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東方想雨清晨起來,喝了一杯水,對着兩個男人說了一句。
“夫人要去哪裡?”
“你們可以打電話跟連先生請示一下,就說我想到附近的果園去摘桔子,最近沒有胃口,我只想吃桔子。”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男人走進了房裡打電話,過了一會,那個男人走出來,點了點頭。
東方想雨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然後穿起她的大衣,興奮地往門外走去,當然,後面跟着兩個可惡的男人。她一邊走着,一邊張望,這是一個極偏遠的村子,沒有什麼樓房,除了她住的那幢紅磚房子是蓋了兩層,其它都是一層的平房,但是,每個平房裡面都有一個大院子,裡面種了很多果樹。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片很大的桔子林展現在她面前,她樂壞了,加快步子向前衝了過去。
“夫人。”兩個男人慌張地追了上去。
“老大爺,這桔子怎麼賣?”東方想雨指着樹上黃澄澄的桔子。
“五毛錢一斤。”那位大爺比出了幾個手指。
“那好,我要一千斤,你幫我送到那座紅房子去。”東方想雨回頭指了指不遠處那所紅房子。
“好咧但是,太太,我們摘桔子要幾個小時,下午我們給你送過去,可以不?”那位老大爺快樂地問了一句。
“沒問題,記住了,是那所紅房子,最高那一幢。”東方想雨又強調了一次,然後伸出玉指往那邊指了指。
老大爺引頸張望,然後點了點頭。
“那不是牛三的房子嗎?我記住了。太太是牛三的親戚嗎?”老大爺客套地問着。
“他把房子賣給了我們,少羅嗦,快摘桔子去。”一個男人冷冷地開口說了一句。
“是,是。”老大爺一驚,連忙提着筐往桔子樹走去。
“老大爺,我幫你,我先嚐嘗這桔子甜不甜。”東方想雨正想走上去,卻被兩個男人攔下了。
“夫人,我們應該回去了,連先生吩咐,不能讓你在外面逗留太久。”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纔是你們主人,你們這是什麼態度?連先生沒讓你們要禮貌地對待我嗎?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們能擔當嗎?”東方想雨黑着臉訓了他一句。
“你……”那個男人有點火了。
“連先生只是擔心夫人出意外,我們也是爲夫人的健康着想,夫人不用生氣。”另一個男人開口說一句。
“想我回去也行,等我吃飽了就跟你們回去。”東方想雨憤憤地說了一句,然後走往一顆桔子樹,摘了一個桔子就剝了起來。
兩個男人只有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有點鬱悶。
好像已經吃到第三個了,這時老大爺提着半筐桔子走了回來。
“好了,我們要回去了,付錢呀。”東方想雨朝後面兩個男人喝了一聲,其中一個男人拿出一疊錢來,扯了五張出來。
“我東方想雨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嗎?你們是不是第一天跟連先生?”東方想雨不悅地說了一句,然後伸手往那個男人手上又扯了一把紗票,這一小把足有三四十張。
“哎。”東方想雨一個手不穩,手上的紗票都散到地上,她急忙蹲下地去揀。
“還不幫忙。”
兩個男人這才蹲下來幫忙揀,東方想雨趁他們不注意,從口袋取了一些東西出來,夾在錢裡。
“老大爺,這些錢你拿着,不用數了。”東方想雨把手中一大疊錢遞給果農。
“哎呀,這太多了,我不能收。”老大爺一驚。
“老大爺,這些錢就當是預付款子好了,明天我還要過來買一千斤,後天也還要過來。記住下午早點把桔子送過來。”東方想雨非常高興地把錢塞到果農手上。
“好冽,好冽。”果農興高采烈地點了點頭。
東方想雨開心地往回走,兩個男人終於把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這麼多錢。”果農興奮地捏着這一疊票子,細心地點了起來,突然,鈔票裡一張折成小四方的報紙掉下來。
果農揀起來,一看報紙上的內容,與那張漂亮的相片,心中大驚,然後緊張地大呼屋子裡面的兒子:
“小四,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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