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莊月婷有些焦急地闖進了東方毅的辦公室。
“婷婷,你怎麼過來了?”東方毅走過來,握住了夫人的小手。
“我剛去了小雨的辦公室,我找不到她。”
“小雨今天沒有來上班。怎麼了,你那麼急找她有什麼事?”
“不是,我…我今天老覺得心神不寧的,我想看看女兒。”莊月婷此刻依然顯得十分不安。
“你別胡思亂想了,小雨能有什麼事?早上看不到小雨的時候,我已經打過電話給連夫人。她說,她爲連皓找了一個非常出色的腦科醫生,小雨早上親自飛到香港去接他了。”東方毅平靜了說了一句。
“她怎麼一聲不吭跑到香港去了,至少也要跟我說一聲呀。那文軒呢,這兩天沒看到他的人,他是不是也陪小雨一聲過去了?”
“文軒回美國了,中午上飛機前還給過我電話,他讓我好好照顧小雨。”
“他怎麼一個人回去了,那我們小雨怎麼辦?他不是說了要帶小雨一起回美國嗎?他是不是反悔了?”莊月婷顯得更加不安了。
“好了,看你急的。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嗎?文軒說了,這次回去是爲了公事,過不久,他又會回來的,行了吧?你別瞎操心了。”東方毅輕輕摟住了妻子的肩膀,覺得她真是太過杞人憂天了。
“不行,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皓月集團纔好,總覺得心神不寧,我要問清楚連夫人。”莊月婷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點,連夫人說了小雨只過去幾天,很快就會回來。你坐下來,喝杯咖啡定定神,我們的女兒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東方毅努力地安撫着她,把她安坐在沙發上了。
“可是……”
“別可是了,別胡思亂想,我推掉所有的應酬,等會陪你去吃晚餐,好嗎?”東方毅笑了笑,溫柔地摟住了她。
莊月婷靠在丈夫的懷中,依然有些侷促不安,但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中默默地爲女兒祈禱。
“好渴,好餓。”東方想雨無力地靠在牆邊,看着外面漆黑無比的花園,寒夜如水,特別是這種入冬的清夜,一縷縷的北風肆溺地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鑽進來。
東方想雨一整天滴水未沾,此刻她已是全身無力,但她更擔心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她雄他陪自己一同餓着,渴着。房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泛着弱光的吸頂燈照得她臉色蒼白,洗手間裡連水都被截斷了。一碗散着藥味的灰黃色液體就擺在她不遠處,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她絲毫沒有理會,然後輕輕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寶貝,你餓了嗎?不要慌,媽媽很快就會給東西你吃,你先睡一會,乖乖的,睡醒以後,什麼都會好起來了。”東方想雨全身散發出最溫柔的母性,她小聲地對着小寶貝說着,無論他是否會聽,但是他應該感覺到母親對他的細語。
可能是坐但久了,她就慢慢站起來,圍着那大書桌悠轉,一雙小手不同地搓着,似乎在爲自己取曖,大書架一個隱秘的角落透出一絲紅光,但她卻沒有發覺。過了很久,她縮綣在書桌後面的那個老爺椅上,極不平靜地睡去,單薄的身軀被夜襲的北風冷得不停地……
黎明終於降臨,也許是太餓的緣故,東方想雨很早便醒了過來。她不停地在書房裡尋找着,企圖找出一個通訊工具來,但是她什麼也找不到,除了書,除了那幾千本厚重的書,什麼也沒有。突然門鎖響起,她帶着一絲希望拿着一個小花瓶走向門邊,一個女傭人小心地走進來,她手中的花瓶正要落下的時候,卻看到是歡姐。
“少夫人,少夫人。”歡姐小聲地喊着。
“歡姐。”東方想雨欣喜地放下花瓶從門邊閃出來,一下子抱住了她。
“少夫人,都是我不好,沒辦法出去,也沒辦法通知東方夫人。我給你帶了些水和餐包,你一定是餓壞了吧。”歡姐雄地從身上搜出兩隻餐包與一小瓶純淨水。
“恩。”東方想雨高興地接過麪包,馬上擰開那瓶水,正準備喝的時候,薛晶晶早已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喝呀,只要你沾上一點,我保證這個賤僕馬上沒命。”薛晶晶尖刻惡毒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