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聞言一咧嘴,笑道:“聽過小星星麼?”
“啥?”周信愣了下,雖然嘴巴被鞋子堵住了,但是對於他來說,嘴巴不能說,還可以傳音,還可以腹語術,總之這些都是小道,是個修行者就會,所以並不影響說話。
然後秦壽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聽過麼?”
周信老臉一黑,傳音道:“你逗我呢?”
秦壽笑道:“聽……”
周信不解的看着秦壽,然後就見秦壽舉起木槌落在曲尺上,只聽叮的一聲脆響。
周信正要嘲笑兔子不懂法寶,然而下一刻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兔子,然後什麼傳音,什麼腹語術全忘記了,張大嘴就想大喊!
這時候秦壽直接罵娘了:“我靠!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秦壽原本以爲,周信的嘴巴被鞋子撐得張開最大了,結果劇痛之下,周信的嘴巴竟然奇蹟般的又張開了幾分!
鞋子直接掉了出來!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嚇得秦壽手一抖差點將頭疼磬給扔了!
周信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彷彿有一口大鐘在腦子裡哐當哐當的響着,同時撞擊着他的腦子,腦子都快碎了!
秦壽見此,卻是一臉不解的道:“兄嘚,別演了,兔爺我又不是沒被你敲過,根本就沒感覺。”
“啊……”周信繼續慘叫。
秦壽拱拱手道:“得!兄嘚,你這演技我服了,比我好,行了吧?”
“呼……”疼勁過去了,周信滿臉大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子裡鼓出來了,怒道:“我演你大爺!”
秦壽道:“不文明!不禮貌!還吐口水,不講問聲!敲你丫的!”
“叮!”
“啊!——”周信繼續慘叫,這次眼珠子真的快要蹦出來了。
秦壽道:“裝,繼續裝!我看你的慘叫咋跟我的小星星配合!”
然後秦壽開始敲起了小星星的節奏:
叮叮,
“啊啊”
叮叮
“啊啊”
叮叮叮!
“啊啊啊——”
“哎呦,配合的不錯哦,繼續!”秦壽誇獎道,然後繼續敲。
叮叮,
“啊啊!”
叮叮,
“啊啊!”
叮叮叮……
“啊——!”
秦壽一臉嫌棄的看着周信道:“兄嘚,最後一個音跑調了,咱們再來一次!挺好口令,思瑞!吐!萬!狗!”
叮叮……
聽着那邊淒厲的慘叫聲,周信的師兄弟們有點坐不住了,湊到一起,嘀咕了起來。
李奇道:“師兄這是咋的了?沒有口訣,沒有煉化的法寶也能把他弄疼了?”
朱天麟搖頭笑道:“估計跟那兔子學的,裝疼,等兔子敲爽了,他再來一個,你看我演好不好?哈哈……”
楊文輝跟着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套路,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不對,師父?”
呂嶽微微點頭,不過眼皮卻是擡起來,有點疑惑的看向了周信。
鬼金羊等人湊到一起也在悄然議論。
“這叫聲有點慘啊……”柳土獐道。
鬼金羊點頭道:“的確慘了點,要是演戲能演到這地步,這周信也是個能人啊。”
星日馬打了個噴嚏道:“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演的呢。”
柳土獐呵呵一笑道:“那你覺得這是真的?一個剛到手的法寶,那兔子就能用?別扯了……”
星日馬點點頭道:“也是,繼續看吧,看他們演到幾時……呃,他咋不叫了?”
衆人聞言,紛紛看了過去,只見秦壽還在那敲頭疼磬呢,但是周信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翻白,臉若燙金色,暈死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李奇、朱天麟、楊文輝、星日馬、柳土獐、鬼金羊等一羣人忍不住讚歎道:“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逼真個屁!他是真被傷到神魂了!”呂嶽豁然起身,大罵一聲大步流星的就衝向秦壽!
秦壽一扭頭剛好看到呂嶽走來,但是他可不認識呂嶽,只是呂嶽這造型,由不得他不仔細看看!
呂嶽身穿大紅袍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三目圓睜,騎金眼駝,腰誇長劍!當真是威武不凡中透着一股……
“東方不敗,你長鬍子了?!”秦壽大叫道。
呂嶽一愣,回頭看看,也別人啊!然後呂嶽怒喝道:“兔子,你亂喊什麼?什麼東方不敗?”
秦壽乾笑一聲道:“別激動,東方不敗就是一直不敗的意思,我是說你牛逼。”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呂嶽聽到這話,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一揮衣袖道:“兔子,把我徒兒還來!”
“你徒兒?你是?”秦壽狐疑的看着呂嶽。
呂嶽還沒開口,回過神來的李奇、朱天麟、楊文輝三人已經追了上來,李奇朗聲道:“兔子,見到家師還不跪拜?家師乃天庭瘟癀昊天大帝,呂嶽是也!”
朱天麟馬上叫道:“兔子,你且聽好了!
弱水行來不用船,周遊天下妙無端。
陽神出竅人難見,水虎牽來事更玄。
九龍島內經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
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嶽聲名四海傳。”
秦壽一聽,頓時樂了:“見過吹牛,沒見過這麼能吹的!你這東方不敗和藍精靈雜交出來的三眼怪,還截教門人第一?你咋不通天教主呢?”
“大膽!你敢辱罵家師?納命來!”李奇大吼一聲衝了上來,手裡掏出一幡,獰笑道:“兔子,你可識的我的寶貝?”
叮!
李奇抱着腦袋就是一聲慘叫:“啊!”
秦壽歪着腦袋看着李奇,然後不停的敲打着頭疼磬,跟着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李奇道:“我一直不明白,打架就打架,那麼囉嗦幹什麼?找幹麼?”
話音一落,秦壽就唱了起來:“啊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哦嘿……”
同時手跟着《忐忑》的節奏就敲了起來。
李奇第一段都沒挺過去,直接兩眼翻白,暈死了過去。
朱天麟和楊文輝見此就要上前,呂嶽冷哼一聲,兩人不敢動了。
呂嶽道:“雖然這兔子不招人待見,但是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戰場殺敵,豈能囉嗦?大器先用的道理都不懂,難道要等死了之後再用麼?你們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