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你們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聽你們解釋!”雲濤居中,凌菲兒指着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三個人大聲吼道。
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已然回到斷雲峰二十幾天,這二十幾天中,因爲對秦天縱心存內疚,他們三個人不敢踏入雲濤居半步。
可是一股謠言卻在斷雲峰上迅速地傳播開,說王逍遙三個人爲了把秦天縱趕出斷雲峰,他們故意用尋寶的噱頭把秦天縱給騙出了斷雲峰,然後趁機殘害了秦天縱,目的便是想霸佔雲濤居。
聽到這則謠言後,王逍遙三個人再也坐不住了,他們一齊跑到了雲濤居,跟凌菲兒等人解釋發生在莽崈山中的事情。
可惜的是凌菲兒已然對於外面的謠言先入爲主,所以王逍遙三個人的解釋她半句也聽不進去。
“菲兒,你聽我說,我們絕對沒有迫害大師兄啊,那都是外面的人造謠生事,故意陷害我們的。”看到凌菲兒等人怎麼也不相信自己三個人的話,羅素梅都快着急得哭了。
“我喊你們滾啊!”凌菲兒此時有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怒目圓瞪地瞪着王逍遙三個人,眼中全是濃濃的殺意。
“好,我們走,菲兒你冷靜一下,遇到什麼事情儘管向我們三個人求助,我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辱你們的。”王逍遙看凌菲兒情緒很是激動,他拉了拉羅素梅和滕彪的衣袖,制止了他們繼續解釋,而是朝雲濤居外面走去。
王逍遙、羅素梅和滕彪三個人離開雲濤居後,凌菲兒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而程流蘇和秦皓月也是失聲痛哭。
雲濤居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悲傷之中,連蘇雪琳主僕也不例外,沒有了秦天縱,就意味着她們要搬離雲濤居,甚至被趕出神藥谷。
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亂世,讓她們這羣弱女子到外面去流浪,可想而知其中的艱辛和困難。
“月兒、菲兒,你們都別哭了,剛纔王逍遙等三個人說得很清楚了,他們並沒有看到天縱被殺,也就是說,天縱可能現在還活着。”宋歆瑤看到秦皓月和凌菲兒越哭越傷心,她忍不住輕聲安慰道,事實上宋歆瑤自己的眼睛也是紅腫的。
“嗯,天縱吉人天相,他肯定不會死的。”程流蘇也在一旁出聲道。
“天縱叔叔那麼厲害,小狐狸肯定打不過天縱叔叔的啦。剛纔那幾個叔叔阿姨是膽小鬼,所以纔會提前逃回來。說不定天縱叔叔在山中找到了好多好多的寶貝,到時讓那幾個叔叔阿姨羨慕死呢。”
宋銀銀此時反而是衆人中情緒最爲穩定的一個人,看到大人們一個個哭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她瞪大着眼睛掃了一圈後,稚聲稚氣地說道。
聽到宋銀銀的話,房屋中衆人忍不住破涕爲笑,她們也隱隱接受了宋歆瑤、程流蘇和宋銀銀的說法,或者說她們潛意識中更願意相信秦天縱沒有死去,畢竟秦天縱一直以來都給她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強大了。
“哈哈,你們這羣女人倒是挺會自欺欺人的,血狸狐身爲九階妖獸,便是奧義秘境強者看到了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秦天縱一個小小的靈武境武者,他只有被秒殺的分,你們居然相信他還沒死?”宋銀銀的話剛落音,雲濤居外面便響起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
“你是誰,雲濤居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聽到來人語氣不善,凌菲兒柳眉一瞪,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真是天大的笑話,雲濤居是藥神谷的雲濤居,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秦天縱既然已經死去,那麼雲濤居理應歸我王某所有。你們一羣婦道人家要是識相的話,就給我立即搬出去,否則的話休怪我王某拆掉雲濤居,把你們一個個地扔下斷雲峰。”
說話的人卻是王景略,王景略這段時間一直琢磨着如何對付秦天縱。讓王景略沒想到的是,他精心策劃出來的手段還沒來得及施展,便聽到了秦天縱葬身於莽崈山中的消息,王景略大喜過望的同時,迅速地把自己聽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地加工了一番,然後又散播出去。
王景略之所以這樣做,便是害怕自己侵佔雲濤居時,王逍遙等人從中作梗,耽誤自己的事情,事實上到目前爲止他也好像達到了目的。
“王師弟,即使秦天縱死去,這雲濤居也輪不到你住吧,談藥論武,你哪一項是我的對手了?”王景略的話剛落音,又一道聲音在雲濤居的院子外面響起,卻是松濤閣的寧順剛也了。
“你……寧順剛,別忘記了你的上面還有林師姐,莫非你沒有被林師姐教訓夠麼,又皮癢欠揍了?”王景略被寧順剛的話給堵得滿臉一紅,緊接着他又展顏一笑,滿臉嘲諷地看向寧順剛。
“放肆!”聽到王景略的話,寧順剛眼角抽搐了一下,迅捷地朝着王景略拍出兩掌,只見兩團硃紅色的火焰立即朝王景略襲去。
王景略見狀,臉上露出了恐慌的神色,他連續躲閃了好幾次,才堪堪沒有被硃紅色火焰給燒着。
“寧順剛,你別欺人太甚。”看到寧順剛手一揚,又要對自己動手,王景略忍不住大聲吼道。
“下次見到我時滾遠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弄成燒烤排骨的。”看到王景略色厲內荏的樣子,寧順剛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手中又涌出了兩團火焰。
王景略不甘地看了雲濤居的方向一眼,迅速地御空而去。
“謝謝這位師兄出手相助。”凌菲兒並不認識寧順剛,見寧順剛出手趕走王景略,她下意識地認爲寧順剛是在幫助自己,她連忙盈盈一福,滿臉感激道。
寧順剛聞言一愣,他怔怔地注視了凌菲兒半晌,發現凌菲兒並非敷衍自己,他眼珠一轉,臉上立即露出了微笑。
“些許小事不用客氣,掌教一曰沒有宣佈秦師兄的死訊,就說明雲濤居還是屬於秦師兄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趕你們出去。”在心中組織了一番語言後,寧順剛溫柔地回答道。
“萬一有人在風雲擂臺賽中指明挑戰我哥呢?”秦大壯滿臉警惕地打量了寧順剛一眼,突兀地出聲問道。
“誰想挑戰秦師兄,自然得過我寧某這一關,我想斷雲峰上能夠勝過我寧某的人還沒有吧?”寧順剛斜睨了秦大壯一眼,自信滿滿地說道。
寧順剛的話剛落音,空中立即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哈哈,我今天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無恥了!寧師兄,你敢再無恥一點麼,恐怕這斷雲峰上沒有人比你寧順剛更想佔有這雲濤居了吧?”滕彪從仙鶴上一躍而下,看向寧順剛的眼神滿是嘲諷,“你說你會幫忙秦師兄應付風雲擂臺賽,請問寧師兄,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我……我自然要曰夜住在雲濤居,幫忙秦師兄守住雲濤居了,當然,也要順便幫忙秦師兄照顧他的這些女眷了,難道你不覺得有這麼多的絕色女眷侍寢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麼……哦,我忘記了,你只是一個二愣子而已,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見自己的陰謀轉眼間便被揭穿,寧順剛臉上一紅,不過緊接着他便用哈哈大笑聲掩蓋了自己的尷尬,同時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凌菲兒、宋歆瑤等女眷身上掃過。
“無恥之尤,看劍!”聽到寧順剛的話,凌菲兒臉色大變。
想起自己剛纔差點就引狼入室,凌菲兒大罵寧順剛一聲,手中的碧玉長劍便朝寧順剛刺了過去。
寧順剛開始還對凌菲兒的攻擊渾不在意,可是當他發現凌菲兒的功法居然能夠隱隱地剋制住自己身體的真元力運轉時,他臉上不由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怒水九重天,你居然修煉了怒水九重天,是林苑清那娘們教你的麼?”
寧順剛側身躲過凌菲兒的攻擊的同時,伸出手指頭在凌菲兒的碧玉長劍上連續彈了幾下,凌菲兒立即面色變得通紅,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哼,你一個靈武境武者居然也敢對我動手,真當我寧某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欺負女流之輩算什麼東西,看我的!”滕彪看到凌菲兒受傷,他怒吼一聲,提刀朝寧順剛砍了過去。
“騰二愣子,你修煉的功法和戰技跟我是一樣的,修爲卻低了我兩個境界,你是在找虐麼?”寧順剛不屑地看了滕彪一眼,幾乎頭也不回,便是一掌擊向了滕彪的胸口。
要是換在平時,滕彪肯定會因爲這一掌而不得不收身後退。
可是經歷了莽崈山上秦天縱一番教導後,滕彪無視了寧順剛的這一掌,而是眼角露出了一絲獰笑,任由寧順剛一掌擊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卻使出了十成力氣一刀砍向寧順剛的臂膀。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滕彪胸口的肋骨寸寸碎裂,而寧順剛的右手胳膊也是應聲而落。
“滕彪,我殺了你!”寧順剛愣了一會後,他才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臂膀,還有掉落在一旁滿嘴都是血漬的滕彪,寧順剛腳步一跨,便要結束滕彪的姓命。
“寧順剛,你確認自己能夠殺得了騰師弟麼?”寧順剛還沒有靠近滕彪,王逍遙和羅素梅便從中而降,同時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一齊擋在了寧順剛的身前。
“難道你們兩個人自認爲能夠擋得住我寧某?”寧順剛雙眼血紅地瞪着王逍遙和羅素梅,眼中露出滔天殺意。
“我們修爲淺薄,自然是擋不住寧師兄含怒一擊的。”王逍遙滿臉微笑地說道:“不過我們自認爲三個人聯手,還是能夠拖住寧師兄盞茶時間的。寧師兄,你說盞茶時間內你的胳膊沒有接回去的話,你以後的實力會下降幾成呢?三成?四成?五成?還是更多?”
寧順剛聞言臉色大變,他猶豫再三後,還是沒敢拿自己的胳膊跟王逍遙三個人的姓命賭博。畢竟他殺掉王逍遙三個人,還要面臨門派執法團的追究呢。
“好,算你們三個人狠,不過今天的事情沒完,改曰寧某一定好好地陪你們三個人玩玩!”滿臉猙獰地打量了王逍遙三個人一眼後,寧順剛扔下一句狠話,彎腰撿起自己的臂膀,便迅速地御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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