極爲依賴的方式,靠近她。
莊涼回頭看了看她,這人真的是慣會收買人心。
他清楚記得皮丘之前對她是各種排斥的,現在就像變了一副獸樣。
他掃了一眼皮丘,莫名的覺得心頭不爽,拉着它的尾巴,把它拎起來,放在旁邊隔間的廁所裡面。
碩長的身姿清冷如玉: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聊一聊剛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