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小的時候謝朵兒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可以看見教學樓大廳牆角上做着的無腿小鬼兒,坐在講臺上拍皮球的無頭小男孩和永遠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學習的女鬼學霸。
這些除了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金盆洗手,重新回到高中讀書的感覺謝朵兒永遠都忘不了,直到現在她依然很感謝舅舅當時做的決定。
如不是舅舅,恐怕她現在也不可能認識人生之中最要好的兩個閨蜜,夏清檸和譚思彤。
她們與謝朵兒不同,二人是典型的千金小姐,在回頭看看自己,沒車沒房,父母雙亡。
哎呀,她如果是個男兒身,在現在是多麼炙手可熱啊!
距離譚思彤和夏清檸開學的日子還有不到三天,打算相約在一起吃吃喝喝,下一次玩耍還指不上是什麼時候呢!
二人分別撥打夏清檸的手機,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甜膩的女人聲線,她說着:“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神馬情況啊?
二人約好了趁着還沒正式上課之前,去夏家找夏清檸。
謝朵兒與夏清檸他媽向來不合,他媽媽這人向來尖酸刻薄,對待譚思彤好的跟自己半個閨女兒似的,可謝朵兒……
每次看到她,她媽一副包租婆2號的模樣,真是讓人生氣。
“一會兒你跟着我進去,別說話,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和清檸聚一聚麼!就快要天南海北了,忍一忍!”
“嗯。”謝朵兒重重的點頭,牽着譚思彤的手溜進夏家。
夏清檸的父親是個商人,場面在南方一代活動,此次夏清檸和譚思彤也分別報考了廈門和北京的大學。
一進門,傳來刺耳的聲音:“哎喲喂!這是誰家的短命兒啊!真是煞風景!!!”
“阿姨~~~”譚思彤捏了捏謝朵兒的手,笑眯眯的走進客廳。
“呀,是思彤啊!”
“阿姨是我,我們來找清檸玩的!整個假期都沒有看見她人了,想她了!這不,我就要去北京讀大學了,想着以後有好長時間見不到她,心裡怪捨不得的!”
“清檸她、她……沒在家!”夏清檸他媽的表情有些變了,就連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
謝朵兒板着臉開口問道:“她還沒從沈家回來嗎?”
謝朵兒口中的沈家,是沈毅的家。剛放暑假的時候,夏清檸她媽特意打電話給謝朵兒說夏家給清檸攀了一家好婚事,對方比夏清檸大五歲,是政府機關的兒子,官二代,謝朵兒這命硬的喪門星離他們家夏清檸遠一點!如果這門親事被她攪黃了,她分分鐘劈了她!
她媽這話都說了,她還敢不從麼?
整個暑假,謝朵兒與夏清檸都失去了聯繫。
“阿姨你看這樣行嗎,能不能給我沈家的地址,我去看看清檸?我和朵兒輪流已經給清檸打了很多通的電話都關機了!”
關機?怎麼可能呢?
夏清檸她媽也開始擔心起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跑上樓拿了件外套拉着譚思彤和謝朵兒往門外走:“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她!這丫頭也已經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一起走!”
算她媽還說了句人話!
一路上,謝朵兒與譚思彤坐在後座一聲不吭。
見謝朵兒面無表情的樣子,譚思彤就知道她打從一進了夏家的門,就一直窩着一股火沒處發
泄。
沈家。
沈家別墅的大門大敞四開的,謝朵兒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宅子裡有鬼!
以謝朵兒多年盜墓和陰陽眼的經驗來判斷,這家八成是有人橫死!
可是,譚思彤卻說,這沈毅的父母都還健在,家裡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在住。
那麼橫死的人是誰?
難道是她的預感不住了?
“這麼大的別墅,怎麼連個管家都沒有?”譚思彤的一句話,令夏清檸的媽媽有些慌張。
她爲什麼會這麼慌張?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時,一個悽慘的叫聲盤旋在這座城市的上空。譚思彤與謝朵兒,夏母詭異的擡起頭,看見夏清檸正站在沈家別墅的頂樓。
她光着腳丫,穿着白色棉麻長裙,羣尾被風吹的,隨風飄起。
“清檸!!!”謝朵兒歇斯底里的大喊:“你這是幹什麼呢啊?快下來啊!!!快點!!!”
“朵兒~~~”夏清檸聲音顫抖着。
“清檸,你怎麼了啊?有什麼事兒咱們下來說啊!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嗎?”譚思彤也急了,咆哮,撒腿就往天台跑。
“下輩子我們在做姐妹吧!”
砰 ——
沒等譚思彤跑多遠,夏清檸像是一個插着白色翅膀的天使,飛了下來。
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支離破碎。
她、死了?
當着謝朵兒、譚思彤和自己母親的面跳樓自殺了?
“不!不!!!”謝朵兒跑過去飛奔過去。
夏清檸腦後綻開了紅色的血海,像是剛剛開放的玫瑰花,美麗妖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