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車子真漂亮!”徐靜儀坐在副駕駛位上,四周摸了摸,“真的好漂亮啊,姐夫真的好疼你。”
林宛白笑了笑,啓動車子往酒店開去。
“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徐靜儀突然湊近壓低聲音說,“都說女人生了孩子就能把男人套得死死的,你懷孕沒有啊?”
“現在還年輕,生什麼孩子?”林宛白皺了下眉,有些不太喜歡的說,“你坐好,別湊那麼過來。”
“宛白,你跟小霖感情真好,這又是給你買車子,又是給你買別墅,還聽給你爸的聘禮也不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劉立蘭在後座那邊也跟着問道。
一個個都對她的事情興趣那麼大。
“沒什麼好說的,就跟大家談戀愛一樣,喜歡就在一起了。”林宛白聲音清涼,並不熱枕。
倒像是一躍嫁入豪門,有了些資本,變得高傲起來。
劉立蘭心裡更加不服氣!
自己的女兒,只是年輕她幾歲,未來一定會有很好機會,相信一定會越過林宛白。
一家三口被送到酒店門口。
徐靜儀遲遲不下車,父母已經拿着門卡進了酒店大門,林宛白笑着問,“靜儀,還有事嗎?”
“姐,對不起。”
“沒事。”林宛白不在意的回答,就算沒有她,也會有別人……怎麼去怪對方呢?是她自己沒有本事留住這個男人而已。
“姐,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那可是姐夫啊。”徐靜儀心裡全是問號。
“你去酒店吧,我還要去面試。”林宛白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徐靜儀也不好再說什麼。推開車門下了車。
“姐,再見。”
林宛白正要啓動車子,看到個熟悉的人影從酒店裡走出來,是薛晴雲。
想到自己躺在醫院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母親,林宛白推開車門,立刻下車……
“薛小姐。”林宛白站在薛晴雲面前,冷聲打招呼。
薛晴雲正在打電話,看到林宛白,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我現在有點事,先掛了。”慢條斯理的把電話掛了後,她才擡頭看向林宛白。
脣角微微一揚。姿態高傲的說,“林小姐,有事嗎?”
“我相信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報而已,我母親的事,老天爺都看在眼裡!你的人生還有那麼長,總有一天,得會得該有的報應。”林宛白拽緊拳頭,聲音沉冷,臉上的表情讓薛晴雲內心稍頓。
“什麼叫報應?”薛晴雲嗤笑,“像你這種連別人結婚都要插一腳去破壞的人。才受到了報應,你母親說不定就是替你受了罪呢。”
“如果不是你拼命的想嫁給薄霖,搶薄太太的這個位置,你母親又怎麼會出事?林小姐,你該在你自己身上好好尋找原因,而不是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薛晴雲傲氣的指責林宛白,讓她意識到,所有的事情都因爲她而起。
這才叫罪有應得。
“我一定會查到證據的。”林宛白冷冷的看着薛晴雲,“只要我找到證據,我一定把兇手繩之於法!薛晴雲,你好好等着吧。”
“好啊,我就等着那一天。林小姐。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仔細了哦,不然把好人當成壞人了,可就沒有那麼好了。”薛晴雲調皮一笑。
林宛白心口壓着千斤巨石般沉重!
薄霖娶她的原因到底是爲什麼?
而她卻因爲他失去了什麼?
這一筆帳又該怎麼算呢?從付成的車禍,再到母親現在的車禍,這是不是都跟他能沾上一點關係?
“林小姐,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先走了。”看着林宛白的臉色不太好,薛晴雲脣角的弧度揚得更高!從我薛晴雲手裡搶東西,還真的太不知死活了。
你以爲得到了,就完事了?
林宛白,我要把我所有所受的委屈,都要一點一點還給你!
你最在意的,對你最好的,我都要讓她消失!
“對了,我聽人說,阿霖最近老跑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舊情人在醫院怎麼了,我勸你啊,有那個時間啊,好好去查查你他不知道被誰給勾了魂!”薛晴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笑得都肚子疼!
結婚那天,表現得多恩愛,多甜蜜啊。
才幾天的時間,就變了……別人還以爲倆人感情有多深,多甜呢,結果,不就是演戲嗎?演給大家看的。
她就說嘛,薄霖那種男人,生得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臉孔,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用真心?也就是誰好玩,就多玩幾天罷了。
“說不定,是搞大肚子,來醫院待產了,林小姐,也知道你是不是要喜當媽了。”
薛晴雲笑呤呤的說完,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
林宛白站在原地,神色微微一僵,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昨天通知她去面試那家公司打來的電話。
連薛晴雲都知道了薄霖有女人在醫院的事情,這事應該即刻就會傳開。
她這個穿着水晶鞋嫁入豪門的灰姑娘,大家務必都等着看笑話了。
現在的社會,哪有灰姑娘跟王子的愛情啊?
那些只是童話故事,只出現在書本里。
林宛白沒有再作停留,去了之前通知的那家公司那裡面試,她應聘的職位是營銷策劃,跟以前在tj公司那邊的內容相似。
都是廣告行業。
整個過程都聊得很好,連薪資待遇都談妥了,她想,這份工作應該是囊中之物了。
就等對方通知她具體來上班的時間。
去醫院的半路,就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
她高興接起,“何小姐,我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啊?”
何小姐是一直跟她聯繫的人事部主管,聲音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小姐,很抱歉的通知你,剛纔跟高總面試洽談沒有通過。”
“沒有通過?”林宛白車子停在一邊,“怎麼會?高總跟我聊得那麼好,連接下來的工作都有細分,待遇都談好了,如果沒有通知。他何必費時間跟我聊那麼久?”
這本來就不科學啊!
不按常理出牌。
“我也是剛纔接到高總通知,林小姐,抱歉了,你並不適合我們公司營銷策劃這個職位,打擾了。”何小姐的聲音充滿抱歉,一邊說,一邊看着站在身邊的高總。
不敢多說什麼。
“那能告訴我具體哪裡不適合嗎?”林宛白嘆了一口氣,“至少讓我下一次面試的,能夠改壞這個毛病。”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就這樣了,再見。”何小姐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高總轉了身,她的手裡還拿着話筒。
剛纔林宛白來公司,跟她聊得挺好的,在放下電話時,低聲說了一句,“林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沒有啊,何小……嘟嘟嘟。”手機那邊是一陣忙音,林宛白腦海裡還是何小姐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聲音不像剛開始那麼公式化,刻意壓低放輕說完就掛了,應該是在提醒着她。
得罪了什麼人?
面試失敗跟那個人有關係?
林宛白想了想,唯一能想到的人,又有這個本事限制着她未來的人,只有薛晴雲。
畢竟,剛纔倆人碰面,薛晴雲對她的怨恨可一點都不少。
只是,她這樣做有意思嗎?是要把她逼着往薄氏的方向走去?她若去薄氏上班,她的爪牙可不能伸得這麼長,畢竟,薄霖已經許諾,讓她去薄氏上班。
是她自己不想去。
現在,她更不想去。
她去醫院看了看母親,依舊跟昨天一樣,安安靜靜的睡在病牀上,24小時的重要埋單已經過去,接下來什麼時間會醒過來,醫生也是個未知數。
她去了人才市場。
去現場招聘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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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氏。
“薄總,林小姐的工作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那家公司不可能聘任她去工作。”項西拿着一疊資料給薄霖簽字,一邊彙報工作,“現在她已經現場招聘會,我會後續再跟進這件事。”
薄霖翻看文件,右手拿着筆在上面刷刷簽着字。
對於項西彙報的事情,只是輕微點頭。
“薄總,薛小姐一直在寧城沒有回g市,似乎在刻意針對林小姐。”項西推了推?樑上的眼鏡,說這話時,餘光稍稍掃過薄霖的臉。
薄霖還是剛纔神色,沒有任何變動。
但他卻說,“讓歐城希多接觸她,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那之前約定好的事情就作罷了。”
“我知道了。”項西心裡搞不懂自己boss到底是怎麼想的。
覺得他對林宛白是很不一樣時,又被他現在的決定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她工作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最好推到薛晴雲那邊。”薄霖又囑咐道。
項西點頭。
“你出去工作吧。”薄霖把那些文件全部給回項西,剛放下手中筆,手機就響了,看到上面的號碼,薄霖用手示意項西離開辦公室。
“喂。”
“薄先生。昨天林小姐的體驗報告出來了,她各項檢查的指標都很正常,跟賀小姐很匹配。”
“好!”
“賀小姐她想見你,還有關於手術的時間請您過來醫院再詳談。”
薄霖拿着手機坐在那,一隻手輕按着眉心,結果跟他所預想一致,都吻合!可心底深處涌出股奇怪的東西,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這是他籌備了幾年的結果。
驅車來到醫院,別的病房總是很熱鬧,獨獨這裡……非常的安靜。
陽光灑落在病牀上,將賀歡妮嬌小的身子籠罩起來,她正在翻看着書籍,蒼白的臉上有點點笑意,她戴着帽子,從做化療掉髮開始,她就戴着帽子,把那份缺陷隱藏起來。
她十分愛漂亮。
就像小時候一樣,愛那頭烏黑靚麗的秀髮。
她說,等以後病好了,就要把頭髮再留起來,就像小時候一樣,留得長長的,然後讓他給她扎馬尾。
“霖,你來了。”賀歡妮看到薄霖,彎着眉眼笑了起來,笑起來很漂亮,跟另一張臉上的笑容極其相似。
“又是安妮寶貝的書?”薄霖走近,看着賀歡妮手上的書,“你性子不適合看這種書。”
人看得頹廢起來……
賀歡妮翻開書頁,一手拉着薄霖的手,輕輕的說,“阿霖,這句話好美,我讀給你聽。”
“想孤身前往去看一場花事,如果午後微雨突襲,你恰好渡船而過,不妨讓我們在春柳拂面的橋頭相見。”
“我們已經相見了。”薄霖在她身邊坐下,想要去把這本書拿過來。
女孩太多愁善感並不是一件好事。
“一些年之後,我要跟你去山下人跡稀少的小鎮生活,清晨爬到高山巔頂,下山去集市買蔬菜水果。烹煮打掃。午後讀一本書。晚上在杏花樹下喝酒,聊天,直到月色和露水清涼。在夢中,行至巖鳳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鳥聲清脆,一起在樹下疲憊累而眠。醒來時,我尚年少,你未老。”
賀歡妮對着《空眠》書中的文字。慢慢的讀了起來,“阿霖,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我怕,我再也沒有機會跟你在橋頭相見,在杏花樹下跟你喝酒,聊天,到月色和露水清涼了。”
“說什麼話呢?”薄霖將她手中的書給拿掉,“沒事多看看世界名著,少看這種影響你心情的書。”
“我就喜歡看這樣的書。”賀歡妮伸手要把手給拿回來,薄霖舉得高,她拿了一下沒有拿到,人累得氣喘吁吁的,輕輕的靠在薄霖肩上。
“霖,醫生說已經匹配我的人了,是嗎?”
“是,所以,你剛纔所說的都不是問題,把身體給養好了,所有都不是問題,知道嗎?”薄霖要把她扶着躺下牀,賀歡妮搖了搖頭。
“就讓我靠靠你,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靠在你肩上了。”
薄霖望着窗外,天空一片蔚藍色,白雲也很白,天氣晴朗的天氣。
“霖,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賀美妮輕輕的閉上眼,聲音又輕又細,“你拉着我的手,一直不願意放開。”
“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薄霖的脣角微微一彎,“我記得你的頭髮,很漂亮,很漂亮,你扶着我走的時候,頭髮總在扎我的眼睛。”
賀美妮手挽着薄霖手臂一點一點加大力度。
“霖,要是我死了。你就善待好她,她是個好女孩。”
“你不會死的。”薄霖認真的說,“她跟你所有都匹配,她可以救你。”
賀美妮緩緩睜開眼簾,內疚的說,“可是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這樣讓她求我合適嗎?而且,會危害身體的事情,我不想因爲救我,而傷害到另一個人。”
“這不是傷害。”薄霖輕輕撫摸着賀歡妮的臉。
他的手很溫熱,她的臉很清涼,她貪婪着這種溫度。手覆在他手背上,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倒影着他的臉。
“這是她必須要做的。”
“霖,你別這樣對她,她是無辜的。”賀美妮垂頭,神色之間盡是內疚,“都怪我身體不好,病了這麼多年,要不然,我就能替你留下一兒半女的,我也沒有那麼遺憾了。”
在薄霖去部隊那一年,她的身體就開始不好……一直靠藥物維持着,薄霖這段時間才把她接回來。在國內治療。
“以後會有機會的。”薄霖安慰着。
賀美妮聽着他的話,心裡很感動,這麼多年過去了,薄霖對她真是好的無可挑剔,他可以有那麼多的選擇,即使娶了另一個女人,可是他的溫柔只屬於她一個人。
連結婚,都是爲了她。
這樣的男人,賀美妮很感激上天安排讓她遇上……在未來,如果有康復的那一天,她一定會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來愛他,守護他。傾盡自己的所有,所有。
病房裡很快靜了下來,薄霖耳邊是賀美妮平穩的呼吸聲。
她睡熟了。
身體原因,一旦多動,就會想睡。
他輕輕的將她扶着躺在病牀上,站在那裡,認真的打量着她,能感覺到,幾天的時間她又瘦了一圈。
因爲一直在治療,手背上被扎得已經是青色,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薄霖心疼的把手放好。
“薄先生,您看什麼時候安排手術?賀小姐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再這樣靠藥物維持下去,即使做了手術,也會沒有任何用,身體器官被藥物侵蝕的喪失基本功能的話,我們也無能爲力。”赫醫生是薄霖請來專門跟進賀歡妮病情的教授級別專家。
在醫院裡,也只有賀歡妮一位病人。
“時間我會盡快確定下來。”薄霖點了點頭,“賀小姐麻煩赫醫生了。”
“賀小姐是個很配合,很聽話,也很樂觀的病人,這麼多年一直跟病魔抗爭着,心態還這麼好。也很星光積極,是個好女孩。”赫醫生讚賞着賀歡妮。
薄霖微笑的點了點頭。
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疼她……如果換了別人,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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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白離開現場招聘時,腳已經累得都不能邁開步伐了!
找工作可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啊。
按理來說,以她現在的身份,不愁吃不愁穿的,隨便找一份輕輕鬆鬆的辦公室職員的工作崗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可以打發打發時間啊,又能拿點工資揮霍。
可她卻就是想專業對口,按着她的興趣來找。
得到幾家公司的認可,就剩下回去等通知了。
開着車去了尹瑧那裡。
以往每次都會呆在家的宅女,今天卻不在家。
林宛白有鑰匙,走進尹瑧公寓,發現裡面有些亂……這種亂,讓林宛白心生不安。
像是有小偷進來,在家裡掃蕩一遍過的樣子。
打電話給尹瑧,開始一直沒有人接聽,打了三個電話,才被接起,“瑧瑧,你在哪裡?怎麼不在家?”
“你去我那裡了?”
“是啊,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家裡好像遭小偷了一樣。”林宛白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對着那邊尹瑧說。
“拍個照片給我看看。”尹瑧的聲音有些慌。
林宛白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尹瑧急忙又打來電話,“白白,你送我的那個冰箱貼我一直很喜歡,你把它給帶回去收着,我可不想這幾天不在家裡,小偷把它弄不見了。”
“你個傻瓜,人家小偷纔不會要一個冰箱貼呢,要也是找值錢的東西啊。”林宛白無語的說,在冰箱那裡還真的看到自己送給她的冰箱貼。
那是《海賊王》裡的路飛!
把它拿下來放到自己包裡,“收好了,不會不見的。”
“我這幾天都在家裡,我爺爺過大壽。必須在家裡,你也知道的,所以,別去我公寓了。”
林宛白東西都收拾好,在書桌下面抽屜裡看到一些現金,還有尹瑧一些首飾。
這個小偷眼睛是長頭頂了嗎?
她這麼隨手一翻都翻到了,小偷倒是要把家裡的東西翻得底朝天了,偏偏把書桌這裡漏了,蠢得要命啊。
現金雖然不多。
但那些首飾,可不便宜。
尹瑧也是個富家女,買東西難道還會在淘寶買高仿嗎?
收拾一遍,家裡終於看起來像樣了很多。林宛白翻出泡麪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桶,發現無論在哪裡,都沒有在尹瑧這個小天地裡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回到伊山水岸。
薄霖並沒有在那裡。
她自己洗了個澡,就上了牀……
可是她睡不着,翻來覆去的,直到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薄霖回來了。
她即刻閉上眼,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就像熟睡了似的。
腳步聲由遠而近,從樓下再到樓上,再到房間門口。她能感覺到薄霖在刻意放輕步伐,推門的聲音特別的輕。
他去了衛浴間洗澡。
林宛白睜開眼睛,房間裡開着壁燈,橘黃色燈光下,男人模糊的身影在浴室那沐浴着,她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唯一一種清楚感覺就是冷。
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水聲停止,她的眼睛也閉上。
“我們談談。”房間裡,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林宛白沒有說話,聽到他說,“我知道你沒有睡。”
手驀地一緊。
她依舊不動……
她不想聽他說。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都不想知道。
“林宛白,你要繼續裝睡的話,我會身體力行將你幹醒。”薄霖手一揮,掀開了她身上被子,手扯她身上睡衣時,他的手被她給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