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低着頭走到林夕跟前,然後怯怯的伸出自己胳膊,左手輕輕的把右手的袖子往上一捋,露出一截白嫩圓潤的手腕。
林夕此刻卻沒來由的覺得心底有一點點發慌,這還是他來這裡近二十年沒有過的。他輕聲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搭上了尤娜的胳膊。
這時林夕感覺到,自己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尤娜脈搏的跳動,而是她手腕上皮膚的光滑細嫩。那是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當指尖傳來尤娜皮膚上的溫度,鼻端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林夕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臉上似乎也微微的有點發熱。
意識到自己不正常的表現,林夕連忙把頭一偏,不讓威爾公爵看到自己的異常,心裡卻在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因爲這點意外,林夕把脈的時間就稍微長了一點,旁邊威爾公爵還以爲出了什麼問題,兩忙問道:“尤娜的身體沒事吧?”
這一聲把林夕從不正常的情緒中拉了回來,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說道:“沒事沒事,現在小姐的身體一切正常。不過以後那個藥丸只需要每二十天服用一粒就可以了。”
這時林夕也知道了尤娜身體變化這麼大的原因,這補氣丹尤娜本來二十天服用一粒就可以了,但是林夕爲了保險讓她十五天服用一粒,結果身體裡的生機就比她所需要的還多了點。而尤娜這個年齡又正是身體發育的黃金時期,以前因爲體內生機不足身體沒來得及發育,而現在這多餘的生機卻是促進了她的發育,所以纔會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從一個小女孩變爲了妙齡少女。
把完脈以後有那也不離開,就站到威爾公爵身後聽他們談話,還時不時的偷眼看林夕幾眼。林夕此刻也是有了點心思,即便不用眼睛看也能覺察到尤娜的這些小動作,更是有點心神不定。
這時林夕說到甘特爾公爵的事,話語間也就是問威爾公爵怎麼會被牽連。威爾公爵卻是輕輕一笑道:“蒙特雷索圖謀我的權力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我的把柄。這次甘特爾公爵犯下的可是通敵重罪,稍有牽連那都不是小事,他這才硬是把我給陷了進去。”
“哦,那公爵大人就不去找陛下說個明白,像現在閉門不出也不是辦法吧?”林夕試探着說道。
威爾公爵說:“像這種事情會越解釋越是糾纏不清,何況蒙特雷索舉出的證據並不能把我怎麼樣,只是這次免不了要被他佔點便宜了。我只是擔心他繼續把事態擴大,到時候帝國的經濟就要受到影響了。”
“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卻擔心帝國的經濟嗎?”林夕似笑非笑的問道。
“呵呵,我既然身爲帝國的八大公爵之一,自然得維護帝國的正常運轉,這也沒什麼不對的。”威爾公爵隨口說道。
林夕如今的神識何其強大,在這個距離威爾公爵任何細微的表情以及脈搏的變化都逃不過林夕的探查。當威爾公爵說起帝國的經濟會受影響的時候心跳明顯快了一點,但是後面一句卻沒任何反應,那顯然是敷衍之詞,並不是出自本心。
林夕心思一轉,似威爾公爵如此表現,看來他是對帝國本身十分用心,但是卻不會去效忠某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在維護帝國的利益和效忠皇帝之間有得選擇的話,他肯定會選擇前者。當然,很多時候效忠皇帝就是維護帝國利益,只有特殊情況下兩者纔會不一致,而林夕要說的就是這特殊情況。
“公爵大人,我還有件事想和您單獨談談,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如果能拉威爾公爵入夥,那事情的可行性至少要上升兩成。
“噢?找我單獨談談?”威爾公爵加重語氣重複了一下,他不知道林夕有什麼要和他談的:“好吧,那我們去我的書房。”
看到林夕要和爺爺單獨談,尤娜不由得撅起了小嘴,還輕輕的跺了跺腳,心裡埋怨道:“讓我聽聽能死啊,我都還沒找到機會和你說話呢。”
“不知道林夕侯爵有什麼要和我談的啊?”來到書房,威爾公爵請林夕坐下,不過此時的林夕給他的感覺更像一個老練的政客。
林夕不答反問:“現在帝國面臨一場,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讓帝國陷入混亂,甚至導致最後成幾個小國,而現在就看公爵大人如何決斷,不知道您會怎麼做呢?”
威爾公爵看了看林夕,然後搖搖頭說道:“雖然蒙特雷索和我有些衝突,但是這也只是帝國內部的爭權奪利,還不會發展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或者說,你收到了一些什麼其他的情報?”
“呵呵,我只是問一下公爵大人,如果在效忠陛下與保全郎貝斯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你會做出什麼決定呢?”林夕再次說道。
“林夕侯爵說笑了,郎貝斯帝國是陛下的,這兩者本來就是同一回事,還用的着我選擇嗎?”雖然口上這麼說,威爾公爵心裡卻在嘀咕着,不知道林夕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這政壇的老狐狸林夕也很是無奈,像這樣的談話就是聊上一天也未必能聊出什麼結果來,林夕決定直接和威爾公爵說個明白,要是他不同意自己還有強行抹去記憶的手段!
於是林夕說道:“那我就和公爵大人說實話吧,其實我來郎貝斯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就是讓郎貝斯換個皇帝。至於這個過程會如何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想公爵大人或者有點辦法,所以纔來找公爵大人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