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霍二小姐。”
姬靈淡然的回答。
“居然是你!”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霍豔還是難以置信。
姬靈淡淡的笑了笑,對林一博說,“走吧,我要趕着回家。”
此時,她真的是歸心如箭,想要早點見到母親,而不是爲了避開眼前這兩個討厭的人。
“好的。”
林一博也不和霍豔有過多的接觸,急忙告辭,和姬靈匆匆的離開。
雷霆軍看着兩人的背影,滿心不是滋味。
“林一博,市長秘書長,這麼年輕就能有這個職位,看來,前途還不錯。”
霍豔看着林一博剛纔給她的名片,點頭說。
雷霆軍的臉又黑了黑。
他深知道林一博的家庭背景,萬一霍豔看中了他,而拋棄自己……
“我大學時候,就聽過他的事蹟,仗着自己的家庭條件好,女朋友有一大車,玩弄了不少女生爲他流產,聲名很差。”
雷霆軍說道。
“是嗎?真有趣,我最喜歡這種懂得女人的男人了。但是,剛纔他不是說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女朋友,就爲了等那個姬靈嗎?”
霍豔看着林一博的背影說,“不過,我更奇怪的是,上次我見到那個姬靈,還像個清潔工大嬸,這次倒是像從韓國整容回來一樣,整個人都變了,難道是我哥把她改造成這樣子的?”
“呵呵,不知道。”
雷霆軍笑得有點苦澀。
姬靈和自己一起的時候,變得殘破不堪,一離開她,立刻變了樣子,這有種打他的臉感覺。
腦海裡不自覺的記起了當日的離婚的時候,那個要和姬靈結婚的男人振振有詞的說要把姬靈變成他穿不起的名牌。
當時,他很不以爲然,覺得姬靈那副樣子,再怎樣變化,都變化不了到哪裡,只不過是只會在菜市場降價,斤斤計較的女人而已。
但是,人家現在居然變化巨大了,無論穿衣打扮,都變得有格調了,而且還有霍剛護着,現在又來了當日的情敵林一博。
這人生的變化,還真是讓他有點匪夷所思。
“就算她變得再瘦,還是普通的貨色,我哥那麼優秀,也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霍豔很不以爲然的說,“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她會進入我們霍家的門。”
聽到這話,雷霆軍的臉色又變了變。
萬一,姬靈真的和霍剛勾搭在一起……
不過,幸好的是,他太瞭解姬靈了,知道她並不是那種會很兇狠報復自己的人。
但不排斥會成爲自己向前的障礙。
還有這個霍豔,日久的相處,才發現她真是一隻花蝴蝶,喜歡到處沾花惹草,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和顏面,肆無顧忌地和其他男人,自己如果指責她,她不但不聽,反而發小姐脾氣,有點難以侍候。
而且,看她對林一博挺有興趣的。
萬一林一博知道自己就是姬靈當日的男友,會不會爲了報復他,而故意把霍豔奪過去?
那他所規劃的道路,就會因此而斷絕了。
無論怎樣,他都要抓住霍豔,早日成爲霍家的女婿。
否則,沒有什麼背景和特別能力的他,能達到的位置,最多也只是一箇中型公司的小經理而已,無法躋身於像霍氏這種大集團的高層。
姬靈跟着林一博走出機場後,禮貌地對他說,“林先生,我這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行了,謝謝你的照顧。”
“沒事,我們兩家不是正順路嗎?你就給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看,我的車來了。”
林一博執着不肯把姬靈的行李還給她,指着前面一輛徐徐而來的黑色奧迪車說。
姬靈無奈,只好上了他的車。
本以爲他會坐副駕駛座,結果,他卻偏偏要和自己擠在後面,這讓她有點侷促。
不過,林一博倒是守規矩,並沒有過分的靠近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稍微自在一點。
“姬靈,你一年回多少次b市?”
林一博看到她凝神盯着車窗看,詢問。
聽到他這話,她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她一年只回一次這裡,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離開,停留只是一天,因爲要趕着回去照顧婆婆,雷霆軍一個人在家裡照顧不了。
這五年都是如此。
自己在他人母親面前盡孝,卻對自己的母親不孝。
這種心痛和愧疚感,真是難以言辭。
此刻,她都想跪在母親的面前,向她贖罪,讓她狠狠的痛打自己這個不孝女一頓,不要原諒她。
如果時光能重來,她一定不會這麼的傻了。
看到她沒有說話,一臉揪痛的樣子,林一博也不好再打擾她了,只好默默的陪着她看着車窗外面。
很快,車子來到她家的小區門前了。
林一博讓司機停了車,拉開了車門,讓姬靈下來,手裡還提着她的行李。
“要不,我送你上去?”
林一博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問。
姬靈搖搖頭,“我家裡人還不知道我回來,不大方便,謝謝你了。”
“嗯,我明白,有空我們聯繫,這兩週我都還暫時在這裡,如果你要回a市,也可以提前告訴一聲,我們可以結個伴。”
林一博把手上的行李箱遞給她說。
“好的。”
姬靈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想到生病的母親,那心已經像被一大塊石頭牢牢的壓着那麼的沉重,沒有很多心情來客套林一博了,拖着行李箱,直接的進入了小區。
林一博看着她的遠去的背影逐漸的消失了,方嘆了一口氣離開。
幾年前,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現在還是這樣子。
難道,有些人,永遠註定是觸不可及的?
姬家住在一樓,是複式商品房,前面有一個小花園。
以前,這個小花園栽種的是花草,現在,栽種的時令青菜。
姬靈站在那白色欄柵門前,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久久不敢伸手去推開虛掩的門。
隱約聽見屋裡面傳來咳聲,時斷時續,每咳一下,就好像抽不上氣來。
每一聲,也讓姬靈的心像被大手狠狠的捏了捏,眼淚直流。
“汪汪汪”
從門裡奔跑出一條黑色的身影。
是母親養的大黑狗黑黑。
黑黑朝她欣喜的叫着,一雙爪子在扒開欄柵門,然後咬住她的裙襬,尾巴在不斷地擺來擺去,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