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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元浩居然對秦天縱下了陰毒,會客廳中衆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熟悉秦天縱的人更是面色大變。
“鄭元浩,你真卑鄙,你怎麼可以幹出這種事情?”凌菲兒第一個忍不住大罵出聲。
“天縱,你有鄭元浩說的那些症狀麼,你真的中了陰毒?”秦厚德沒有叱責鄭元浩,卻是滿臉焦慮地看向了秦天縱。
“難怪天縱前段時間練功總會無緣無故地昏厥過去,而且無論他怎麼努力,精元力都沒有半點增長的跡象,原來是你這個兔崽子從中作祟!”秦通爆喝一聲,瞪向鄭元浩的目光都快噴出火來。
葉武的反應就直接多了,他冷哼一聲,“咻”“咻”兩道真元力便從他手中激射而出,鄭元浩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哼,他的兩條胳膊便掉落地上,緊接着葉武欺近了鄭元浩,把鄭元浩給單手提了起來。
“交出解藥,否則死!”冰冷的聲音在會客廳中盤旋,沒有半點的生氣。
鄭元浩從來沒有想象過葉武身上的殺氣會有這樣重,他整個身體如墜冰窖,嘴巴哆嗦着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武,你這個無恥小人,收了我們的錢,卻沒有完成我們委託的任務,反而投靠了秦家,你不得好死!”哆嗦了好大一會,鄭元浩才怨恨地說道。
要是沒有確認秦通已然死亡,鄭永金和鄭元浩是萬萬不敢來秦府耀武揚威,從而遭受現在這般羞辱的。
鄭永金爺孫倆之所以確認秦通死亡的信息,一方面是秦興海兄弟的通風報信,更重要的卻是葉武呈貢了“秦通”的頭顱。
“是你自己愚蠢,沒有識破少主的計謀,居然還埋怨我沒有配合你?”葉武聞言吃笑道。
聽到葉武的話,鄭元浩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葉武的所作所爲都是秦天縱吩咐的麼,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算計?
“秦天縱,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而我卻一直把你當廢物看待,我還真是愚不可及啊!”想起自己剛纔還嘲諷秦天縱,說對方不配做自己的對手,沒想到轉瞬間對方便給了自己重重的一記耳光,鄭元浩覺得面部火燒火辣的。
“葉武,殺掉他吧!”漠然的一句話從秦天縱的嘴中吐出,放佛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
“少主……”聽到這道命令,葉武突然間着急了,下意識地抗拒了秦天縱的命令。
秦厚德、秦通和凌菲兒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滿臉焦急地看向秦天縱,希望秦天縱這種時候不要意氣用事。
“你便是殺死鄭元浩,也是問不出解藥的。要是把他給逼急了,他胡亂說出一兩種解藥,我花了大半個月才調養好的身體豈不是又要遭殃?”看到衆人關心的目光,秦天縱苦笑着解釋道。
秦天縱說的是實話,鄭元浩給他下的那種陰毒毒性極爲刁鑽,一般的靈藥師面對這種陰毒根本就束手無策,自己的師尊當時也是研究了整整半個月,又翻遍了神藥谷大半個藏書閣,才把自己體內的陰毒研究透徹,鄭元浩這種小角色又怎麼可能弄到解藥呢?
“鄭元浩,我承認你有一點小聰明,但是你的過分自負卻足以抵消你的那點小聰明。難道你沒發現我現在已然是脈武境初階武者了麼,要是我體內的陰毒還在,我又怎麼可能一個月的功夫就從力武境高階武者晉升爲脈武境初階武者呢?”見鄭元浩滿臉詫異地看着自己,秦天縱冷笑道。
葉武聞言一愣,緊接着自己的少主身後可有一位大藥師,他臉上立即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鄭元浩的腦袋便跟身體分了家,可憐鄭元浩連一句求饒的話語都沒來得及說出來便丟了性命。
殺掉鄭元浩後,葉武又毫不猶豫地把鄭永金也給解決了,他乾脆利索的殺人手法讓大廳中衆人看得心驚膽顫,也在衆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眼睜睜地看着鄭永金和鄭元浩爺孫倆被殺,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和壓抑,秦厚德吩咐了一聲,很快就有十幾個僕人進來,把會客廳中的屍體和血漬給處理乾淨了。
“凌家主,你現在還堅持毀掉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麼?”秦厚德感懷了一陣鄭家的滅亡後,把目光投向了凌樂白,語氣已然沒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啊……”凌樂白被秦厚德的一聲招呼給嚇得身體哆嗦了一會,待反應過來秦厚德話語中的意思後,他才滿頭大汗地回答道:“秦老哥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是天作之合,我又怎麼忍心破壞呢?”
聽到凌樂白的話,凌菲兒不由翻了一個白眼,現在知道我跟天縱哥之間的婚約是天作之合了,怎麼以前不知道這樣說啊。
“既然凌家主對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沒有意見,那我也就放心了。秦某還有一些家事需要處理,就不送凌家主了,還請凌家主走好。”秦厚德並沒有嘲諷凌樂白什麼,而是漠然地說道。
“秦老哥……”看到秦厚德居然毫不留情地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凌樂白臉上一陣尷尬,他諂媚着笑道。
“凌家主,面子是自己給的,別人是無法給你面子的。”凌樂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厚德所打斷。
“這……既然秦老哥今天要忙家事,那我改天再來叨擾。”凌樂白看到秦厚德的一張臉板了起來,他也不敢繼續呆下去,而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然後匆匆離去。
“菲兒,我這樣對待你二爺爺,你不會有意見吧?”直到凌樂白的身影消失不見,秦厚德才低聲問凌菲兒道。
凌菲兒聞言心中卻是一陣溫暖,她微笑着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以凌菲兒善良的性子,即使凌樂白再不是,她也不會背地裡埋怨凌樂白不是的。
“爺爺,你就別爲難菲兒了,她是晚輩,怎麼可能去說長輩的是非呢?”秦天縱見凌菲兒不吱聲,讀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幫忙說道。
秦厚德聞言一愣,緊接着也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行爲的確欠妥,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鄭家的事情已然塵埃落定,秦天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便拉着凌菲兒的手立刻了會客廳。
秦天縱知道,鄭家被滅後,秦家肯定要忙碌很長一段時間了,秦天縱沒有興趣參與這些事情,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
“天縱哥哥,你一定很累吧?”靜靜地走在秦天縱的身後,凌菲兒突然間低聲問道。
“嗯?”秦天縱疑惑地看了凌菲兒一眼,不知道凌菲兒怎麼會有此一問。
“以前的你雖然修爲境界只有力武境,可是你的臉上卻總是掛着笑容,而且眼中也滿是少年的鬥志和熱情,我現在很少能從你臉上看到笑容,反而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蒼老和成熟……”凌菲兒瞪着一雙明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天縱,美眸中盡是關心和憂慮。
“呃……”秦天縱沒想到凌菲兒的直覺這麼靈敏,居然察覺到了自己心態的變化,只是讓二世爲人的他時時刻刻保持一種少年的心態,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忙着對付鄭家,所以纔會覺得心力交瘁吧。”斟酌了一會,秦天縱回答道。
秦天縱這句話剛落音,他便感覺到面頰上一陣溫熱溼潤,同時“吧唧”一聲脆響傳入了他的耳簾。
鼻端傳來若有若無的清香,胳膊處被一團柔軟所擁抱,秦天縱的身體猛然變得僵直。
“天縱哥哥,對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遭受這麼多罪。”輕輕地依偎在秦天縱的肩膀上,凌菲兒輕聲呢喃道。
“菲兒,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都是鄭元浩蠻橫霸道,我知道你爲了堅持我們之間的婚約做了很多事情,也受了很多委屈的。”猶豫了半響後,秦天縱伸出胳膊,輕輕地摟住了凌菲兒柔軟纖細的腰肢。
陡然間被秦天縱的手摟住身體,凌菲兒的身體也是一僵,緊接着一張面頰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只是她卻沒有擺脫秦天縱的擁抱,反而是勇敢地把自己的身體又往秦天縱的身體裡面靠了靠。
“天縱哥哥,我差點就以爲我再也沒有機會跟你在一塊了呢,還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凌菲兒夢囈道,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家族和鄭家的雙重施壓,她心中一陣後怕。
“嗯,一切都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感受到身邊女孩的害怕,秦天縱緊了緊胳膊,輕聲安慰道。
凌菲兒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思緒卻飄飛了自己的童年時代。
“天縱哥哥,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麼?”沉浸在記憶中良久,凌菲兒才柔聲問道。
“過去的糗事就不要提了吧?”秦天縱看到凌菲兒眼中促狹的笑容,他臉上滿是尷尬,不過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幾乎模糊的畫面。
秦天縱第一次看到凌菲兒的時候,凌菲兒姐弟正被一羣紈絝在圍毆,當時凌菲兒因爲是凌家旁系,同時又是女兒身的緣故,根本就沒有資格修煉家族的功法,所以凌菲兒姐弟倆只有捱打的份。
關鍵時刻秦天縱當時挺身而出,把凌菲兒姐弟給解救了出來,只是他自己的實力也低微得可憐,反而被幾個紈絝給蹂躪得更慘。
凌菲兒跟秦天縱的偶遇,讓凌家跟秦家搭上了關係,當時的凌家家主凌樂天毫不猶豫地把凌菲兒許配給了秦天縱,同時教導凌菲兒修習凌家家傳功法,也是因爲跟秦天縱的相遇,凌菲兒的命運徹底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