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回想起就會上謝朵兒緩緩步入舞會大廳的樣子,洛麗塔裙承托出嬌小可愛的身材,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那雙如水般的褐色眼瞳鑲嵌在娃娃臉上,銀色的水晶高跟鞋額上鑲嵌着梵克雅寶鑽石,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會動的瓷娃娃,她就像是散發着光芒的天使一樣,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在他的眼裡謝朵兒就是天生的舞者,她的傾城光華,在每一個舞步的迴旋,每一次指尖的舒展中,完美綻放。
“喂!哥,你幹嘛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陸準死死的在陸禮的背後拍了一下。
嚇得陸禮整個人快要抽過去:“你小子,幹嘛嚇唬我!”
“要不是你那麼入神,嘴上還掛着笑容,誰知道你在想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啊!”陸準歪着嘴笑了笑。
“死小子!!!”
“嘿嘿嘿,朵兒很漂亮哈!”
“叫朵兒姐!”陸禮板着臉,醋意大發的看着陸準:“以後要叫姐聽到沒有!”
“切……我又沒有說打你老婆的主意!”陸準與陸禮並肩坐在臺階上聊了起來:“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多好啊!哎……”
嗯哼?
陸禮擡起頭來,忽然覺得他似乎忽略了些什麼,就是……陸準的感情生活!從他來到這個對於他來說如此陌生的家以後,大家似乎對於陸準的這十九年來的生活,包括感情隻字未提。
“你有喜歡的人嗎?”陸禮認真的擡起頭看着陸準問。
陸準重重的點頭:“有過。”當他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陸禮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沉重二字,那樣的表情是從來沒有在陸準臉上捕捉到過的。
“有過?”
“嗯。”他長嘆一聲擡起頭看着天邊高高掛着的那輪明月說道:“她在天上,永遠的陪着我。”
陸準的前女友在去年的時候血癌去世了,那一年他們十八歲,對於未來,夢想有着無限的憧憬,只不過那些都終結在他們十八歲那一年。
陸準說,十八歲算不上是愛,比喜歡又多一點點,那樣的感覺很奇怪,酸酸澀澀的,大概一生只有一次。
那個夜晚因爲有陸禮和那個得了血癌去世姑娘的故事,格外的寧靜。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片淨土是屬於一個人的,陸準也一樣。
事務所。
白素與紀木梵二人正商量着要怎麼將找到靈魂的事情告訴謝朵兒,二胖突然提起一嘴:“對了少爺,那天我路過你上次去的那個奶奶家,她的房間裡閃過一道很異樣的綠光!最近太忙了,差點都忘了跟你說了!”
綠光?
紀木梵皺着眉頭想起自己發現老太太以前在學校打掃衛生,並且是張震奶奶的身份,總是覺得那裡怪怪的!
難道……學校裡詭異的詛咒是這老太太給下的?
她又不是鬼!
如果她是鬼謝朵兒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如果她是仙兒,或是……那隻能拜託那個老道士了!
第二天下了課,紀木梵與老道士約好了在張震奶奶家樓下集合,想看看這老道士能不能檢測出來張震奶奶與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那老道士站在張震奶奶窗戶下面拿出一個手釧來一顆一顆的
數着,並問道:“那老太太你可見過?”
“見過。”紀木梵蹲在草叢裡點頭。
“有什麼徵兆沒有?”老道士眯眯着眼睛又說道。
“可能是上了年紀,看起來有些老年癡呆,耳背,說話不是很清楚。”
哦?
老道士立刻停住手上的動作,睜開雙眼說道:“她絕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要想破除你們學校的詛咒,和這老太太也有至關重要的聯繫!”
果然如此!
紀木梵站在原地點頭,難道這老太太根本就不糊塗?可是爲何上一次去她家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呢?
下了命令讓二胖一直跟着那個老太太,感覺那把銀花鑰匙、老太太、死人牆一定有什麼關聯,這些應該是破解學校魔咒的關鍵。
自從上一次阿咪她們寢室的人玩筆仙都死了以後,女生宿舍變得格外詭異,偶爾聽見有人說那個被封的寢室晚上總有女鬼在哭。
這不應該啊!
馬車不是給碟仙燒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哭呢?
謝朵兒對於這些還是持懷疑心裡,但是……卻又不敢去看,萬一有女鬼神馬的,在纏上她可腫麼辦!
“朵兒!”
“桓塵!”謝朵兒弱弱的呼喚着那個白衣少年。
桓塵淡淡一笑,脣紅齒白,眉目清秀,真是個美少年。每次一見到她,感覺自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朵兒,你最近……過的還算開心嗎?”
“開心呀!”謝朵兒一笑。
看來……她還不知道靈魂對調的人已經找到的事情啊!
其實對於這個被調的靈魂,桓塵一直都知道那個人就是陸禮,可是,考慮到謝朵兒與他的關係特殊,他纔沒有開口。
“我想你,想你和寶寶。”
“原來是這樣啊!”謝朵兒靜靜的躺在牀上,看着窗臺上的桓塵,聽他說:“朵兒,你說我們的孩子以後要取個什麼名字好呢?路易怎麼樣?”
“不好不好,還劉德華呢!”
桓塵無奈的看着謝朵兒:“劉德華是誰?”
“好吧,我們的笑點不同。”謝朵兒無奈的撇嘴。
對於夜裡的一切,白素都聽的一清二楚,雖然謝朵兒的聲音真的很小,但是……她並未睡着,一直躺在牀上裝睡的白素明白如今的謝朵兒對於那個厲鬼已經越陷越深了。
就要到陸禮的生日,要怎麼開口呢?
如果二胖沒有算錯,他們二人將在陸禮生日那天,十二點一過就會對調靈魂,也就是說……陸禮的生日即將變成他的忌日!這些話……究竟要怎麼開口告訴朵兒呢?
白素陷入了無比的糾結。
呼 ——
一陣風襲來,眨眼的功夫,桓塵已經躺在謝朵兒的身邊,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對她說:“今晚我就留下來陪陪你跟小寶貝。”
“好。”謝朵兒既開心又興奮,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桓塵的手輕輕的放在謝朵兒的小腹上,她閉上雙眼感受着一隻鬼夫的溫度,他的身體,手臂都冰冰涼涼的,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腹中的鬼胎很興奮,他在笑着叫他爸爸。
有桓塵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即
使謝朵兒知道明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牀上躺着的依舊只是她自己,這種忽遠忽近,看不見又摸不到的距離真的讓她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醒來的時候,她的嘴角還面帶着微笑,只是,映入她瞳孔的先是一頭烏黑的長髮,緊接着是一對核桃般的大眼睛。
啊!!!!
謝朵兒猛地坐起身來,尖叫一聲。
“哎呀,閉嘴!是我啊!”
白素死死的抓住謝朵兒的手腕,無奈的說道:“是我!白素!”
白素?
謝朵兒緩緩睜開雙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纔敢喘氣:“是你啊白素,這一大早上的,你嚇唬誰呢!真是的虧沒有心臟病,不然你直接給我拉火葬場去得了!”
“我看在這樣下去你真的離入土不遠了!”
噗 ——
白素一席話,着實把謝朵兒嚇的三魂不見七魄。她到底想說什麼啊?
謝朵兒惆悵的看着她,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你跟我說實話,朵兒,昨晚你是不是又和那個鬼見面了?你是不是已經瘋狂的愛上了他,無法自拔了?”
“………”一大早上就聊這麼重口味的話題真的好嗎?
“回答我!!!”白素的表情很嚴肅,這讓謝朵兒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
“或許吧,他畢竟是我孩子的父親!”
“父親?謝朵兒你大爺啊!你腦子裡進水泡了還是漂拖鞋了?他和你肚子裡的鬼嬰都是鬼啊!你現在說不好聽的,就是鬼母!不行,你的趕緊把這孩子拿掉!!!”
經過昨天一晚,白素想了很多的辦法,比如洗冷水澡,去做蹲起,仰臥起坐,各種各樣剛強度的體育運動,游泳,起碼,甚至是……跆拳道!!!
“不要白費力氣的,這些、在我之前剛剛得知自己懷了鬼胎的時候就已經都做過了,我還去做了過山車和跳樓機,哦對了,我還學了幾天的街舞,也沒有把這鬼兒子蹦掉啊!!!”謝朵兒無奈的聳了聳肩。
納尼?
“坑爹啊!”
“不過……我在家的時候,舅舅給我找了一個章婆婆,那個婆婆很厲害,她說只要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九九八十一天就可以將這鬼嬰弄掉!”
“真的?”
“噓!不要再說了,我肚子裡這個傢伙會聽見的!”
“好吧。”
“我餓了,我們快去收拾收拾吃個早飯在去上課吧!”
自從身懷鬼胎以後,謝朵兒經歷了喝血,吃血牛的過程以後,如今每天的飲食都還算規律,偶爾會來一頓夜宵神馬的,只不過……
她的夜宵一般都是燒烤之類的食物,這傢伙應該對大東北的烤肉格外的迷戀,已經可以適應全熟的烤肉,連續吃很多串也不會感覺到膩,更令白素和楊嘻嘻羨慕的是,謝朵兒竟然一點也沒有長肉!
“好神奇啊,朵兒,自從你懷了鬼胎,怎麼越來越瘦啊?怎麼不見你長稱咧?”
“不知道!”
天知道這鬼胎除了吸收謝朵兒母體的養分過後,還攝取了她的靈氣啊!
這娃要不了多久,將會變成鬼胎之王了啊!
(本章完)