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抽刀斷水水更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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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柔柔的,如溫柔的海風,如淡薄的月光,雲過天清。今天將是個和平幸福的日子……

夜漸漸深了,餐廳裡的人也慢慢地離開了,海浪一浪一浪地澎拜依舊,只是海風變得輕狂了,捲起一絲絲的涼意。皓怎麼還沒來,他不會忘記了。他不是說不見不散的嗎?東方想雨的心劃過一點猜疑,然後,又馬上給了自己信心,繼續等待。

“總裁夫人。”一名俊郎的男子帶着一絲驚喜,走到她面前。

“大衛。”東方想雨擡起頭,輕輕笑了。她認識這個男子,他正是連皓的總裁特助,在這裡遇到他真是太巧了。

“總裁夫人在等待總裁?”大衛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現在已經很晚了。

“大衛,今天公司是不是很忙?皓他是不是還留在公司?”東方想雨點了點頭,認真地問了一句。

“總裁夫人……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讓大衛先送你回家。總裁他今天有事出去應酬了,也許他還現在還分不開身過來。”大衛有些心虛地說了一句,因爲據他所知,總裁下午就已經去了薛小姐的住所,他也不想她在這裡空等。

“沒事,我再等等。今晚這個重要的約會,我想他一定會過來的。”東方想雨溫柔地笑了笑。

“總裁夫人,這……”大衛此時顯得有些爲難,總裁向來是個守時的人,這麼晚還不過來,意味着他放棄了這次約會,他怎麼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呢?他真的希望能先將夫人送回家,以免讓她在這裡出任何意外。

“大衛,你先回去,我再等等。”東方想雨溫柔地笑了笑。

“那好,如果夫人有任何需要,請給我電話。”大衛禮貌地點了點,帶些沉重地走出了餐廳。

這是怎麼回事?東方想雨若有所思的看着大衛的背影。如果他真的是公事忙,那麼大衛一定也會陪他應酬工作的事情,或者,她已經猜到了一點什麼。她帶些猶豫地拿出手機,拔了拔他的號碼,響了一會,就被接通了。

“皓,你在哪裡?”她輕輕問了一句。

“他在我這裡呢,親愛的連夫人。”一把熟悉的聲音帶着譏諷的語氣迴應。

東方想雨訝然,再也聽不清那邊說什麼,默默把手機掛上了。她的心一下子如冰一樣凝結了,看着大海上空那輪月兒如彎刀一樣,直勾勾地刺在她的心上,一陣巨大的失落感將一切都掩沒了,她似乎都忘記了難過。她努力地安撫自己,只是坐在餐廳裡,傻傻地繼續等待,她知道皓一定會過來的,到時會給她一個交待,無論結局怎麼樣,不見不散。

海風變得更加瘋狂了,拍打着海邊的松林,出驚人的巨響,就是那樣張狂地耀武揚威。不知過了多久,餐廳裡的人**了。午夜三點,餐廳也已經打烊了。東方想雨坐在餐廳外面的一排椅子上,吹着勁風,感覺到很冷,盯着大海的那雙眸子變得異常闇然,夜色把一切光芒都掠奪了。

“總裁夫人。”大衛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其實他一直沒走,他擔心她會出現什麼事情。

“大衛。”東方想雨擡起頭來,美眸中閃滿了淚光。

“讓我先送你回去。”大衛用渴求地目光看着她,他真的不希望她再這樣麻無目的地等下去。

東方想雨失神地點了點頭,把手中一朵失去顏色的百合花放在椅子上,然後站了起來了,是的,她應該離開了,她早不應該再給自己任何希望,不應該給他任何希望。風兒吹過時,她終於現,原來幸福離她依然很遙遠。

……東方想雨坐在房外那個飄香的百合花園外,淚水似乎流乾了。看着深灰的天漸漸地變成灰白,漸漸就要亮了,這一夜是那樣的漫長,但也終於讓她熬過去了。門漸漸被推開,連皓終於回來了。

“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連皓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花園裡的妻子,他累壞了,照顧了晶晶一宿,直到醫生確定她的身體沒有大礙,他才放心離開。

東方想雨回過頭,用一種破碎的目光直視着他,看來,他的心的確不在這裡,他把一切都忘記了。

“怎麼了?你哭了,你一定是氣我,昨晚沒有回來是嗎?”連皓看到她通紅的眼睛,內心劃過一些疼惜,他想擁抱她一下,卻讓她躲開了。

“我累了。”東方想雨站起來,面無表情地往房間裡走去。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連皓伸手拉住了她,但他依然沒有想起自己昨晚失約。

“能告訴我,你昨夜去了哪裡嗎?”東方想雨冷冷地問了一句。

“我到皇宮俱樂部應酬去了,你也知道我身爲總裁,必定有很多公務纏身,別生氣好嗎?”連皓小聲地哄了她一句。

“那麼你的特別助理也一定陪你去應酬了?”東方想雨用顫抖地聲音問了一句。

“大衛?他當然是跟我在一起,而且那小子喝得很醉。”連皓假意一笑,卻不覺得有些心虛。

東方想雨閉了一下眼睛,她多麼不想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原來,人生是由謊言編織而成了,但事實將一切映現得多麼醜陋,教她如何去寬恕他無限次的背叛?

“連皓,你知道嗎?其實這個花園不適合種百合花,因爲你的氣息真是完全沾污了它。”東方想雨冷笑了一下,絕望地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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