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有了現在這個身份,和威爾公爵的談話自然是順利無比。威爾公爵把郎貝斯帝國的一些勢力一一向林夕說明,讓林夕聽得也是暗自頭疼。
郎貝斯帝國表面上的勢力就是六大公爵以及兩位親王掌握的軍隊,以及直接受格斯騰控制、尼爾茲親王協助管理的中央軍團,還有駐守帝都圖艾爾的皇家禁衛軍。可是暗地裡,蒙特雷索公爵和威爾公爵手裡都有一支特別部隊,格斯騰陛下手裡也有一批隱藏實力。這些非常規的勢力雖然不如表面上那些勢力那樣強大,但是在做一些特殊事務的時候卻能發揮更爲強大的作用。
聽他說完這些,林夕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的控制這些勢力,雖然我想要格斯騰的皇位,但是卻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更不願意太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威爾公爵有些詫異的看了林夕一眼,他沒想到一位神明居然還會爲了人類這樣如螻蟻般的生命而有所顧忌,甚至很多時候連貴族們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子民的。不過威爾公爵還是說道:“這個非常難辦,除非您能在短時間內就控制住掌權的首腦人物,這樣也許在他們有所顧忌之下就不會鬧出太多的亂子來。不過三位親王作爲陛下的兄弟,反叛的可能也是很小;蒙特雷索一直是陛下的心腹,私底下雖然和我鬥鬥權勢,但是卻也忠心耿耿,而且他辦事也很謹慎,收買起來有些風險。其他公爵被收買的可能要稍大一些,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林夕聽了後微微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吧,我就多想點辦法,這件事我要儘量縮小影響範圍。對了,至於事成之後,我想讓奧斯國遺留的小王子來做這個皇帝,不知道公爵大人有什麼想法?”
“這件事冕下做決定就是了,我都聽您的!”威爾公爵恭敬的回答道。
“公爵大人,你還是把我當作林夕侯爵一樣看待就好了,不然還沒有行動就被人看出不對勁了。”林夕接着又說道:“這樣吧,卡佩爾現在就在帝都不遠的地方,你找個機會把他帶在身邊,就當作你的一個屬下吧。這樣也可以讓他先了解一些帝國的情況,等事成之後也不至於坐在皇位上不知所措。”
威爾公爵想了一下:“好,這件事容易,明天我就可以給你回覆。”
“那好,你想好了辦法就通知我一下。今天來你這裡真是收穫不小,我成功的把握可是大了很多。回去後我會想個妥善的辦法,到時再來和公爵大人商議吧。我來這裡也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說着林夕便站起身來。
威爾公爵一見也連忙起身道:“那我送你出去。”
“讓公爵大人親自送一個侯爵出門,這可不符合常情啊,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林夕笑着說道。
雖然林夕這樣說,威爾公爵還是堅持送他到了書房門口,然後喊過來一個僕人送林夕出去。
雖然表面上威爾公爵十分順從,但是林夕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暗地裡給帕尼奧發訊息,讓他時刻監視着威爾公爵的一舉一動。
林夕出來走沒多遠,就見到旁邊花園裡尤娜正在那裡獨自跳着一種優雅的舞蹈,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於是就多看了兩眼。
此時的尤娜猶如一支在微風中飄動的水蓮花般清麗脫俗,她身上粉紅色的衣服更是把她襯得如同初秋裡的一抹春色,看的人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暖意。
林夕此刻亦是怦然心動,他覺察到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臟的地方悠然升起,迅速的蔓延到全身。頓時,全身陷入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中,甚至連思維都被這種感覺包圍,讓他產生一種很不真實的幻覺。
忍不住捻了捻左手的手指,林夕腦海裡沒來由的回憶起了給尤娜把脈時手指上傳來的滑膩感覺。
看着林夕和爺爺進入書房,尤娜就感覺到心神不定,無論幹什麼都覺得心裡慌慌的,定不下神來。最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從爺爺書房到門口的必經之路上,此時她才覺察到在她心底深處還有着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給了她希望,並且時刻都帶着一種淡然的笑容,每一次看到都能讓她忘記所有不快的影子。雖然見過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他的神態在心裡已經揮之不去,每次想起都能讓她心底欣喜一直泛到嘴角。
又想起了那個人,尤娜不由得想起了那套他教的名字叫做“十八段錦”的奇異舞蹈,她每次跳完後都能感覺到周身發熱,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覺,於是她便在這裡又一次的跳起了那種舞蹈。
正當尤娜跳的投入的時候,忽然心中生出幾分感覺,眼睛往書房的路口一看,正好見到林夕從那裡出來,她忍不住揚手招了一下,口中喊了一聲:“唉…”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些唐突了,連忙低下頭,好一陣臉紅。
此時林夕雖然還在一邊走路,可是心神卻是沉浸在了美妙的感覺裡,直到尤娜喊了一聲他纔回過神來。連續兩次在遇到尤娜的時候失神,這也引起了林夕的注意。再回想這兩次自己心中的感覺,林夕心裡不由小小吃驚了一下:“難道,我是喜歡上她了?”
前世林夕是個孤兒,爲了能拿到獎學金他只有努力的學習,直到最後成爲一個量子化學研究員,也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但是他看過不少的書,書上說“當一份愛情來的時候總是無聲無息的”,現在他似乎是找到了這種“無聲無息間到來”的感覺。
在他的神識覆蓋之下,尤娜的那一點羞人表情自然是一絲不漏的被林夕感覺到,甚至她如小鹿般亂撞的心跳也逃不出林夕的探查。
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修道十多年,在心神的控制上林夕可是頗有心得,他知道這種事情該來的時候總會來,想要逃避也是徒然的,因此他也毫不避諱,淡笑着說道:“小姐剛纔是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