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驚恐,他們瘋狂。
“白素姐!”
“藍天!!!”白素用盡全身的力氣揮手。
才兩個月不見,裘藍天似乎比以前還要高,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棒球帽,推着行李走出來。
“很想念你。”一把將白素抱住,親暱的說。
白素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透紅,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公寓的一路上,裘藍天都在給白素將自己最近的生活,白素聽的很認真,看來沒有她的日子,他過的還挺滋潤的。
“不過超級想念你給我做的那桌香噴噴的菜,我們去超市買菜回家做飯吧?”
“好。”
和第一次見面一樣,還是那間超市,裘藍天抱着一大推食物扔進推車裡,怡然自得的樣子:“哎呀,國內就是好,就連空氣都覺得親切。”
“你這小子,幾日不見嘴巴更甜了!”
回到美國以後,裘藍天一直跟姑姑生活在一起,姑姑已經給他聯繫了美國很不錯的大學,夏天一過他便可以正式入學了。
對於姑姑的安排,他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來。
回到公寓,推開門到處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
“哇噻!這麼幹淨啊!你之前來打掃過?”
白素一笑,她沒有說自從裘藍天走以後,她每個禮拜都會來打掃一次,偶爾半個月來收拾一下,擦擦灰塵,希望有一天裘藍天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住進來了。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等到了這一天。
將帽子摘下來丟在沙發上,舒服的躺下:“哎呀,家裡有個女人還真是好!!!”
“把我當老媽子了是吧!死小子!”不明飛行物丟向他。
吃過飯後,裘藍天從旅行箱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紅色桃木盒子,上面雕刻着一棟建築,盒子背面是一條街的模樣。
這盒子的樣式倒是很特別,見過的人都會過目不忘。
“這盒子是我爺爺和奶奶留給我的,我當時並不知道,回到美國以後姑姑交給我,那時候我就突然想起了你,不知道這盒子裡的東西對你來說有沒有用,但還是交給你吧。”
“這……不好吧?這可是你爺爺和奶奶傳給你的也算是傳家寶了吧?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你的一個……冒牌表姐,你真的要將它給我嗎?”白素擡起頭如釋重負的看着裘藍天手中緊握的盒子。
“不,對於我來說你也是我的親人,不是別人,如果這盒子裡的東西真的對你有用,我不在乎!”
對於裘藍天的一席話,白素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悲。
盒子裡裝的是一個銀花鑰匙,白素盯着它看了半天,這鑰匙是開那裡的大門嗎?還是隻是個紀念品?
將鑰匙給了紀木梵,紀木梵左右端詳着,表情嚴肅。
“少爺,你看出什麼來了嗎?這鑰匙難道真的只是裘校長和教導主任留給裘藍天的紀念品嗎?”
紀木梵搖頭道:“不可能!這一定是開門一扇門的鑰匙!”
這鑰匙在這世界
上只有一把,並且不能複製,到底是開那扇門?那扇門的鎖會是這種獨特的設計呢?
門的裡面會放着怎樣的東西和秘密呢?
紀木梵一個頭兩個大。
謝朵兒對於這些還全然不知,此時此刻正抱着抱枕坐在牀邊看月亮。
人一到了晚上都會變成感性的動物,會想很多事,而且多半是有關於痛苦的,這種情緒控制不住,即使是輕輕一觸碰就會痛徹心扉。
曾經她沒有覺得,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冒險就是愛上一個人,因爲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和何處最終會換來怎樣的一個結果,這就像是一場輪盤賭博,明知道可能會輸但又忍不住想要投身其中看看鹿死誰手,花落誰家!
但其實真正需要的並不是輸贏和結果,而是一個能令自己收手的人。
失戀的結果最終還是喪失了愛人的能力,甚至是愛自己。
黃鑫的狀態最近一直不太好,電話一連關機幾天,人影也沒有一個。
不行,睡不着!
謝朵兒從牀上爬起來,將外套胡亂套在身上,下了樓。
趁着宿舍大媽沒有關門之前,謝朵兒溜出去。
串吧。
如果這裡在找不到黃鑫那在過24小時就可以報警了!
推開串吧的大門,這裡熙熙攘攘的人,屬於年輕人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燈紅酒綠,擁擠的人潮就像是一間小酒吧。張甩甩的串吧很火,每晚都爆滿。
“朵兒?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出來吃夜宵嗎?”張甩甩從舞臺上跳下來,穿着黑色的T恤,銀色的短裙,火辣性感,酷酷的妹子。
“不是,你看見黃鑫了嗎?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了,在找不到他我們就要報警了!”
“楊嘻嘻呢?”張甩甩嘴角一緊,不緊不慢的拉着謝朵兒坐在吧檯說道:“黃鑫是因爲楊嘻嘻變成這樣的,那她現在人呢?爲什麼自從黃鑫變得頹廢以後一直是你跟紀木梵在找,她連出現都沒有出現過?”
“甩甩……”謝朵兒上下打量着她問:“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啊?”
見張甩甩莫名其妙的怒氣沖天,這似乎有些詭異啊?
“黃鑫他真的在你這兒對吧?”
“跟我來。”張甩甩拉着謝朵兒走到舞臺後身,指了指:“喏,在那呢!”
黃鑫正抱着酒瓶子窩在角落裡,邊哭變唱:“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
“你已經是他最近今天聽的我要快吐的歌了,估計唱了不下一千遍了!”張甩甩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靠!
謝朵兒瞪大了眼睛,那是她沒有預想過的效果。
原來一個男人失戀是比女人還要可怕幾千幾萬倍啊?
“別唱了黃鑫!走!”謝朵兒跑過去,張甩甩搭了把手將他拖進串吧後面的房間去休息。
將被子蓋好,聽他嘴裡還陣陣有詞。
張甩甩從後廚拿來冰塊,冰敷在他兩隻腫的像核桃似的眼睛上。
謝朵兒看着張甩甩對於黃鑫井井有條的悉心照顧,怎麼感覺有些彆扭?
難道……
她還是沒有將那話說出口,嚥了下去。
一連忙到十一點多,串吧的聲音越來越好,學
校裡的學生幾乎將這裡承包了一樣,每天在這裡聚會。
“我去外面幫你吧?”
“今晚就留下住吧,幫幫我,估計一會你也回不去了!”
“好。”
很久沒有唱歌,謝朵兒跳上臺子,坐在高腳凳上笑眯眯的說:“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臨時駐唱歌手謝朵兒。朵兒想說,其實……有的人來到你身邊是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情,有的人來到你身邊是爲了給你溫暖,有的人是爲了使你心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生命的禮物,無論你喜歡與否都要接受。因爲,只有嚐遍了人情冷暖纔會明白何爲世態炎涼。 下面送上一首最近朵兒很喜歡的歌曲,從前慢。”
喧鬧的串吧隨着謝朵兒的歌聲開始沉靜下來,客人們靜靜的聆聽着謝朵兒的靈魂歌唱: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着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
其實謝朵兒是一個從小很喜歡音樂的小孩,只是,那並不能算作是夢想。
如今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想這木心裡的歌詞寫的那樣,一生只狗愛一個人。
此時此刻,謝朵兒在串吧一首接着一首的唱着,張甩甩坐在臺下聽的很入迷,彷彿全世界都因爲她的歌聲在這一刻都靜止了。
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就是一個可以孤單一個人生活到死的人。
而紀木梵整和二胖工作到深夜,剛剛纔完成。 二人隨意找了個麪館,麪館的老闆是芒果臺的粉絲,整日放着那些每到一年的那個幾個月都會循環播放的電視劇。直到看着電視畫面裡的人物漸漸的模糊了,最後消失不見了。
午夜的街口響起那首他熟悉的歌,那是二胖喜歡的歌手,蕭敬騰的歌。
“少爺,眼看夏天就要過去了,我們……似乎依舊一無所獲!”
“其實也不算,至少你找到了與朵兒調換靈魂的具體位置,有空的時候就去排查一下,最近我和白素一直在找學校裡的秘密。那把鑰匙……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呢?”
一想起這些,真的頭大。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靠!
“少爺少爺!”二胖拍了拍快要睡着的紀木梵,哼了哼眼睛小聲說道:“是那個道士,一直要收了朵兒肚子裡那傢伙的臭道士!”
嗯哼?
紀木梵擡起頭,正和那道士對視。
道士笑眯眯的朝他們二人走過來,一屁股坐下。
“您是……我們好像不認識你。”二胖不太友善的看着他。
“哦?是嘛?二位仙人不認識本道不要緊,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可以成爲朋友了!”
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啊?我們爲什麼要和你成爲朋友?”二胖繼續說,
“因爲我們都是同道中人啊!你們與我,都特殊,不是麼?”道士眼神裡透着神秘,令二胖頓時閉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