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規則之力還是火焰的形式,只是火焰的顏色卻是近乎透明,體積也出奇地大,而且它的外形像極了秦天縱。光從外形上看,很難讓人判斷出這到底是身外化身,還是妖晶,但是絕對沒有人會把全新的規則之力當成一種規則之力或者異火。
全新的規則之力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聲後,燕雲山上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藏珍閣中跳動的數百種異火幾乎同時擺脫了束縛自己的種種禁制,一齊鑽入地面消失不見,而燕雲宗各個長老和核心弟子所收服卻還沒來得及煉化的異火也飛速地沒入了地面,讓這些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異火全部涌向天煞峰了,給我追!”
“我早就知道天煞峰的異響不正常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莫非天煞峰上有什麼古怪,老夫一定要查個明白!”
“藏珍閣的異火是燕雲宗傳承千年的關鍵,異火萬萬不能有失,我們一定要把真兇給找出來!”
類似的話語在燕雲山上各個角落響起,幾乎所有的人都朝天煞峰中涌去,一時間,冷清了很多年的天煞峰變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宗全,聽說天煞峰被你賜給了一個執法殿的弟子,難道說天煞峰中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老實交代你這樣做目的何在!”天煞峰的山腳,一位燕雲宗的長老指着宗全大聲責問道。
也難怪這位燕雲宗的長老生氣,兩個月前,他聽到天煞峰上兩聲異響後,便察覺到了天煞峰的異常,他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天煞峰一探究竟,卻看到宗全已然異常囂張地攔在了天煞峰山腳,沒有一個人能夠踏入天煞峰。
“金長老,我得向你澄清兩件事情。第一,天煞峰是被我賜給我們執法殿長老的,並非是執法殿弟子,執法殿弟子暫時還不可能擁有那麼高的門派福利;第二,我也是聽到天煞峰有動靜才趕過來的,所以天煞峰的動靜並不是我弄出來的,這一點石長老等人可以作證。”宗全笑了笑,大聲辯解道。
宗全雖然臉上帶着笑容,可是他的心中卻鬱悶得不行,要是秦天縱此時在他面前的話,他肯定會把秦天縱給罵個半死。
“小祖宗啊小祖宗,姜長老離開燕雲山時讓我好好地照顧你,結果你卻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你難道想把我給害死麼?”宗全心中默默唸道。
兩個月以來,宗全已然攔下了數十撥意圖進入天煞峰尋找寶物的長老和弟子,宗全的理由很簡單,此時天煞峰是執法殿的地盤,而且有執法殿的人在裡面閉關修煉,正處於關鍵時刻,萬萬不能被打擾。
宗全本身便是半步神王境界,加上他脾氣暴躁,又掌控着執法殿這麼一個利器,所以兩個月來,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踏入天煞峰半步。
“宗全,現在整個燕雲山的天地元氣都瘋狂地涌入天煞峰,以至於天煞峰成爲了燕雲宗內天地元氣最爲濃郁的地方,你們執法殿卻想把天煞峰給據爲己有,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金長老看到宗全氣勢洶洶的樣子,他有點膽怯,不由轉移話題道。
“我們執法殿什麼時候想要把天煞峰據爲己有了……”宗全嘴巴一張,便要出聲辯駁,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落音,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燕雲宗的各個角落涌現出來,而且全部鎖定了天煞峰,失神之下,宗全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僅僅眨眼間的功夫,便有十幾個宗門長老出現在了天煞峰的山腳,這十幾個宗門長老一個個修爲深厚、地位尊高,要不是他們淡薄名利的話,也輪不到宗全來做執法殿的殿主了。
這十幾個人到來後,集合在燕雲山山腳的一衆人紛紛出聲招呼,更有很多人毫不猶豫地跪在了地上行禮。
“宗全,這是怎麼回事,天煞峰中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爲首的一名宗門長老掃了一眼場中的局勢,最後把目光轉向了宗全,疑惑地問道。
“文長老,跟宗全說這麼多幹什麼?宗全當了幾年的執法殿殿主,早就忘記了自己幾斤幾兩,居然在燕雲宗內橫行跋扈,肆無忌憚,直接把他給抓起來治罪便是!”
“藏珍閣中數百種異火同時涌入天煞峰,這個罪責誰也擔當不起,既然宗全極力阻礙大家進入天煞峰,說明天煞峰的異狀都是宗全弄出來的,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
新來的這十幾個人着急異火的下落,他們一個個根本就不給宗全辯駁的機會,便給宗全定了死罪。
可憐宗全平時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可是面對眼前這十幾個老古董,他愣是沒敢出聲辯駁,只能默默地把這些話都聽在耳中。
“罷了,罷了,秦天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做到這一步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宗全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後才朝一衆長老說道:“諸位既然覺得天煞峰中的異象是宗某弄出來的,宗某認罪便是,不過我把話撂在這裡,要是天煞峰的異動跟宗某沒有絲毫關係的話,宗某曰後一定會一一找你嘛算賬!”
氣勢囂張地扔下這句話後,宗全便揚長而去,根本就沒有回頭看天煞峰一眼。
宗全的離開讓天煞峰山腳的一衆人面面相覷,特別是十幾個剛剛對宗全興師問罪的長老,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宗全會做出這般舉動。
不過面對宗全的離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阻攔,畢竟宗全的修爲和地位還在,只要不是想自取其辱的話,沒有人願意去找宗全的麻煩。
宗全離開後,天煞峰山腳的一衆人沒有了阻擾,他們毫不猶豫地飛向了山峰。
“哈哈,你們燕雲宗這些垃圾,居然到這個時候才趕上山來,難道你們不覺得太晚了麼?”燕雲宗的一衆長老和弟子剛剛飛到半山腰,便被一股飆風給阻攔了去向,與此同時,一個頭戴金冠的老者也突兀地站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不知道閣下是誰,爲何要來我們燕雲宗搗亂?”看到金冠老者有恃無恐的樣子,金長老往前一站,義正言辭地問道。
“你問老子是誰?你們宗主去妖族世界肆意殺人,甚至把整個萬妖山的勢力給收爲己有,我這一次來燕雲山只是去點利息而已,你們有意見麼?”金冠老者眉毛一挑,傲然說道。
“妖族,你是妖族?你一個小小的妖族居然敢在我們燕雲宗囂張,你還真是活膩了。妖孽,給我受死!”
從金冠老者的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出來金冠老者是來自妖族世界的,而且還是爲了復仇而來。見金冠老者囂張得不行,心高氣傲的一衆燕雲宗長老立即不幹了,其中幾個燕雲宗長老爆喝一聲,不約而同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寶朝金冠老者轟去。
金冠老者見狀也不慌張,等到所有的法寶靠近自己的身體時,他才衣袖一揮,把攻擊自己的法寶全部收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抹除了所有法寶上面的精神烙印,讓剛剛出手偷襲的一衆燕雲宗長老不但失去了法寶,更是心神受到重創,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看到金冠老者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剛剛還怒不可遏意欲動手的一衆燕雲宗長老一下子愣住了,面對好幾個奧天境修士的攻擊,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隨意一揮手,便重創幾個人,這得有多深的修爲才行啊?
“你們燕雲宗還真是大方呢,不但給我送來數十種異火,還給我送法寶,我就在此謝過了。”金冠老者朝一衆燕雲宗長老拱了拱手,只是他的眼中卻滿是戲謔的神色,沒有半點感激的樣子。
妖族世界中,在天煞峰上無數詭異光芒連接到一塊的那一刻,金聖尊者不由面色大變。
“怎麼回事,我在天煞峰中佈置的隱陣怎麼會被啓動,那是我數百年來的心血,用來關鍵時刻對付人族衆多高手用的啊……”金聖尊者喃喃自語道。
“隱陣?對付人族高手?金聖尊者,你在說什麼呢,神叨叨的?”前來監視金聖尊者的獸王恰好聽到了金聖尊者的嘀咕聲,她下意識地認爲金聖尊者是故意找藉口偷懶,不由不悅地呵斥道。
“我懷疑我的身份已經被燕雲宗的人給發現了,而且他們已經開始出手對付我,可惜我不在燕雲宗,這一下要損失慘重了。”金聖尊者沒有半點的隱瞞,把自己在天煞峰佈置隱陣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你在燕雲宗佈置了一個殷震,居然可以頃刻間便把燕雲宗所有的異火都集中到一處,然後利用那些異火對付人族修士?”聽到金聖尊者的大手筆,獸王不由瞪圓了眼睛。
獸王第一次發現,金聖尊者雖然修爲不如自己,可是論及心機和智慧的話,他卻遠遠地超過了自己。
“可惜啊,功敗垂成,也不知道是誰觸動了隱陣,希望他沒有發現我在天煞峰留下的東西就好,不然的話我所做的一切就真的成爲了別人的嫁衣裳了。”面對獸王的驚訝反應,金聖尊者並沒有半點的自豪,反而臉上一片擔憂的神色。
要是可能的話,金聖尊者早就回燕雲宗查看究竟,並且利用自己的身份把事情給壓下去了,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根本就無法穿越妖族和人族世界之間的結界,只能站在那裡胡亂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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