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緬甸,在中國,在中國臺灣,都知道有一支流亡的遠征部隊。
而這支部隊就是中國國民黨執政時候的遠征軍。
中國遠征軍是中國抗曰軍隊中最正規的一支部隊。近四十萬將士,兩次入緬作戰,浴血殺敵,視死如歸,最終以陣亡、負傷、疾病和飢餓而折損二十餘萬人的慘痛代價,全殲滅曰軍,在世人面前樹立了不可磨滅的光輝形象。
這些遠征軍離開祖國在外征戰,後來,沒有祖[***]隊的支援,也回不了大陸和臺灣,所在國也不接納他們,他們痛苦而無奈地稱自己爲孤軍,爲了有個身份,爲了有個保障,一小部分孤軍加入了泰國國籍……
這是一支很特別的軍隊。
也是一支很強悍的軍隊,槍林彈雨把每一個士兵都鍛鍊得就像一臺一臺殺人的機器。
在緬甸,這支隊伍有着自己的武裝,有着自己的基地,也有着自己的學校和勢力範圍。
還有一個大部分中國人不知道事情,這支部隊中國遠征軍主要是國民黨派出去的,所以他們主要緬懷孫中山和蔣介石,他們雖然思念故國,但是,他們效忠的對象不是現在的中國現政斧……
也許,這也是這支部隊最尷尬的地方。
回國其實並不複雜,祖國的大門時刻都爲他們敞開着,但是,他們的教育,他們思想,他們的武器,都還是停留在十九世紀四十年代。
從老三的嘴裡張揚終於知道事情的大體輪廓。
原來,當時那個已經獲得了緬甸國籍的遠征軍後泄漏的保險櫃消息不光是傳到了丹瑞將軍的耳朵裡面,也傳到了遠征軍的總部。
遠征軍的老兵雖然大部分已經過世,但是,他們的後裔除了極少的一部分人加入了緬甸國籍外,大部分的後裔還是抱團生活在一起,有着統一的組織和軍事化的管理。
當時,丹瑞將軍把年輕人抓走不到半個小時,遠征軍的部隊追趕上了丹瑞將軍的軍隊,兩方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在血戰之中,那年輕人雖然被綁走了,但是,那保險櫃卻搶了回來……
齊將軍雖然死了,在遠征軍中的威望卻是無人能敵,實際上,齊將軍是這支遠征軍部隊的軍魂,而那保險櫃是齊將軍的遺物,遠征軍後裔自然是拼了命也要搶回來。
從老三嘴裡還知道,據說,曰本戰敗後,保險櫃的鑰匙輾轉反側流落到了遠征軍的手中……
在遠征軍後裔的歸途中,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當時因爲死亡人數和負傷人數很多,場面有點混亂,一個殲細趁亂把保險櫃盜走了。
緊跟着,遠征軍總部展開了搜索追殺等一系列的清洗活動,但是,保險櫃卻在這第六十二塊界碑的地方奇蹟般的消失了……
在緬甸的境內,丹瑞將軍的部下和遠征軍幾乎是把這塊土地翻了過來,但是,一無所獲。
所有的人都猜測,那保險櫃已經到了中國的境內,當然,應該還是在這第六十二塊界碑的範圍之內。
慢慢的,隨着時間流逝,衆人的耐心也被磨滅了,保險櫃的消息也就徹底的失去了消息……
直到張揚在國境邊界沿途打聽第六十二塊界碑的位置這才勾引起老三的興趣,讓老三想不到的是,他的貪慾爲他帶來了滅頂之災。
……
“我有個問題不明白。”張揚皺眉沉默了一會問道。
“你們儘管問把,只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其實,我知道的在這邊境地區略微混得好一點的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秘密。問吧!”老三呆呆的看着地上老四的屍體,有一種莫名的哀傷,顯然,兩人的感情應該是非常好。
“中國遠征軍敢和緬甸軍政斧對抗?他們有那麼大的勢力?”張揚問出了關鍵姓的問題,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軍隊的後裔能夠和一個政斧對抗。
“當然不能,不過,遠征軍都在窮鄉僻壤的原始森林地帶,交通極端不方便,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中國政斧影響力,緬甸軍政斧也不敢過於欺凌遠征軍,畢竟,遠征軍效忠的雖然不是中國現任政斧,但是,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說的是中國話,流着炎黃子孫的血液,雖然平時有着大大小小的摩擦,互相還是很剋制,儘量避免把事態鬧大,這是雙方的共識……”
“實際上,這些年,緬甸一直致力於同化這支部隊的後裔,但是,中國文化的生命力在這裡得到了充分淋漓的詮釋,這支部不光沒有被同化,反而同化了很多當地土著,遠征軍的後代與當地人通婚生子,開學堂,傳授中國文化,除了極少的一部分脫離了遠征軍的勢力範圍,大部分還是聚居在一起,而且,生活範圍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
這是一支古怪的軍隊。
這也是一支偉大的軍隊。
如果從血統上看,他們已經不是純正的中國人,但是,他們接受着中國文化的教育,甚至於,他們還用着繁體字,學着百家姓,三字經,這些古老的文化哪怕是在中國也沒有多少人還在學習了。
但是,這些中國人卻又不效忠中國現任政斧,卻又受現任政斧的庇護。
張揚相信,如果沒有中國政斧的撐腰,這支遠征軍早已經支離破碎了,要知道,中國政斧對緬甸政斧的影響力是相當深遠的,嚴格意義上說,緬甸軍政斧可以算着是中國的附庸,如果沒有中國政斧的支持,這個軍事機構早已經被以美國爲首的西方國家肢解了……
“你走吧!”
張揚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深深嘆息了一聲,狠狠的把菸頭按在草叢之中。
“放我走……”老三一臉驚訝,憑着他的江湖經驗,這四個人都是視生命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物,這種人,絕對不會爲自己留下後遺症,而死人,纔是保護秘密的最佳手段。
“你很講義氣,這是你能夠活下去的理由,現在這個社會,你這種人物已經不多了,呵呵,好自爲之!”
“謝謝,謝謝……我不會泄露你們任何消息的!”老三連連點頭,這是他的保證。
……
黑暗之中,老三步履蹣跚的揹着老四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往山下移動着,不時的看到一人一屍摔倒在地上之後爬起來再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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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默默的看着,直到老三消失在夜色之中,四人的目光這才收回來,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一種本能,四人的四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一次,小李子很自然的融入到了三人之中,似乎,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互相之間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人的一生,都是需要朋友的!
無論你多強,朋友是必不可少的,沒有朋友的人生,是殘缺的人生!
老四很幸福,擁有老三這個朋友。
老三卻很悲哀,擁有老四這個兄弟!
……
“我們怎麼找?”阿澤撩起衣袖,摩拳擦掌道。
“我們先把屍體處理再說。”張揚遠眺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道。
立刻,幾人把幾具屍體收集在一起,劉彪硬是用雙臂挖出了一個大坑,把四具屍體埋葬在緬甸的境內,免得中國警察麻煩。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天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四人已經分頭搜索了方圓幾公里的範圍,沒有絲毫收穫,天已經放亮了,到時候,肯定會有邊防戰士巡邏。
“怎麼辦?”
四人又返回到了界碑邊,劉彪一臉鬱悶的表情,這荒山野嶺的,除了雜草就是大樹,只是搜索了一會兒,四人身上考究的名牌服裝已經成變得衣衫襤褸了,就像叫花子一般。
“這麼不是辦法,我們只有四個人,不可能比遠征軍和丹瑞將軍部下還要多,我猜測,那保險櫃根本沒有埋在地下……再說,我們現在沒有金屬探測儀,哪怕就是埋在地下我們也沒法找到……”張揚又掏出一根香菸,最近,他突然迷戀上了這玩意兒,他喜歡那股嗆人的煙霧經過自己肺部的麻醉感覺。
“我也這麼認爲!”小李子點頭道。
“你有什麼想法?”張揚愜意的噴出一口煙霧,眼睛一亮道。
“其實,我們不應該把目標放在地上,要知道,老三說過,曾經有密密麻麻的軍隊在這裡搜索,那麼說,可以肯定,他們都有儀器輔助搜索,如果是埋在地下,早就被找到了,再說,我懷疑,當時追兵緊急,那盜走保險櫃的人根本沒有時間挖坑埋保險櫃……”
“會不會在樹洞裡?”劉彪目光暴漲,赫然站起來打斷小李子的話道。
“嗯,很有可能,有兩種可能姓最大,首先,就是那些亂石堆裡面,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在一些大樹的樹幹裡面,現在我們重新搜索,把目標定位在樹幹和一些亂石堆邊地下不用尋找了,已經有一年多了,哪怕是埋在地上,找已經被雜草覆蓋了,不會有什明顯的線索……”
……
當確定了搜索範圍後就好辦多了,四人立刻有確定了一下方向,分開成爲四個方向開始搜索。
時間流逝的速度驚人的快。
只是一個來回,天已經放大亮了。
四人幾乎已經是把第六十二塊界碑方圓幾公里只所有的大樹都檢查了一遍,四人集合後統計了一下,總共檢查了七百多根參天大樹,找到了三十多個樹洞,還發現了若干靠近大樹的動物洞穴,但是,沒有絲毫保險櫃的線索……
橘紅色的陽光已經變得炙白,在這期間,四人看到了一個班的邊防戰士在界碑邊巡邏後離開。
天氣越來越炎熱了,潛伏在草叢中一直等到一羣士兵離開後才坐起來,幸好昨天他們殺人的時候注意了一下現場,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不然,又要遇到很多麻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羣邊防戰士應該是得到了某一些消息,很明顯的看到,他們在界碑的周圍搜索了一段時間這才離開。
“怎麼辦?”小李子很鬱悶,他一向把自己當韋小寶自居,現在,明明知道保險櫃在這塊地方卻無法找到,這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沒辦法,我們當時太大意了,居然沒有問具體的位置,我想,那周勝敢於告訴我們保險櫃就是埋在這第六十二塊界碑的位置,其實就是有把握認爲我們找不到……對了,有不有可能周勝已經把保險櫃拿走了?”
“不可能!”劉彪斬釘截鐵道。
“嗯?”
“因爲,上次在H縣的時候,那警察告訴我了,說那廝因爲走毒品被判了七年,他就是找關係也需要一段時間,現在也不可能出來。”劉彪肯定道。
“那倒是……”
看着藍天白雲下面飛翔的鳥兒,張揚有點意興闌珊,一羣人正事不幹,興致勃勃的跑到這裡尋寶,居然什麼也沒有找到,這讓他大失所望。
突然!
張揚靈光一閃。
鳥兒!
鳥兒!
站在高處,滿目都是喜鵲那巨大的鳥窩……
“鳥窩!”
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真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李子又吊起了書袋子。
小李子話音剛落,身體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飈射了出去,而張揚阿澤和劉彪也不落後,分成三個方向飛奔而去……
這次的搜索效率是最高的。
因爲,鳥窩再多,也不可能是一棵大樹一個鳥窩,何況,張揚他們鎖定的目標都是大型鳥窩。
一分鐘!
二分鐘!
五分鐘!
二十分鐘!
……
“我找到啦,我找到啦……哈哈……”
就在第三十三分鐘的時候,劉彪瘋狂的大笑在山林之間飄蕩,張揚阿澤和小李子三人頓時大喜,風馳電掣的向劉彪的方向奔去……
“你是誰?”
“你幹什麼?”
“蓬!”
“蓬!”
“咔嚓!”
……
緊接着,傳來劉彪的怒吼聲和一陣劇烈的打鬥聲,還有樹木斷裂的聲音。
當三人趕到後發現,劉彪正在和一個皮膚黝黑,個子矮小的中年人戰鬥,中年人腋窩裡夾着一個鏽跡斑斑的小巧保險櫃,單手和劉彪搏鬥着,雖然劉彪瘋狂的撲擊,但是,這人依然是遊刃有餘。
這是一個強者,一個比上次那兩個強者更強大的強者,這人的氣勢更爲凌厲,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一股殺伐之氣,每一招都颳起強烈的勁風,方圓數百米的大樹都被颳得“呼呼”作響。
而且,這是一個軍人,穿着一身迷彩服,沒有軍銜,腰裡有一把方頭的砍柴刀,鋒刃雪亮,看起來很詭異。
顯然,這是一隻螳螂,不知道還有沒有黃雀?
三人沒有出聲,只是分開三個方向包圍住正在纏鬥的兩人,堵住了每一個逃逸的方向……
劉彪氣勢滔天,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劉彪生氣了,徹底的生氣了。
當他發現鳥窩的枯枝下面有一個小保險櫃後,立刻欣喜若狂的大喊大叫,那知道,身邊突然就出現一個人,一掌把他打得吐血從樹上掉在了地上,保險櫃也奪走了,真個是叔叔能忍,嬸嬸絕對不能忍!
劉彪的潛能得到了最大的爆發,摔在地上後立刻和那人糾纏在了一起。
身穿軍裝的強者也是鬱悶得吐血,他一直潛伏在周圍,只要有收穫立刻搶奪走人,而且,那始終都把目標定位在劉彪的身上,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告訴他,這人是四人之中最弱的,而且,他的運氣也好到了極點,居然被這個人找到了保險櫃。
事情與他的發展相反,本以爲偷襲成功之後可以立刻逃逸,但是,當他從地上撿起保險櫃後,那被他一掌大得吐血的傢伙居然立刻站了起來,如同瘋狗一般和他捨命相搏……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糟糕。
很快,身穿軍裝的強者就發現,他已經身處三人的包圍之中,還有一個瘋子正在和他糾纏。
“蓬!”
一聲巨響,劉彪被身穿軍裝的強者一掌打在那棵參天大樹上面,樹葉如雨一般落下,樹幹居然發出一陣炸裂的聲音。
“把保險櫃給我!”劉彪嘴角溢血,一臉獰笑的從樹根上站了起來,他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妖精。
“……”
看着那個彪悍的大個子一次一次被自己擊倒後又一次一次站起來,穿軍裝的強者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他是強者,這是無須質疑的,他是整個緬甸唯一的強者,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在緬甸,哪怕是將軍也要給他面子,沒有人敢於忽視他的存在。
但是,現在,他卻被一個普通人糾纏得無法離開,如果另外三個人也有這麼厲害,那麼,他今天的處境就很危險了,實際上,他有一種感覺,另外三個人肯定比這個讓人恐怖的大個子厲害。
從一開始,這個身穿軍裝的強者就沒有把張揚他們當着強者看待,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強者都是有據可查的,強者的世界已經很久沒有增加新人了,他根本不相信會一次看到三個陌生的強者……
其實,不光是他,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那兩個強者發現同時遇到三個陌生的強者之後,也是震驚得無以復加,立刻選擇了逃走。
強者,等同於核武器的存在,同時聚集兩個強者的時候都少,一次姓聚集三個強者,這在有強者的世界以來都非常稀少罕見的。
“給你!”
身穿軍裝的強者已經怒不可遏,他無法忍受被一個普通高手逼迫得手忙腳亂,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保險箱猛然飛了出去,夾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撞向劉彪。
兩人相距十幾米,保險櫃風馳電掣,在空中化爲一團虛影,颳起一陣狂風接近劉彪,彷彿萬馬奔騰一般,氣勢無匹。
這是全力的一擲!
也就在保險櫃脫手的瞬間,身穿軍裝的強者身體赫然加速,尾隨保險櫃而去……
這是他精確計算的結果。
無論是保險櫃砸不砸中劉彪,他都可以借這雷霆萬鈞之勢突破包圍,他相信,沒有人能夠接住他全力的一擲。
保險櫃自身的重量加上一個強者全身的力量和速度,其破壞力之大是無法想象的,現在,那小小的保險櫃就像一顆開路的炮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