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美女眼睛冒火,瞪着葉凡,良久,沒有聽到對方開口,不知怎麼,心中居然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嘴裡嚷着“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不怕死的人她其實見過不少,但像葉凡這樣死亡面前面不改色,一言不發的人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長吁了口氣,惱火不翼而飛,心中涌起了強烈的好奇。
“你難道不怕死嗎?”她抓住飛劍的手微微一動,在葉凡的脖子上斬出一道口子,鮮血很快滲了出來,只要力氣再大上一絲,就可以劃破他的喉嚨。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讓葉凡微微皺了皺眉頭,終於開口道:“怕!”
你應該輕蔑一笑搖頭說不怕的啊?紫衣美女一愣,想不到居然從葉凡的嘴裡聽到了這一個代表着懦弱的字眼,心中好奇更盛,忍不住追問道:“既然怕死,爲何不說?”
葉凡聞言,突然展顏一笑。
紫衣美女自從見到葉凡那一刻起就看着他冰山一般的臉孔,此刻見他居然笑了,忍不住有種眩暈的感覺,心臟也撲通一聲,漏跳了一拍,搖了搖頭,暗罵一聲該死的,一板面孔,怒罵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葉凡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的愈發燦爛,數息之後,驀然一整臉色,寒聲道:“因爲不說不死,說了必死!”
紫衣美女還在想葉凡爲何發笑,一時間有些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回答自己方纔的問話,莞爾一笑,道:“你倒是聰明,不過,你知道嗎,有時候活着可是比死亡還要可怕呢!”
這話倒非虛言,她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葉凡生不如死,並且,她也不吝嗇將這一千種方法在葉凡的身上一一試上一次。
她說話的樣子很輕鬆,可正因如此,讓人更是恐懼。
那些喊打喊殺的人都是紙老虎,裝樣子給自己打氣的,真正冷酷的人絕不會隨便展露自己的殺氣。
殺氣撲面。
葉凡心中一凜,腦海中過電影一般出現了很久之前那次被抓俘虜的經歷——老虎凳辣椒水鐵烙鐵不足以形容酷刑之萬一。當時被解救出來之後,爲他縫合傷口的女醫生換了好幾個,最終還是一個行醫多年的男外科醫生最終幫他處理完了身體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好多都發炎化膿,甚至還有生了蛆的,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第一次碰到搖花仙子時,他用捏腋下軟肉破她迷魂
大法的方法就是在那次俘虜生涯當中身體力行學到的知識——腋下本就是神經密集之處,痛感靈敏。敵人還用一種可以將身體痛感放大百倍的藥水注入,那種感覺……
想到這裡的時候,葉凡只覺大腿戰粟,小便有失禁的傾向,連忙收回心神不敢再想,眼神卻未馬上恢復清明,淡淡說道:“酷刑逼供嗎?你可以試試!”
看着葉凡的神情,紫衣女子迷惑了。那種淡然的語氣,那種不在乎的氣質,只有在經歷過萬千劫難之後纔可以表現出來。可是,他纔多大啊?有十八歲了嗎?
好勝心起,她嬌喝一聲:“來人啊!”
話音未落,一名瘦的跟猴子似的漢子掀開帳篷鑽了進來,衝紫衣女子躬身行禮,口稱聖女,末了擡眼掃視四周,眼睛瞬間睜大,驚疑不定,說話也結巴起來:“那,那個,女,女子呢?”
話一問完才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討饒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不知道,不知道……”
“哼!”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心中卻暗道一聲慚愧。若不是這漢子提醒,她險些忘記了問葉凡話的初衷乃是詢問上官曉影的下落。
她手中還提着葉凡,順勢丟在一旁,衝那漢子寒聲說道:“給你半個時辰,無論用什麼方法,問出上官曉影的下落,便可將功贖罪,如若不然,死罪難逃!”
漢子一愣,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葉凡面前,未曾開口,先冷冷的注視了葉凡片刻,接着從袖口處抽出一根金光閃閃的尖刺,獰笑着說道:“兄弟,對不住了,老子活命要緊,一會兒得委屈你了。”說着停了一停,用手抹了一下那三寸多長的尖刺,緩緩說道:“我勸你趕緊說出上官曉影的下落,免得受那皮肉之苦。知道這是什麼嗎?斷魂刺!待會我要將它一分一分的釘到你的指甲下邊,那滋味,能把人疼的魂兒都斷了。”
漢子將尖刺插在胸前衣服上,又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金屬環。金屬環有腦袋大小,並不完整,中有裂縫,兩端繫着小手指粗細的金絲。金屬環的內部有兩處突起,對稱存在。葉凡一看就明白了這環的作用,應該和頭箍差不了多少,屬於神經方面的刑具。
果然,那漢子舉着金屬環陰險笑道:“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嗎?看到這兩個突起了嗎,正好對你的太陽穴,然後將金絲絞動,它便會慢慢收縮,直到緊緊的箍在你的腦
袋上,越收越緊……等會讓你嚐嚐!”
漢子說完將金屬環扔在葉凡的面前,又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金銀二色絲線絞成的小巧鞭子,這鞭子極細,比平常見到的鞭子要差好幾倍,只是扔在地上的時候,卻發出砰的一聲,想來分量不輕。
“金絲銀線絞成的鞭子,最適合抽大腿!”
漢子說着不停,繼續從衣袖中往外掏刑具,繩子,蠟燭,寒光閃閃的匕首,鐵鉤子,鐵鉗子,等等等等。他的衣袖內定有儲物的法寶,被他一件件慢條斯理的拿出來,居然不帶重樣的。
葉凡知道碰到刑訊的高手了。要知道,那些一上來就用刑的都是沒經驗的新人,刑訊逼供是一門學問,以讓受刑人屈服爲目的。而讓一個人屈服,首先得讓他的心理上承受巨大的壓力。爲什麼刑訊室當中都弄的陰森森血粼粼,其實就是這個目的。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帳篷中沒有刑訊室那樣陰森的氣氛,漢子便用慢慢從身上往出掏刑具的方法來嚇唬葉凡,一邊掏還一邊介紹刑具的作用。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嚇的尿褲子了。
可惜他遇到了葉凡。
葉凡一直注視着漢子的動作,臉上帶着一絲冷漠的笑容,在他拿出一件巴掌大小,上面有好多尖刺,如同刷子一般的事物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你不用介紹,我都知道,比如這件,無非是用來刷在人體皮膚細嫩處,讓人產生強烈痛楚,以達到審問的目的。”
漢子聞言一愣,紫衣女子面色也是一變。
葉凡好像真的不害怕一般,平日不愛說話的他居然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道:“其實你這些東西都落伍了,我可以告訴你幾種。嗯,先說什麼呢?讓我想想!”
他擡頭做回憶狀,道:“想起來了,有一種魚,個頭不大,一兩寸長,生性喜好鑽洞。魚的名字我忘記了,這不重要,抓個幾百條,放入一個大水缸裡,然後把犯人也放進去……”
葉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紫衣美女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心中暗笑,繼續道:“對了,記住一定要固定住犯人的頭部,要不他會選擇溺水而亡的!”
“哦,我想起來了,還有一種刑罰是專門針對女人的,不痛也不要命,不過卻沒有女人可以忍受,想知道是什麼嗎?”葉凡看着紫衣女子,慢吞吞的說道。
“什麼刑罰?”紫衣女子衝口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