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撕啦’一聲,林宛白看着大狗嘴裡叼着的裙子布料,搖晃着大尾巴站在薄霖面前,那模樣,像是在邀賞。
低頭看着自己雪白的大腿,欲苦無淚。
“薄教授!”
“乖,豆豆是喜歡你。”薄霖緩緩走來,極淡的視線掃過她伸手擋不住的春光,“這裡還沒有穿裙子的人來過,豆豆好奇。”
她是不是該慶幸啊?
貝齒咬着下脣……“大色狗。”低聲罵了一句。
豆豆在薄霖腳邊搖着大尾巴,嘴裡還咬着她破了的裙子布料,不得到誇獎絕對不離開的架勢,林宛白氣得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裡面有衣服,我帶你去。”
“我怎麼去啊?”
“沒有人會看你。”他向她伸出手……就像在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伸出他厚實的大手,林宛白從來沒有想過,同樣這雙給她無盡溫柔,溫暖的手,在未來的那一天,將她逼上絕路。
“紅色,熱情如火。”
林宛白幾秒後才明白這句話,她一隻手被他牽着,另一隻手按在被咬破的裙子部位,裡面,剛好是紅色的貼身褲。
這個男人……
“你喜歡嗎?”
“喜歡。”
“……”僵硬的,努力的笑得妖嬈!她是招惹個什麼鬼男人?“你喜歡就好……”
“送你的禮物不喜歡?”剛到房間裡,人便被他壁咚在牆上,幽深的雙眸中是她笑宴宴的眼睛,似月牙。
“戒指,手鍊,手錶,項鍊,鞋子,玫瑰花,絲巾,包包,bra……”纖細的手指撥弄着他襯衣領口上的扭扣,輕佻的動作,含春的笑容,這張臉在薄霖黑色身影的籠罩下,越發明媚撩人。
“送我這麼多,薄教授,你對你的女人都這麼大方嗎?”
“當然不。”額頭輕抵着額頭,他尋着她的脣瓣,“只有你。”
心呯呯呯一跳……她靈活躲開他的吻,靠着牆壁縮下身子,鑽出他的控制中,拉開衣櫃,整整一排都是女裝,各種顏色,有裙子,正裝,晚禮服,還有簡單的便裝,休閒套裝都齊全。
隨手勾了幾件的標籤,尺碼是她的,都是同一個品牌。
“這是我的房間啊?”她側頭,像個小女人般笑問。
“猜對了。”
薄霖剛說完,那人跑過來,鑽進他懷裡,聲音輕柔又自然,“薄教授,你對我太好了。”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他笑着說。
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每個女人心中的夢吧。
可林宛白心裡卻清楚,這都是糖衣炮彈啊,薄霖是笑面虎,在他溫柔的情話跟面孔下,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打的是什麼算,她道行不夠,摸不清。
她除了這具身子外……也沒有什麼了。
紫金苑這裡有專門的廚師,第一次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用餐,林宛白還真有些不適應,卻也很坦然接受。
對面的男人,用餐舉止優雅,連咀嚼的動作都優雅極了……林宛白沒什麼講究,快速扒了一碗飯,喝了碗湯,放下碗筷,“我飽了。”
“再喝一碗湯。”命令式的口吻,“太瘦,摸起來不舒服。”
“……”林宛白尷尬的瞄了眼旁邊站着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人看向這邊……“我真的……”
優雅的鋼琴曲響起來,是她的手機鈴聲,跟薄霖示意了下先接電話,便去了陽臺那裡。
“宛白,你在哪裡?是不是跟薄霖在一起?”林晨盛焦急不安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傳來。
“哥,你怎麼了?”林宛白壓低聲音詢問。
“宛白,哥只能找你了,你現在快來m2,我在這裡等你,一定要馬上過來,再遲一點,我的耳朵要沒有了。”林晨盛聲音都帶着害怕,“宛白,拿一百萬過來,一定要拿錢過來,一定……”
嘟嘟嘟。
電話斷了。
她打回去——-暫時不在服務區。
當她是開銀行的?還是印鈔機,開口一百萬的額度。
肩上突然一沉,男人的手臂環在了她手臂兩側,她聽到他說,“今晚的月色真美。”
在哪?林宛白望着黑壓壓的天空,哪裡有月亮?連星星都沒有好不好?
睜着眼說瞎話,“是啊,挺美的。”
“怎麼個美法?”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子上,她邊躲邊笑,“就是很美。”
“你怎麼這麼愛說謊?”薄霖氣惱的在她肩上咬了口,力道可不輕啊,疼得林宛白倒抽一口涼氣,溼漉漉的一雙眼睛迷離的望着他,嬌嗔的罵,“渾球。”
“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女人。”
“你也是第一個敢咬我的男人。”
眉梢輕挑,伸手把她的黑色發繩扯下來,一頭秀麗的黑髮因爲凌亂披散着,她剛要動,他制止她的動作,“我來扎。”
一個男人,竟然還會扎辮子!林宛白看着垂放在身前被紮好的辮子,“你經常幫別人扎頭髮?”
“你是第一個。”
“薄教授,你嘴這麼甜,一定騙了不少女人吧。”林宛白笑着跟他聊天,心裡盤算着找什麼理由脫身。
“你猜。”
“我猜不到。”
“那繼續猜。”
“不如你告訴我吧。”她挽着他手臂,撒嬌的搖了搖,薄霖嘴角呷着煙,修長的手指夾香菸的動作,如同放慢的鏡頭,她看得有些呆,直到那口煙噴在她呼吸間。
“你是第一個。”
溺死人的情話,寧城除了薄霖這種男人能信手拈來,應該沒有第二人了。
“好感動哦。”她拍了拍手,一臉被天上餡餅砸中的驚喜,“我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太多的德,這輩子才遇上你。”
單手抄袋倚在陽臺的護欄上,薄霖就這樣看着她。
難道戲演過了?林宛白內心腹誹着,隨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原來十點了,薄教授,能不能送我回去?”
“好。”
竟然沒有留她……林宛白直到出了紫金苑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就這樣走了……
先回公司把抽屜裡的那些東西全部裝進袋子裡,又把自己身上穿戴的東西給取下來,拎着風風火火的趕去了m2。
詢問了一下服務員,她就被領到一個包廂裡。
林晨盛被人一左一右按着肩膀無法無法動顫,嘴角是血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到林宛白眼前一亮,“鄭哥,我妹,她是我妹,錢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