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菜單,你看看想吃什麼!”夏瑾將菜單推到他面前。
曲荏傑看都不看,隨手一推,給丟到了地上。
“隨便上幾個拿手菜!當然,要是夏老闆親自做,就最好了!”曲荏杰特意將‘夏老闆’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要不是他特意調查,還不知道原來這家食神堂是夏瑾開的!
見夏瑾走過去將菜單撿起來,曲荏傑冷笑。
“你服侍了藺子羿幾個晚上,他才同意給你開這家飯館的?說說吧,說不定我也願意出這個價格!”
夏瑾將菜單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看着曲荏傑,冷聲道:“這裡是吃飯的地方,不是給你滿嘴噴翔的地方,你要是想坐在這兒安安穩穩地吃飯,就勞煩您多喝點水,洗洗你的臭嘴!”
“夏瑾,你罵誰呢!”曲荏傑一拍桌子站起來。
見有人鬧事,穆白皓放下鍋鏟提着菜刀出來。
“東家,需不需我幫忙!”
穆白皓長得高大,而曲荏傑是那種書生類型,個子不高,身體單薄,穆白皓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出半個頭,手裡還拿着磨得鋒利的菜刀,上面還沾着剛剛殺雞沒擦去的血。
曲荏傑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夏瑾,咱們走着瞧!”說完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見他灰頭土臉的走了,四季氣惱的走了過來,說道:“這個曲荏傑,還真討厭,三番四次和東家作對,現在還找到這兒來了!”
穆白皓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番四次嘛……”
“你們都站在這兒做什麼?”李瑜從後廚出來,他剛剛去打米酒去了,有客人說想吃紅糖米酒湯圓。
“沒什麼,繼續忙吧。”夏瑾說道。
穆白皓走進廚房繼續炒菜,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李瑜。
另外一邊,曲荏傑走出來後,一腳踢翻了乞丐的飯碗,一臉陰鷙!
“夏瑾,你敢和我作對,我一定會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雖然,不知道你要讓誰混不下去,不過,你要是不賠我的飯碗,我現在就讓你混不下去!”
曲荏傑回頭便見幾個乞丐將他圍了起來。
“說吧,打算怎麼賠老子吃飯的玩意!”
曲荏傑啐了一口,喝道:“滾!”
“哎呦,踩了老子的碗,你還有理了是吧!哥幾個,給我打!照死裡打!”
說完便掄起棍子朝曲荏傑打了下去,這些棍子是竹條,是乞丐用來驅趕狗的,打在人身上雖然不致命,但是疼啊。
剛開始曲荏傑還硬抗,想反抗,但是人家人多,護住這裡沒護住哪裡,下手還賊陰,他的屁股都快被打紅了。
曲荏傑也顧不得太多,撒丫子便跑了起來。
乞丐們在後面追趕,一直追到了一條巷子裡,沒看到人,這才離開。
等乞丐走後,曲荏傑從破竹簍子裡出來,挽起袖子看着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印子,恨得咬牙切齒!
見不遠處是銅鑼巷,他冷哼一聲,走了過去。
說到底,都是因爲夏瑾,既然孫氏沒有辦法殺她,那他就自己找人動手!
銅鑼巷說是鏢局一條街,其實都是一些窮瘋的亡命之徒,給銀子什麼都幹!
“幫主,有客人來了!”小土匪對着漠馱說道。
漠馱轉頭看去,果然見有人來了,只是這人灰頭土臉的,臉上還被抽打了一棒子,青出了一根木棍的形狀,看起來有點滑稽。
漠馱受了夏瑾的恩惠,決定要跟着夏瑾幹一番大事業,現在夏瑾讓他來開鏢局建立追風快遞總部。
但是這些日子收效甚微,他每日都在爲業績發愁,見有客人了便熱情地上前迎接。
“客人,您是要押鏢還是送貨啊!”
曲荏傑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漠馱所在的攤位是最前面的,便知道他是這裡面最厲害的一個,在京城長大的曲荏傑,對於銅鑼巷的這點兒規矩,當然是清楚的。
“你是不是什麼活兒都接?”他問道。
漠馱現在就想搞錢,哪怕有家出銀子讓他給小娘子洗衣裳去,他都願意,當然前提是銀子要給夠!
食神堂辦得如火如荼,而他的追風快遞依舊沒有氣色,每個月還是夏瑾給銀子補貼他們。
堂堂男子漢,不能自食其力,還被東家養着,算什麼事!
因此,漠馱非常想幹出一番事業來!見曲荏傑這樣問,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
“那,殺人呢!”曲荏傑一臉狠毒!
漠馱臉色古怪,殺人打劫,是他的老本行啊!
他現在是鏢師,雖然什麼任務都接,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土匪了。
不過,要是能賺到銀子給東家看看自己做出來的成績……
他猶豫了片刻,說道:“你要殺誰?”
見漠馱這樣說,曲荏傑就當他同意了,便說道:“食神堂東家,夏瑾!事成之後給你一萬兩銀子!”
聽到這個名字,漠馱臉色古怪,然後漸漸地恢復平靜,甚至嘴角還勾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漠馱的長相是那種充滿了野性的帥氣,小麥的皮膚,淺咖色的瞳色,加上這一頭新長出來的短髮,活生生一頭野狼。
這一笑,就更加像了!
“你剛剛說,讓我殺誰?”他掏了掏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和剛剛那副謙卑尋差事的樣子,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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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堂東家,夏瑾!”曲荏傑重複了一遍。
“你殺她?有過節?”漠馱眯着眼睛。
“我與她不共戴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你放心,你要是替我辦成了,銀子給你加倍!”
漠馱沒聽到後半句,倒是將前半句好好的琢磨了一下。
然後他緩緩的擡起手來。
“哥幾個,還等什麼,給老子上!”
曲荏傑暗道這幾人氣勢不小,不愧是窮逼,給銀子啥事都幹,早知道就來找他們,不去找孫氏那個坑人的老女人了!
他以爲曲荏傑他們是要去殺夏瑾,下一秒自己卻被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開始之前,要舉行什麼儀式?”他一臉疑惑。
話剛說完,一個拳頭對着他的眼窩砸了下去!
“他說了,不是他死就是東家亡,哥幾個,別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