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朵兒,職業盜墓出身,從小跟隨舅舅與二叔在湘西一帶活動。誤帶了墓中某樣東西,陰錯陽差被鬼纏上,是對面學校的學生,如今身懷鬼胎!”
道士說的每一句都句句敲在紀木梵的心頭,這道士還真是道行高深,知道的和他一樣多。
“我們不……”
“不要告訴我,你們不認識謝朵兒,你,靈族的少爺,未來的靈族族長紀木梵不正是謝朵兒的同班同學嗎?”
紀木梵一笑,看着道士一臉的得意的樣子拍拍手:“不錯麼,最近在我們學校埋伏了很久,得到了這些消息吧?”
“你爲什麼不收了謝朵兒?它是個妖孽!”
“朵兒纔不是妖孽!是那鬼纏上了她!”二胖立刻打斷道士的話:“我不同意你的做法,爲什麼爲了一隻鬼而結束一個人的生命?你憑什麼阻礙別人的人生?”
這話從二胖嘴裡說出來還真是驚呆了紀木梵,看來在陽界的這些日子,二胖真的成熟了不少,至少那是在靈族學不到的,換位思考和感同身受。
這世界上最深入至極的冷漠不是失落難過後的無法抽離,而是明知背叛自己的人就是身邊至親的人,但卻無能爲力選擇麻木不仁,學會不笑不哭不流淚的僞堅強。
隨着一件又一件詭異的事情接踵而來,身邊好朋友的死去,夏清檸是這樣,蘇以晴又是這樣,最初的乾淨倔強固執驕傲早被時間磨破。
這個世界上總有許多事情是無法用語言和智慧去解釋的,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比如說愛情的對錯,四季的分明,還有便是陰陽相隔。
對於謝朵兒他們這羣年輕人來說,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都在尋着一個夢,一個讓自己幸福的夢。而在青春旅途的尋夢路上,他們看了一路風景,到過每一個地方都發現不是屬於自己的夢。然後他們繼續上路,就這樣來了又走,路過一場又一場的美景。最終找到屬於自己幸福的夢,而他們還在尋夢的路上。
即使,邊路過邊尋找變失去。
道士與紀木梵只短暫的聊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臨行之前,他特地回過頭看着紀木梵的雙眼,饒有興趣的一笑:“紀木梵,你要記得,做爲靈族少爺不可以有其他的特殊感情,更何況那姑娘現在還被鬼纏上,身懷鬼胎,到時候如狹路相逢就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道士走遠了。
第二天清晨,謝朵兒揉着迷離的睡眼走出串吧,看見黃鑫被張甩甩照顧的很好,也就放心了,至少他整個人還是安全的,至於楊嘻嘻……
那是人家感情的事兒,她不應該插手進去!
學校大門口,被一個穿着便裝的男人倒在門口。
謝朵兒一愣,被嚇得臉色慘白。
男人一笑:“爲什麼這麼害怕我?是不是因爲你有我想要的東西?”
謝朵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正準備跑:“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你找錯人了!”
“謝朵兒!”道士一把將她抓回來,詭異的笑了笑:“你最好和我合作,不然……你的下場會比這肚子裡的鬼胎還要悲壯!!!”
“我不要!”
“跟我走!”
老道士將謝朵兒帶走,二人來到一個公園找
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你……到底想怎樣?收了我嗎?”謝朵兒膽怯的低下頭,渾身發抖。
老道士摸了摸鬍子搖頭道:“我可以暫且留你一條性命,也不會收了你肚子的裡鬼嬰,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神馬聽見?
“入我道門!拜我爲師!!!”
噗 ——
謝朵兒頓時一口老血快要噴出來,擡起頭瞪着大眼睛看着老道士問道:“道大爺,你沒事兒吧?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連婚還沒結,爲啥要入了道門成了道姑啊?我不要出家!那你還不如收了我呢!”
“你!”道士瞬間彈起來:“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不知道好歹?看你的樣子怪機靈的,看上你的天資聰慧,適合入我道門,這可是多少人日益期盼都得不到的殊榮,你這丫頭居然還一口就拒絕了我,想也不想!!!”
“我就不要!”謝朵兒死死的咬着脣,搖頭。
“不行!”老道士不耐煩的瞪着她:“要麼你就選擇入道,要麼……就休怪我分分鐘將你收了!”
我的媽媽咪呀!
謝朵兒兩難,快要哭出來了。
她做爲桓塵的鬼妻,怎可以入了道門呢?再說,那些道姑整日穿着道服,都不能穿漂亮的衣服,還不能交男朋友啊!!!
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以後我在來找你,到時候我聽你的答覆,在決定收不收了你!”那老道士起身,臨走前扭過頭來對着謝朵兒一笑,說道:“差點忘記告訴你,道姑只需要帶髮修行,平時可以和我一樣穿便裝,可以沾葷腥,至於結婚……如果那鬼被我收了,你就可以和正常姑娘一樣結婚生子!”
老道士的背影漸漸遠去。
哎喲,這道士還真是能看穿人心啊?
對於謝朵兒的疑惑,一一解答不說,還都是她很滿意的答案。
嗯,這條件是有些誘惑力。
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了上一次二叔帶她去見的那個章婆婆,她不是個神婆麼?可以問問她啊?
明天就是週末了,可以去舅舅家看看小龍蝦這傢伙,也可以去拜訪一下章婆婆,看看她會給出什麼樣的建議,再做定奪。
那天下午,謝朵兒躺在宿舍睡午覺。
桓塵騰雲駕霧,又一次出現在她的夢裡,一臉嚴肅的看着謝朵兒。
那是謝朵兒害怕的表情,桓塵每一次冷着臉,她都此地無銀三百兩。
“桓塵,你……最近怎麼都不來看我?你不想我嗎?”
“你最近不是很忙,也沒有想起我嗎?”這個特大號的醋罈子應該改名不叫桓塵,叫醋缸算了。
“呃……”謝朵兒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其實,我想你都是在某一個時刻,安安靜靜的,默默的。這是我們現代人對於想念的一種獨特的方式,是你們古代沒有的!”
“真的嗎?”桓塵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絲笑容。
謝朵兒眉開眼笑的點頭:“是呀是呀,前幾天,肚子裡的孩子還叫我媽媽了呢!”
“你喜歡它就好。”
我……真的喜歡它嗎?謝朵兒沉默了。
那一晚,桓塵睡在謝
朵兒身邊,他就像是一團輕柔的風,一直圍繞在她的身邊,給予她的是這個夏季裡特殊的關懷與疼愛。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牀異夢吧?
一想到這裡,謝朵兒心裡還有些許的開心,並不像一開始見到桓塵那樣覺得毛骨悚然。
黃鑫從串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已經一連幾天不吃東西,醒來一睜眼就是喝酒,喝酒。
知道昨晚是謝朵兒來看他,一直在照顧他,想要去見見她。
被睡夢中吵醒的謝朵兒在接到黃鑫電話以後,就匆匆下樓。
樓下看見黃鑫一臉頹廢,還有些心疼。
“你這是何必呢?”
“謝謝你,朵兒。”
二人一路散步到體育場,坐在偌大的看臺上,黃鑫無力的嘆氣。
那一刻,謝朵兒在黃鑫的眼裡,似乎看出了神馬。或許,每個男人的成長總是需要一個自己深愛着的女人來輔助。一個男人也只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彰顯出自己的另一面,比如說成熟穩重。
一邊受傷一邊成長,便是青春。
“經歷了這一次的打擊,你還會繼續愛楊嘻嘻嗎?”
黃鑫沉默了。
叮叮 ——
謝朵兒看了看手機屏幕,尷尬的咧着嘴擡起頭看着黃鑫:“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打電話來了!”
“是楊嘻嘻?”
“嗯。”謝朵兒點頭。
“接吧。”黃鑫眺望着遠方。
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楊嘻嘻的哭喊聲,那聲音是讓謝朵兒聽了都痛不欲生的。
她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擔心,整個人從座椅上彈起來,驚悚的問道;“怎麼了?嘻嘻,你別哭啊?你在那裡?”
“朵兒,我……我……懷孕了!”
神馬?
“你在那裡?我這就過來!!!”
“我在……人民醫院。”
“好。”
掛了電話,黃鑫呆呆的看着謝朵兒問道:“怎麼了?”
這到底該不該和黃鑫說啊。
“快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別隱瞞我!我要知道!”黃鑫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死死的捏住謝朵兒的肩膀。
“路上再說吧,我們快走,嘻嘻在人民醫院!”
“走!”
一路上,謝朵兒將事情的大概都告訴了黃鑫,黃鑫沉默不語,眼神裡滲着殺機,黑暗吞噬了他的心。
死死的攥着拳頭,黃鑫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將搞大楊嘻嘻肚子的孫子碎屍萬段!
謝朵兒在心裡默默祈禱着,祈禱不要出什麼事情。
可爲什麼……直覺告訴她未來還會有更大的風浪迎接他們的到來呢?
此時此刻,謝朵兒無法理解黃鑫的心情,也不知道如何勸說他。
直到到了人民醫院婦科,見到了失魂落魄的楊嘻嘻。
楊嘻嘻穿着白色的裙子,披頭散髮的靠着牆壁,身體漸漸滑落,失聲痛哭。
黃鑫立刻跑過去將他抱住,楊嘻嘻躲在他的懷裡,歇斯底里的大哭着:“對不起,我……沒臉見你!”
“別哭了,我一定替你報仇,讓那傢伙付出沉痛的代價!!!”黃鑫紅着眼圈看着楊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