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進入三強,證明了你們的優秀,同樣也證明你們在過去三年中,付出了更多的汗水。”
說到這裡,白髮老者有意的多看了蘇域一眼,旋即又繼續說道:“修煉的道路漫長且充滿了艱辛,你們今日能夠有此成就,不要驕傲,仍需努力前進。好了,開始抽籤吧。”
“二長老,我決定放棄接下的比鬥。”
這時,蘇域突然吐出了一句驚人的話語。
“什麼?他居然要放棄?”
“本來我還挺看好他的,原來是個膽小鬼呀。”
“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秦天與蕭琴皆是踏入了武宗之境的高手。蘇域雖強,卻根本不可能與他們抗衡。明智要輸,何必再去找尋一頓痛揍呢。”
“恩。他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
…
人羣騷動,各種評論接連而出。
“你確定嗎?”
白髮老者直盯着蘇域,問道。
“是的。”
蘇域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
“等等。”
蕭琴忽然出聲打斷了白髮老者的話頭。
“蕭丫頭,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白髮老者將目光轉向蕭琴說道。
“我要挑戰他。”
蕭琴手指指向蘇域,滿是挑釁之意。
“你敢嗎?”
她咄咄逼人的說道。
“不敢。”
蘇域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
蕭琴爲之一愣。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挑戰他,居然會被拒絕,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你難道要做懦夫嗎?”
蕭琴嗤笑一聲,充滿了鄙夷。她與蘇域有着大仇,今日想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教訓他。
“如果你要這樣認爲,我也無法可說。”
蘇域不爲所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蕭琴直跺腳。
“你這個膽小鬼,懦夫,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所有人瞠目結舌,蕭琴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臉上總是一股冷冷的樣子,他們何曾見過其如此小女兒模樣,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似乎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蕭琴連忙住了嘴,狠狠地瞪着蘇域。
而蘇域對於這樣的挑釁直接無視,絲毫不在意。他看向白髮老者,道:“二長老,我已經決定了。”
“好吧!那就只有蕭丫頭與秦天了,你們兩人開始吧。”
白髮老者轉過頭對秦天兩人說道。
“我放棄。”
蕭琴嘟起個嘴,本來想好好教訓這個色小鬼,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做了縮頭烏龜,讓她即憤怒又無奈。
“搞什麼啊?”
蕭琴之語一出,人羣一片譁然。
“蕭丫頭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白髮老者無奈的說道。
“二長老,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何必找難看呢?”
蕭琴瞟了秦天一眼,道。
聽到蕭琴的話,蘇域不由多看了秦天兩眼。
“哎!”
白髮老者輕嘆了一聲,旋即面向人羣,大聲說道:“既然有兩人都選擇放棄,那麼此屆大比的第一名仍是秦天。”
“暈,這就完了啊!”
所有人都感到不滿,本來還期待一場精彩的戰鬥,可是卻演變成了這種局面。但二長老已經宣佈了結果,他們也只能選擇接受。
“此屆大比就到此結束了,你們要多加努力,爭取在三年之後的大比上取得好成績…”
白髮老者開始了一連串的結束語,大多都鼓勵宗內弟子積極上進的話,但所有人聽的都是沒精打采,大比的過程讓他們太過失望了。
“好了,此屆大比的百強都跟我來吧。獲得你們應有的獎勵。”
白髮老者的這一句話,方纔讓不少人精神了許多,旋即人羣中不斷有人走出。不多時,此屆的百強便集中在了白髮老者的身邊。
在諸多羨慕的目光中,白髮老者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廣場。
…
天嵐山的一巔,一座樓閣聳立。樓閣有些陳舊,顯然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在大門正上方有着一塊牌匾,上面蒼勁有力的刻着‘武技閣’三個字。
站在武技閣前面,一干青年激動不已,等下他們將進入裡面選擇屬於自己的武技。
蘇域目光灼灼的看着這座樓閣,上次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已是六年前的事情。回首過去六年,那是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修爲停滯不前,以爲有生之年都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可是命運卻如此奇妙,六年後的自己不僅再次獲得機會,更是以三強的身份到來。他的心中不由充滿了感慨。
“進去吧!”
看着一干人的模樣,白髮老者也不多話,揮了揮手,讓衆人進入裡面。
一干人立馬急急的涌入了武技閣,但沒有人敢喧譁,這裡是宗門重地,每個人表現得很老實。
蘇域並沒有那麼着急,待所有人都進去後,他方纔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來到樓閣門前,一道光幕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拿出一塊黑色令牌,注入一絲真元到其中,黑色令牌立即便攝出一道光芒沒入光幕中,隨後光幕悄然裂開,露出一個可供人通過的裂縫。
這是樓閣結界,唯握有通行令的人方纔能夠通過,而通行令自然是在大比上獲得的。
隨後,蘇域擡腳進入了裡面。
武技閣中的擺設很簡單。四面放立着一些木架,而木架之上便放着武技。但不要以爲武技就能如此獲得,每卷武技都有能量保護,想要獲取,需看自己的能力與機緣。
房間中人影錯落,每個人都專心的挑選武技。
蘇域略微掃了一眼,便向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這裡的人明顯比一樓少了很多,畢竟只有十強的人才能進入二層。旋即他又向三樓走去。
結界光芒一閃,他來到了三層。
三層比起一二樓明顯小上許多,而武技也不像下面那般擺放在木架上,都是有着一層光幕包裹,懸浮在半空,數量只有七八個左右。
察覺到蘇域的到來,蕭琴和秦天都將目光投了過來。蕭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並沒有來找他麻煩,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一道藍色的光幕前。秦天仍是一副冷酷的樣子,瞄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蘇域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向一道光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