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蒙娜跑過去擡腳踩手機,沒踩爛不說,她的腳底反而被硌痛了,不由惱怒地罵:“連個不要臉的破手機都欺負我!”
蘇小萌見蘇蒙娜踩手機,急忙爬起來跑過去推她:“你幹什麼?”
打工離不了手機,她存了很久的錢纔買了這樣一個二手手機,如果被蘇蒙娜踩碎了,人家怎麼聯繫她?
“滾!”蘇蒙娜腳踩在手機上不讓,兩手一齊推過來,蘇小萌又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了。
“跟我搶?你那幾兩肉能搶過我嗎?”蘇蒙娜得意地說。
蘇小萌喊:“你還我的手機!”
“還你的手機?”蘇蒙娜腳又跺了跺,跺得蘇小錈心驚膽戰,還好,那手機還頑強地呆在蘇蒙娜的腳下。
“行啊,蘇小賤,”蘇蒙娜說:“你只要跪下向我道歉,我就把手機還給你。”
“憑什麼?”蘇小萌氣憤地說。
“憑你媽是賤人!”蘇蒙娜惡毒地罵:“我改變主意了,你光跪下不行,還得跪下罵三聲:‘柳葉惠是賤人’,我才把手機還給你!”
蘇小萌憤怒地喊:“蘇蒙娜!你再罵我媽,我對你不客氣!”
“我就罵了,柳葉惠是賤人!柳葉惠是賤人!柳葉惠是賤人!”
蘇小萌衝過去想打她,蘇蒙娜早有準備,罵:“你去死吧!蘇小賤!”將她用力一推。
身子單薄的蘇小萌被推得跌跌撞撞連退了幾步才站穩。
“不跪下罵柳葉惠,你就別想要這個手機!”蘇蒙娜抓起手機往地上一摔,手機碎成了幾塊。
蘇小萌急了:“蘇萌娜!你賠我的手機!”
“我賠?”蘇蒙娜冷笑:“好啊!我賠!我賠!”
她一邊說一邊狠狠踩,手機很快被踩成了一堆碎片。
蘇小萌尖叫:“你賠我的手機!賠我的手機!”她衝過去抓住蘇蒙娜的手腕就咬。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打不贏,她只能靠牙齒咬,算是給對方一點小小的報復。
“屬狗的!又想咬我?”蘇蒙娜一耳光打過來,蘇小萌瘦小的身子啪地摔在了地上,臉上火燒火辣的,鞋子也掉了。
蘇蒙娜還不解氣,又狠狠踢了她一腳,罵道:“看到你這個賤貨就煩,跟柳葉惠那個死女人沒兩樣,就會給我們家帶來黴運!”
她又罵自己的母親!
蘇小萌忍無可忍,抓起鞋子就往她頭上砸,蘇蒙娜的頭一偏,鞋子從她頭頂上飛過去了。
蘇小萌馬上又抓起另一隻鞋要砸,姚志遠突然跑過來,假惺惺喊:“小萌,怎麼坐地上了?”
他伸手假意抱她,卻擡手打落了她手裡的鞋。
“快起來!”姚志遠兩手從蘇小萌的腋下鑽過去,作勢要提她的胳膊。
蘇小萌又羞又怒,掙扎着站起來,反腳向後一踢,踢在了姚志遠的根部。
姚志遠疼得嗷地一聲叫,放開她雙手捂住往後退,嘴裡罵道:“死女人,你傷了我的寶貝,老子如果絕了後,我要你下地獄!”
“你這個沒人要的賤女人,敢打我哥哥,我打死你!”蘇蒙娜撲上來,伸手抓蘇小萌的臉。
蘇小萌慌忙將頭一偏,臉還是被她兩根手指挖中了,長長的指甲一下抓破了她的肌膚,她臉上火辣辣地疼起來。
蘇蒙娜的長指甲又向蘇小萌抓來,嘴裡說:“我今天非破了你的相不可,把你變成醜八怪,要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跟柳葉惠那個賤女人一樣,死了都沒有男人要!”
又罵母親!
蘇小萌對去逝的母親很維護,只要蘇蒙娜辱罵母親,她總是忍不住要動手。
不過她打不過,通常就是憤怒地推攘蘇蒙娜幾下,反而被比她高半個頭的妹妹按住狂揍,弄得一身傷。
爲了少捱打,她學會了忍耐,不輕易動手,所以今天蘇蒙娜幾次把她推在地上,她都沒有發作。
但蘇蒙娜一再辱罵母親,蘇小萌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將頭一低,讓開蘇蒙娜的手,身子直欺到她面前,用勁力氣打了蘇蒙娜一耳光。
“啪!”蘇蒙娜捱上了,她一楞神:“蘇小賤!你真的敢打我?”
蘇小萌咬牙說:“你如果再罵我媽,我還打你!”
蘇蒙娜突然高八度地發出了幾聲尖叫“啊——啊——啊——”
蘇小萌的耳膜差點這高分貝的尖叫震穿了,她厭惡地捂住耳朵,皺起眉頭轉身往她的房間走。
蘇蒙娜在她身後叫了幾聲後,尖聲喊起來:“媽!媽!蘇小萌打我!她把我的臉打爛了!她還打哥哥,把哥哥踢得斷子絕孫了!媽!媽——”
這長長的尾音拖得很淒厲,聽得蘇小萌的心一陣發麻,她的腳步更快了。
蘇小萌正要進她的臥室,主臥的門突然“砰”地一聲打開,繼母林巧蘭高八度的聲音響起來:“蘇小萌!你踢志遠的命根子了?”
聽見繼母的吼聲,蘇小萌嚇壞了。
蘇蒙娜只是個小姑娘,蘇小萌跟她打架,就算挨幾下也不過受一點皮外傷,但這個繼母如果出手,那是能把她往死裡打的。
蘇蒙娜和繼妹吵吵嚷嚷這麼久,繼母都沒有出來,她以爲林巧蘭沒在家,才鼓起勇氣打了蘇蒙娜一耳光。
她還踢了姚志遠一腳,如果被一百八十斤重的繼母抓住,她非得被他們三個人打個半死不可!
……
小區大門外,步少風目送蘇小萌的身影不見了,並沒有離開。
他將車停在小區外面,下車到處走走看看,這時候變天了,颳起了陣陣冷風,天上開始落雨了。
深秋的天氣,一下雨氣溫就會下降。
步少風慢慢踱到門衛室,一邊避雨一邊跟門衛聊天,順便打聽蘇家的情況,想了解一些蘇小萌家裡的細節。
門衛謹慎地問:“你打聽蘇家的事情做什麼?”
他說:“我在跟蘇家的女孩子交往,我想知道這家人爲人如何。”
門衛見他氣度不凡,說:“你剛纔是專程送小萌回來的?”
“是的,”他點頭說:“我很喜歡小萌,所以想了解一下她家人的情況,看什麼時候向她家裡人提親合適。”
門衛搖頭說:“小萌是個好姑娘,不過她家人……”
步少風忙問:“她家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